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跟着莫虚一路出了九岳城,路上偶尔出现几个修士,他虽能随手解决却也只是掩了气息带着良玉直接躲开,若说他是不想滥杀无辜,良玉不大相信,她估摸着这些应该是清河道君的手下也说不定,若是动手,保不准会被他算到自己的动向。
东南边境四周荒山的植物看起来着实萎靡不振,最为普通的植物也长的不是很好,更别说一些灵植了。
附近一些地域更是荒凉的不像话,良玉四周看了看,不远处的火山口隐隐冒着白烟,时不时有成群结队的鸟兽飞过。
莫虚一挥纸扇,眼里闪过思绪,他很快破开这里的隐形禁制,找到了方家留在这里的标记:“我们进去。”
他看起来有些慎重的样子,良玉更是不敢大意,一般来说莫虚对于自己做的事情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两人刚刚踏进禁地范围,四周便响起了声音,莫虚见多识广,这里不只是布下了阵法,甚至还有机关术,稍有行差踏错,两人就很可能性命不保。地图上根本没有记载这些东西,想来若是幸存的方倩仪在这里,说不定能轻易摆脱这些机关。
莫虚暗自咬牙,偏偏这里安置了不少的引力石,低空飞行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良玉这时候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皱了皱眉头,禁制周围巨大的彩色光幕瞬间降下,原本奄奄一息的灵植仿若吸收了无数的生机,突然间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的石峰也开始变化着形状,长出锋利的石刃,朝着他们移动过来,天空中阴云密布,本就没有多少灵气的环境更加叫人窒息,空中大雨滂沱,不等落在地上便已经化成冰刀叫人目不暇接。
莫虚也是一震,语气已有不悦:“方家倒真是下了血本。”
五行的困禁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功的,至少为了守住这里的宝物,方家真是煞费苦心。
只是他们哪里想得到自己守护的却是别人手里的东西,想到这里,莫虚不仅讥笑。
良玉奇怪的看着他中规中矩的依次破解石峰,照理说这是最没有效果的一种方法,莫虚却是想的更多,为了防止自己还没有得手的时候有外人前来捣乱,他要先毁了方家的阵法,再布置上自己的阵法。
却是苦了良玉,虽然她是在阵法边缘,但仍是吃力的抵抗着来自阵法的威压,不多时便有些不耐烦的祭出风云碟,这东西她很少使用,一旦施展要花费不少灵气,但是良玉在上面安置了上品灵石,也算可以勉强催动,散发着淡紫色灵光的碟盘缓缓上升,在半空中快速旋转,摩擦出火花,不多时良玉默念咒语,迅速掐诀开始引雷攻击四周的阵法节点,对付石峰她根本不行,但是这些围困禁术还是可以的。
无数的紫雷从天而降,方圆百里的困禁术在风云碟下化为灰烬,良玉却是有些呼吸急促,她的元神虽然强大了不少,但控制这么多的引雷术却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要精准的打在阵法节点上。若非有莫虚拖延,便是她五感再灵敏,也没办法一瞬间找到空间节点并且逐个击破。
这时候莫虚已经顺利的解决了石峰,跳下只剩半截的石柱,略带赞赏的看着她:“控制力不错。”照理说她一个练气修士,即便有自己的掩护,破开这个程度的困禁术也很困难,即使这个阵法已经被自己削去了大半的能力。想到这里,他再度深深的看了良玉一眼。
莫虚极擅隐藏心思,又是个元婴修士,双方实力相差太悬殊,良玉也感觉不到他的探究,只是抓紧时间恢复灵气,不多时她起身再度打量了四下:“只是个入口都这样慎重,方家怎会轻易的毁在清河道君手里?”
纵然是实力差距悬殊,良玉觉得这应该也不是决定性因素。难道方家的守护阵法都是摆设?
莫虚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倒也好心情的解释了几句:“噬天血阵几乎要了方家一半修士的性命,这些都是清玄宗不知道的,他们的元神既然进了摄魂鼎炼化,那么罗清河就有办法控制本命元神灯不灭。”
良玉想了想:“你是说,清河道君原本就打算炼化方城主的元神?”
莫虚点头,“对于摄魂鼎这样本性不定的仙器来说,修士的元神就是最好的养料,更何况是一个结丹期修士的元神。”
良玉有些后怕,她竟然和这样的修士面对面。
莫虚见她的反应着实有些好笑:“怎么,现在才觉得害怕?”
刚才干嘛去了?
良玉却是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那么方城主死了,清玄宗的元神灯岂不是要灭了?”
莫虚点头:“这个自然。”他刚才虽然毁了那人的尸体,但清玄宗死了这么多的结丹修士,想来就算有心瞒着也决计瞒不了多久。只不过,依着这位清河道君的手段,即便只是多出来的几天,也已然足够他踏平九岳城了。
噬天血阵算得上是修真界顶尖的禁术,在这一界居然有人会用,莫虚觉得很惊奇,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想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东西说起来原本传承于一位大能魔修,自古道魔不两立,这样想着他更是觉得罗清河这人的背景实在有意思的很。
要知道倘若九岳城的事情一旦败露,罗清河必定脱不了干系,纵然他再厉害,惹下这么多的血债也是铁证如山,一旦大白天下,他也是要受九州修士群起而攻之的,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自信可以与一界为敌?
想到这里,莫虚眼神一沉,他原本就怀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