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放弃这次机会?”神秘人嗤笑。
白玉朔没有开口,他苍白的面容显得暗沉。另一旁的神秘人早已在音落之际消失于寝屋之中。来去无影。
侧屋。
清舞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身处皇宫的朔月殿之中,不由蹙紧了眉。她记得她和墨鸢是在冰棺里相依而眠,难道,他回来了?
想到此,清舞直接下榻,朝白玉朔的寝屋走去。刚走到白玉朔的寝屋前,便看见屋外所聚集的太医们,这个架势看上去非常的壮观,或者说,白玉朔出了什么事吗?
清舞径直朝前走去,她忽视掉旁人惊愕的目光,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寝屋前,便给事先反应过来的豆子一把拦下来,“郡主,爷要休息,您请回吧。”
豆子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却还是隐约可以感受到他的生气。
“让开。”清冷的声音,没有感情可言,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豆子只听从爷的命令,恕难从命,请郡主回屋。”
清舞冷笑,不再说话,她伸手就推开了豆子,不料豆子也是个硬脾气,硬是不让,反倒失手推了清舞一把……
“啊……郡主!!”周边围着的宫女见清舞要跌倒在地,不由失声惊喊。
吱呀——
说时迟,那时快,寝屋的大门被打开,里屋瘦弱的身躯,伸出手拉住了险些跌倒在地的清舞。清舞低眉,遮住了眸中的嘲讽。
“爷!”豆子惊呼。
众人纷纷为此捏了一把冷汗,豆子神色怪异,或许只有他知道,清舞是故意的,她是看准他的性子才故意要无视他而冲撞进去,她的目的,为的就是争吵中引来白玉朔,换取同情心!
只是,她怎么就那么肯定,瘦弱的白玉朔会出来救她?还会再她即将跌在地面时,迅速地拉起她?要知道,白玉朔平常都没什么力气,不要说去拉住一个人!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清晰的告诉豆子,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都下去!”白玉朔拉起清舞,淡漠开口,声音隐藏着不悦之意。胸膛处的异常涌向喉间,带来一阵瘙痒,“咳咳咳……”他捂唇轻咳,面色依旧苍白。
他瘦弱的身躯宛如入秋的叶,在风的吹舞下,摇摇欲坠。
清舞见状,反拉住白玉朔,她与他并排而站,让白玉朔好把身体的部分重量靠在她的身上。清舞低声开口,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你没事吧?”
他摇首,不语。
清舞冷眼瞥了逐渐离去的太医们,撑着白玉朔的身体正要往里走,“爷,让豆子留下!”
“王爷让你下去!”清舞冷声开口,说罢,不理会一旁脸色铁青的豆子,就径直带着白玉朔往里屋走。大门被关上,屋内的视线顿时暗了下来。
“听说你失踪了。”他淡然开口,声音隐约带着一些情绪,有些复杂,让人难以琢磨。
清舞扶着他身体的手抽回,“那又如何?”
白玉朔失去了支撑点,脚步有些浮夸无力,一个跄踉,若不是撑住红檀的木桌,险些要狼狈跌倒。“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吗?”
清舞冷冷瞥了他一眼,冷笑,“那个程度,你还算不上恩人。”
刚才,她是故意的。
若是白玉朔没有出来,她也不会让自己摔在地上。当然,那个时候,豆子会倒霉。
从屋外聚集了那么多的太医,清舞就知道里头的人不会是墨鸢。她进来无非是想确定一下白玉朔的死活,如今知道他还好好的,她也就安心了。起码,目前为止,南靖王府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不过,南靖王突然的病重,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个她还没有的任何的头绪,看样子,她也该回去了。至于,白玉朔说要帮的忙,这是她要进来的另一个目的。
她率先落座,拿过桌子中央摆放的茶杯与茶壶。“你那日说要帮的忙是什么?”
一弯清水落于杯中,清舞递给了白玉朔。
他接过,却迟迟不喝,而是在节骨分明的指尖上轻捏着,“失败了。”他淡然的声音,有着无力。那个所谓要帮忙,无非是想要清舞呆着身边,防止墨鸢冲破禁锢的突然爆发。那个时候若是没人阻止,他会杀了宫里的所有人。那一日,神秘人在他苏醒之际,告诉他,墨鸢的元神在清舞的体内。
只要清舞在,那么,墨鸢即便再暴戾,也会在瞬间停手。
这是压制墨鸢灵魂的最坏打算,当计划失败,为了挽救而让清舞跟着一起进宫。
神秘人那日的话还犹如在耳:“进宫吧,王府里是墨鸢的势力,他会很快挣脱禁锢。”
“切忌,不要与楼清舞有亲密的举动,不然,墨鸢再度出现,你会面临又一次的死亡。”神秘人如是说,没有给白玉朔问话的机会便消失在了屋内。只留下淡淡的青光……
清舞听出了白玉朔声音里的无力感,一股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她突然起身,直视白玉朔,“你一开始是想我帮你做什么?”
她很敏感,单单一些情绪的流露,就可以让她联想到很多的事情。这一次,白玉朔想要她帮忙的事情,一定和墨鸢有关!!只是,她知道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寝屋内的静谧,身着里衣的白玉朔,身形瘦弱,他面色苍白,星眸黯然无光。而一旁的清舞素衣着身,凤眸里是步步紧逼的强势。
她不准任何人有伤害墨鸢的念头!
即便,墨鸢只当她是汐儿。从冰棺那夜开始,清舞就知道,墨鸢的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