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回到房间,鬼鬼祟祟的探头在外面看了看,便紧紧的关上门,抵着房门坐在地上,长吁一口气。
澡球的粗短脖子挂在挂袋上,不自觉的翻了翻白眼,真是要吓死它了,心要跳出来似得,砰砰砰的没头没尾乱撞。
“主人,”它抬起小眼睛刚要寻求一些安慰,叶漓奈轻“嘘”了一下,示意它不要出声。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只是对那个女人比较好奇,却没想到半路碰上一个死人,啊,真是要被吓死了,咚咚咚的心跳跟敲鼓似得,怎么安慰都不肯停下来。
澡球一脸委屈的看着刚刚“嘘”自己的主人,恐惧烟消云散,全被生气取代,哼,它再也不理主人了,竟然“嘘”它,坏主人,臭主人,丑主人,它很生气。
很长时间外面一丝动静也无,忐忑的心逐渐归于平静,她站起身来,将别扭的澡球抱进怀中,快速的掀被子躺在床上,并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埋在里面。
明天要怎么交代啊,她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之前因为睡了很长时间,现在反而是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一夜,终于快天明的时候,才隐隐睡去。
醒来的时候,玄黄正在她的床前坐着,想到夜里的事,她心中一紧坐了起来,眼睛看着玄黄,外面一切都很平静,不像是有什么事情。
看到她变换不定,又茫然不知所措表情,玄黄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缓缓的说道:“之前听到你大吵大闹,以为你做噩梦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她本来还挠头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看向他,含着惊疑,带着恐慌,似是有什么隐秘的事要瞒着,声音听着也有些断断续续的:“我……我做噩梦了,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起床梳洗吧,吃点饭我们就上路,”说着,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转身走了出去。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搞不清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行,玄黄对她这么好,她不能欺骗他。
当玄黄打开房门的时候,便看到小小的她,一脸倔强的跪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根手指粗细的藤条,看到他后,眼含愧疚的说道:“玄穹,我错了,你责罚我吧。”
“你做错什么了?”他眼睛看着她,似看非看,漫天朝霞映在他的眼睛里,似在她的心中点燃了他。
她的瞳孔一缩,眼中骤然酸涩,“我昨日偷跑进前殿。”
“哦,”他举额像是深思了一会回答道。
她做噩梦的时候,他已经探知了昨夜发生的一切,醒后并没有想到要去责罚她,因为她一时怀着好奇之心,却秉性纯良,并无害人之心。
如今她跪在他的面前,自己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凤紫烟也定是知道这些,所以,刚刚来这儿的时候什么也没提起,只说万事皆安,让他放心即可。
“玄穹,”第一次看到呆愣住的他,她更显得不安,眼中有着浓的化不开的自责。
他回过神来,语气平和的答道:“恩,快收拾吧,昨夜的事我已知情,只是,以后万不可这么莽撞。”
“可是,昨天死了人,他们肯定能查到我们这儿,”眼中的自责没有减轻,又添了几分不安。
他凝气将她扶起,带她坐到花树下,指着石桌上的几样小菜说道:“吃吧”
她看着面前的饭菜,神情沮丧,手捧着筷子,却是不肯动一下。
“不要担心,昨夜你看到的那具尸体是魔教中人所杀,和你并无干系,当时你触动了铃声,引起她们的注意,减少了伤亡,所以,你的无心之失,却反而救了很多人,自然是没有人怪你,”说着,已向她的碗中夹了一些花菜。
“魔教?”不知为何,玄黄提到魔教的时候,她第一想到的就是妖灼影,看着他们挺和善的,没想到会杀人。
不过,她现在有一件事情想弄清楚,如果真有魔君存在的话,那火晴一定是归入了魔教的,可是,她行事如此狠辣,难道魔君就坐视不理么?还是,她的这些行为本就是魔君授意的?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儿杀人?”带着疑惑,心中的思绪麻乱成了一团。
他站起身,背对着她,木兰花花树上的花精灵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害羞却又放肆大胆。
“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河图洛书,若能集齐,就可推动祭坛放红岩出世,进而一统三界。”
《典记》中是有记载过河图洛书,河图九篇,洛书六篇,可解祭坛中的十五图标和杂乱卦阵,可是,上面并没有提到河图和洛书就在凤凰山啊?
她的秀眉紧皱,没有注意到澡球的动作,鼻子突然痒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口饭直喷到它的身上,惊得群花乱颤,忍不住闭合成一个个花苞。
澡球手中拿着一只沾着饭粒的茉莉花,孤零零的站在石桌上,米粒、青菜挂了一身,直勾勾的看着她,恶心的忘了怎么反应,直到玄黄看过来,才羞赧的沿着石桌跳了下去,有多快跑多快洗澡去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看眼前的饭,也都不能吃了,抢着说道:“我来收拾干净。”
……
直到离开,凤紫烟也再也没出现过,想必还在处理昨夜之事。
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洛书河图会出现在凤凰山,原来河图洛书本在王母手中,魔教为了得到它们,便屡次去天庭大闹,使得天庭战争不断,人间也因此遭遇重重天灾。后来铁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