崔文回望早已经看不见的沧州,“沧州满目伤痛,回去做什么?崔叔把秀送到苍山去.”
“那个人.”岳蘅攥紧了手心,“他说过,会来找我。他为什么,为什么.”
“他?”崔文诧异的看向岳蘅,“秀说的是.柴.”
岳蘅才止住的泪珠又簌簌落下,“金羽箭.大哥让人带着我的金羽箭去苍山找他。可直到沧州城破.”
崔文轻拍着岳蘅的背,叹了声道:“也许是信使半路被截杀,也许是柴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并非是他不愿意来找你。”
“本就是数面之缘,谈何情深为岳家豁出命去。”岳蘅戚戚道,“你我再往苍山去,岂不是又会连累了人家.崔叔,阿蘅不去找他,就让他当我也死在沧州吧。”
崔文看着岳蘅孱弱耸动的身子,点头道:“那崔叔就带秀去个更好的地方。秀说过江南秀美,自小到大还从未领略过那里的美景,我俩就往江南去,那里四季如春,总不会有风沙之苦了.”
岳蘅无力的俯在白龙的背上,喃喃道:“只要不去苍山,去哪里.都是一样.”
白龙呜咽着似也有泪滑落,大颗的泪珠冻结成冰,哒哒的马蹄声沿着无尽的苍茫,朝着不可预知的未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