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竹美目流转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无人,又朝殷崇诀靠近了些,喏声道:“星竹听爹说,忠义候擅自让人用铁水封了李重元牢笼的锁芯,惹的皇上有些不高兴呢。”
“皇上没有不高兴。”殷崇诀不满道,“外头都是这样以讹传讹的吗?”
“啧啧啧…”苏星竹捂嘴笑道,“自打我在太尉府第一次见到忠义候,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你舍命拿下雍城居功至伟,证明我苏星竹的眼光没有错。只是…”苏星竹低低叹了声道,“雍城一战之后,就难以见到忠义候浴血沙场的功绩,下月的攻梁人选里,也是没有你的身影,实在是可惜。”
“攻梁主帅是我大哥。”殷崇诀镇定道,“都是姓殷的功劳,我留在京师,也是好事。”
“你真这么想?”苏星竹追问道,“忠义候鸿鹄志远,怎甘困于池底不能翻跃!我看人,从不会错的。就像我一早会料定…”苏星竹诡异一笑道,“李重元成不了事。”
“他是咎由自取。”殷崇诀厉声道,“皇上天命所归不可逆,逆者,必亡!”
“伴君如伴虎,星竹可是替忠义候您捏把汗呢。”苏星竹凝视着殷崇诀俊美的面庞道,“皇上封你大哥为定国候,定国定国,用意便是依仗你大哥平定天下;忠义候的忠义二字,用意更是再明显不过。”
苏星竹压低声音道,“皇上对你的期盼——不为开疆辟土,只为,忠心,义气尔尔。其中玄机…”苏星竹瞥了瞥不远处柴昭身旁笑颜如花的岳蘅,轻轻道,“其中玄机,就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