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不熟悉的‘女’人同‘床’共枕对欢颜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连大通铺都睡过,何况现在还有个人陪她聊天,她自然欢喜得很,于是便热情地拉着锦瑟去了她的房间。。
欢颜大喇喇地脱了鞋子上了榻,却见锦瑟静静地站在一旁,巧笑嫣然,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并不脱衣。
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欢颜冲她招了招手道,“快上来呀!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不起,锦瑟不习惯和陌生人同睡一张‘床’。”依然是对她毫不客气的口‘吻’。
欢颜暗暗一笑,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女’人应该不难对付。
“那……那我去跟你们宫主说,让他再要一间房?”她不禁试探地问道。
“不必了。”锦瑟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朝‘门’口走去。
“喂,这么晚了你去哪?”欢颜大声叫道。
这‘女’人一长得漂亮,果然是不太好伺候。
“我去找掌柜的拿两‘床’褥子来打地铺。”锦瑟说罢出‘门’而去。
哎,看来这漂亮姑娘不是一般的不待见我啊,一起睡个觉都不乐意,不过,美人总是比较傲骄的,可以理解。欢颜暗道。
可是她干吗这么讨厌我?这敌意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叶清菀曾经和她有过什么过节不成?她躺在榻上胡‘乱’猜测。
不多时,锦瑟便抱着褥子回来了。
欢颜连忙翻身下地,迎上前去就要接她手中的被子,“给我吧,你是来保护我的,怎么能让你睡地上呢?”
虽然她很怀疑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到底能不能保护她,但人不可貌相,那风‘骚’王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样一个洁癖男会是个武林高手。
哎,她发现自己这几天总是会随随便便就从一件小事上联想到他,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她是看上他了,所以才会如此这般惦记?不可能啊,像他那种细皮嫩‘肉’又有洁癖的男人不就是她最讨厌的娘炮吗?她喜欢的,应该是‘花’疏影这种既危险又神秘的男人啊!
就在她神思游离的时候,锦瑟已直接绕过了她,手脚利索地将褥子在地上平铺开来,边掸着褥子边道,“叶姑娘,你是未来的宫主夫人,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你用不着感‘激’,要感‘激’就感‘激’宫主和老夫人吧。”
欢颜听出她的话里带了些嘲讽和酸溜溜的意味,连带着她‘唇’角的冷笑都告诉她,她何止不待见她,要不是‘花’疏影下了命令,估计她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锦瑟整理好地铺,便起身吹灭了烛火,和衣躺下。
见她对她的主动示好不屑一顾,欢颜也没再勉强,便自己爬到榻上躺下了。
她想不明白,既然“她”是未来的宫主夫人,她不说对她毕恭毕敬,怎么着也该给她一份薄面,可这冰山美人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这怎么说也不科学啊。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欢颜想着,便故意找着话题和她聊天。
“锦瑟,我真的是你们宫主的未过‘门’的妻子吗?”
话虽这么问,但她并不是真的想当个什么宫主夫人,而是想从锦瑟的回答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
“那他喜欢我吗?”
“这个……我想只有宫主自己知道吧。”
欢颜继续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娶我啊?”
“这种事情我们下面的人怎会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宫主和老夫人。”
“老夫人?老夫人就是‘花’疏影他娘吗?”
“是。”
“那你们老夫人对我这个准儿媳‘妇’满意吗?”
“叶姑娘,老夫人的心思岂是我们下面这些人能随意猜测的?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老夫人吧。”
微弱的光线中欢颜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感觉得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定是带着笑意的,不知怎么,她觉得她有些隐隐的得意。而且,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告诉她。
“好,那不说老夫人了,再说你们宫主吧。”
……
被欢颜的各种问题狂轰滥炸了一番后,锦瑟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她从前不是没见过叶清菀,但没想到失忆竟然会让一个话都不想多说一句的淡漠‘女’人变成叽叽喳喳的八婆,她现在只想堵住她的嘴。
她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语带关心地道,“叶姑娘,你说了这么多,一定渴了吧,我替你倒杯水。”
“谢谢。”欢颜道,问了这么多她也确实有些口渴。
咕噜噜喝下锦瑟递来的水,欢颜擦了擦‘唇’角,满足地躺了下来。
“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对不起,锦瑟也忘了。”
欢颜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不耐,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她。她忍住笑语带忧伤地道,“我现在在江湖上就成了唐僧‘肉’,谁都想来咬一口。不过,我手上有这么宝贝的秘笈,你们宫主若是娶了我,那这秘笈我还不乖乖给他?”
“唐僧‘肉’是什么‘肉’?”锦瑟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道,“睡吧叶姑娘,你再怎么胡思‘乱’想也是枉然。你又不是宫主,怎知他心中所想。”说罢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虽然锦瑟并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答案,但欢颜好歹也意识到自己若是真嫁给‘花’疏影,日子必定不会好过。单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