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哂笑,“二皇兄这话可真是,本王不过是奉了皇命办事而已,又有什么记仇不记仇的,敢情弟弟我哪里冤枉好人了不成。”
燕王沉住气,“那王张氏毕竟身份不同,且怀有幼子,弟弟何必咄咄逼人要求其过堂呢,不如把这事让王家自行解决吧。”
秦王笑,“二皇兄这次纯粹是为了王家来说客的啊,想谈别的倒还好说,若是只为这个,那就恕弟弟不多招待了。来人,送燕王殿下出去吧。”
燕王面色铁青,万万没想到秦王居然如此不给他面子,不过区区一件小事,若不是如今帝都内形势微妙,他何必亲自上门让他羞辱,不要以为除了求他,他们就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燕王怒而离去,只是离开之时,他莫名的回了下头,隐隐约约中,有人从书房中出来,为秦王披上了一件衣服,秦王还回过头去与那人说话,只是,那个人,那个人怎么看着那么像三公公!?
燕王惊讶万分,瞬间停住脚步下意识就想往回走,却被侍卫的声音惊醒,“燕王殿下,那边可不是出府的路。”
燕王眯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位侍卫,却发现这人虽然与袁一面容一模一样,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燕王心中有底,这大概就是那个袁一的兄弟吧,只是,他看着袁二笑的极有深意,知道这人怕是真敢拦他,只能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只是心中却不得不相信,那三公公背后的主子,极有可能是秦王了。
他在回府的马车上沉吟半天,忽然敲了车厢,吩咐前面的车夫,“调头,去王家。”
前面的侍卫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燕王直奔了王家。
也不知道燕王登府之后与王家人谈了什么,第二日就传出那王家长媳的下人名唤夏珠的,上吊自杀了,临死之前留下一封书信,称她看不过眼那王家子日日笙歌,流连烟花之地,却让她家小姐受了委屈,她从别地方求了这个方子来,就是为了让她家小姐有子傍身,能够少受苦。信中还痛斥了就是有清苑那等地方,才使得王家长子好好的一个才俊堕落至此。
秦王收到消息,啧啧了两声,这名叫夏珠的姑娘真是好文采啊,看看这遗书写的,不差他们家国子监的少爷多少。
柳儿在旁边摇着扇子笑,“这张家真是厚道,居然让下人学认字不说,还让练字,看看那笔字写的真是不错。”
秦王笑的玩味,“何止,看看这信中的怨气,怕是那王张氏的怒气也不过如此了。告诉袁二,了结了这个案子吧。”
这个案子的目的如今已经达到,这么一折腾,王家怨恨曹家晋王不给活路,曹家怨张家女多事,王家无能,而张家更是怨王家荒唐,曹家的无情。
有了这些心结,这三家若是再想如同之前一样同进退之前,怕是考量的就要多了。
现如今,就不知道燕王愿不愿意上钩了。
正在这会儿夺位的关头,帝都竟然悄悄的起了一股留言,据说天元帝是写过传位诏书的,只是没人知道那诏书在谁那里,诏书中是传位给哪位皇子的。
一开始没人相信,只是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谈论的人越来越多,这事不由得越传越真,更有人从宫中打听出来的消息,听一些年纪大点的太监说,早年皇上的确曾经写过,只是后来这诏书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所有人心中一凛,推算下,这诏书的年头可有点久了,算算时间,刚好是燕王出生前后的事情,难道,那诏书上的传位人,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