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系交通事故高发路段,交警一接到其他车辆的报料电话就赶过来了,并呼叫了救护车。 谭商灏和丁天心被人抬上救生架,推进救护车,送往市人民医院。
谭莞春坐在总裁室的宝座上,看着手提电脑里的午间新闻报道。当新闻里采访医院方面人员时,说是两死一伤,此次车祸唯一幸存者也因脑部受到重击,至今未醒,情况不容乐观,轻则失忆,重则成为植物人……
弟弟呀弟弟,好端端的,你去找什么余年年呀,这一去啊,还没回到家,命就没了,姐姐真是太伤心了,你说都近过年了,你还出这样的事,姐姐这个年注定过得不一般啊……谭莞春望着屏幕上满脸血水晕迷不醒的谭商灏,一脸惋惜,轻轻摇着头,嘴角是得意的丝笑。
谭莞春站起来,提起包包,弟弟出事了,作为他惟一的亲人,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探一下,确切地说,是去探一下谭商灏的真实情况,新闻报道,有时经常夸大其词,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必要时,自己得采取意外措施。谭莞春一脸算量。
余年年一个下午都精神不高,后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俗语说眼皮跳,左吉右凶。但家人在家个个都很好。可能是明天要出嫁,自己太紧张,休息得不好,精神过度紧张导致的眼疲劳,余年年为自己这种现象找理由,继续折叠儿子的衣服。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余年年掏出手机,来电是许文展的,她按下接听键。她还没开口,里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年年,你要不要去看他!我马上帮你订票!”
“看谁?”余年年一头雾水,奇怪地问道。
“你没看新闻吗?他们两个出车祸了,丁天心死了,谭商灏重伤,生死未卜,你还是去看看吧!”
余年年忽地四肢无力,手一松,手机掉到*上,昨天晚上那男人还好好的,他不是号称闭上眼睛都能辨路识方位的高手吗,怎么还会出车祸……这肯定是假消息……但是如果不是许文展确实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告知自己,余年年心里七上八下,根本平静不下来。
“喂喂!年年,你要不要去看他!”
余年年拾起手机,双腿不由自主发抖,她心里逼切想见到谭商灏,想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但是明天的烂摊子由许问展一个人承担,自己是不是太没道德了,她艰难地开口:“可是明天我们要摆酒,客都请了……”
“这事交给我处理!医院那边说他伤得好严重!你收拾一下,我已经帮你订好票,钧灏,你就拜托一下大嫂!我现在去接你!速度点,千万不要拖时间!我有点担心他的情况!”
“好……”许文展那重重的话语,一句句敲打在余年年心里,她腿一软,跌坐在*上,望着小钧灏那张酷似谭商灏的小脸,仿佛能看到那男人双目紧闭,躺在白色病*上的情景,她跑到柜子前,随便收拾几件衣服。
谭商灏,你不能有事……余年年六神无主,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后,打个电话给嫂子,拜托她照顾钧灏几天。
谭莞春站在病*旁,感叹自己弟弟命硬,这样都死不掉,拣回半条命。弟弟呀弟弟,如果你像丁天心那样死掉,你说那该有多好,也当是成全了姐姐,你说你醒来也是废人一个,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何必浪费国家粮食,还是让姐姐送你痛快点上路吧。
谭莞春眼一眯,伸出手,碰触上谭商灏痒气罩。
“吱--”
门被打开,谭莞春一惊,手快速移至谭商灏脖子处,好像在为弟弟整理衣领。
李政耀一看到新闻就赶来医院了。这辈子,他对车祸二字有极深的恐惧感,没想到自己老表也不幸遭此劫难。虽然丁天心这几年作恶多端,但周希然看到新闻上折手折脚血淋淋的丁天心时,也忍不住替她难过。
“姐,他情况怎样?”李政耀望着浑身缠满白带,打白石膏的谭商灏,没想到有丁天心用身体护着他,他还伤得那么严重,那肇事司机他妈的,被鬼上身了!这样死掉,太便宜他了!李政耀恨不得把死司机从太平间里拖出来,痛扁一顿!
“医生说伤得好严重,具体情况要等商灏醒过来才能判断。你说我弟万一有个什么,你叫我怎么办?”谭莞春声泪俱下,紧紧握着谭商灏的手。
“你不要太担心,我相信表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大步跨过这一劫的!”因为这世上有表哥放不下的人,他一定会挺过来的!李政耀坚信。
“希望如此吧,要不然谭家那么大家业压到我肩上,我也不知能不能扛过来……”谭莞春一脸忧伤。
“他一定会没事的!”李政耀在安慰谭莞春,也是在安慰自己。
“警方那边怎么说?一定要为我弟和天心讨回公道!”谭莞春停止哭泣,一脸恨意。
“那司机也死了,根据道路上视频上,是那车撞上老表的车,那司机测出是醉后驾驶,但那车不是他本人的,具体细节还在调查中。”李政耀说完轻叹一口气。
“那岂不是死无对证,那谁来为这次事故负责!我弟差点就没了,只怕醒来也有点危险……”谭莞春嘤嘤抽泣着。
“唉,那也没办法,只求老表没事。”李政耀摇摇头,这世界上,每一分钟因车祸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嗯。”谭莞春表面赞同地点点头,但心里却希望阎罗王收了自己弟弟做女婿,毕竟自己弟弟那么优秀,不是吗?谭莞春在心中冷笑。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