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北羽澈已带着她飞身而起,掠出墙外,没多时,便已到了距城‘门’三里开外之地,在路边停着的一辆马车前停了下来。.. 。
“公子,您可算是来了。”那车夫见到北羽澈,连忙殷勤地掀开帘子。
北羽澈随手递给他一锭银子,踏上马车。
欢颜也连忙跟了上去。心中暗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想必北羽澈给的银子要比官府的悬赏多得多,否则那车夫也不会还敢冒险送他们。
“王爷,我们怎么就成通缉要犯了?”车厢内,欢颜终于忍不住问道。
“杀人放火,难道不是重罪吗?”北羽澈眼皮连掀都没带掀地道。
“杀人放火?”欢颜一惊,“你该不会是……”
她记得失去意识前,似乎看见了火光,难道他放火烧了那家妓院?
面前的男人笑得‘春’光灿烂,“傻妹妹,我烧了怡香院替你报仇,你好好想想该怎么报答我。”微扬的语调带了些邀功的味道。
心中的怀疑成了真,欢颜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那些人虽然可恨,但她也没出什么大事,这样做着实有些过了。虽然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圣人,但这杀人放火的做法确实有些草菅人命。
最主要的是,她不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替她报仇,说不定只是他一时兴起,当然也有可能是无聊,古时候有钱有势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些变态的优越感,拿寻常百姓的‘性’命不当回事。而她什么都没做,无端的就成了他的同党。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笑面虎,袖里刀。欢颜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悄悄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眼前的男人与那个杀人如麻的煊王是兄弟,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北羽澈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更近地凑近了她道:“怎么,想好了吗?”
欢颜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这场火烧死了多少人?”
北羽澈凝眉想了想,轻描淡写地道:“怡香院是这城中最大的妓院,算上妓‘女’和客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吧。”
五十!就因为她一时好奇跑到妓院‘门’口多看了两眼,结果就让这么多无辜的人丢了‘性’命,虽然这火不是她放的,但这件事却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她正兀自自责不已,北羽澈却又缓缓摇头道,“可惜啊可惜,昨夜我为了你包了整家妓院,叫他们把客人都赶走了。也不知是火势蔓延得太慢,还是那老鸨子逃得太快。那告示上说,一个人都没烧死……”
没死!还好没让无辜的人葬身火海,这男人也不一次‘性’把话说完,害她误会。欢颜刚刚吁了一口气,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颜儿妹妹,你说那钱妈妈和她那几个打手若是死在这场大火里该多好,那样就没人知道我们的相貌了。你看现在我们的画像贴了满城,若是叫捕头捉到我们,我们要拿什么来赔人家一间妓院和那么多的妓‘女’?而且昨夜有小偷潜进了我的房间拿走了我一锭银子,还好,这小偷还讲些道义,没有将我的银子全部拿走,还给我留了一锭,否则,今日我们就只能坐在客栈等官府的人来捉了。”
“呃,”欢颜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故作震惊地道,“还有这种事情?”
“当时我睡得太沉,所以没有发觉。”
“呵呵,”欢颜干笑两声,强自镇定地道,“听王爷这么一说,我觉得这小偷一定是碰到什么难处了,否则他怎么不把您的银子都拿走呢,您说是不是?”
北羽澈‘唇’角勾了勾,有些不满地望向她,“颜儿妹妹,你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可都是本王的银子,怎么反倒帮起小偷说话了?不管他是不是有难处,总之,让我知道是谁拿的,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动本王的东西。”
欢颜的脸红了又红,她心里知道,他一定早在她动手偷他的银子时就发现了,却没当场揭发她,一路跟着她到了妓院,与其再撒谎,还不如保持沉默。
他看着她饱受折磨却迟迟不出手相助,烧了妓院又拉了她做垫背,从此成了通缉要犯。这哪一条都叫她恨得牙痒痒,但再怎么说,也是他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如此她跟他也算是扯平了。
北羽澈自然懂得穷寇莫追,见好就收的道理,见她不再说话,他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颜儿妹妹,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还一路保护你,澈哥哥对你是不是很好?”
颜儿妹妹,澈哥哥?不知不觉的,他就将对她的称呼从沈姑娘换成了颜儿姑娘,又从颜儿姑娘换成了颜儿妹妹,自己则自称澈哥哥,而且叫得还甚是亲昵自然。
她只觉一阵恶寒,不知这王爷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嗯,好,特别好!”
北羽澈满意地点点头,身子微微前倾,望着她清亮的眸子,循循善‘诱’,“既然澈哥哥对你这么好,颜儿妹妹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比如,你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而自己却又用不着的,给澈哥哥,说不定对澈哥哥很重要,能帮上大忙呢。”
呃?欢颜心思来回转了几转,她似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明白。他的神情认真又带了些试探的味道,似乎她当真有什么宝贝似的。但她身上有什么东西,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