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随其后:“那如果退市了公司会怎样呢?”
傅予航耸了耸肩:“资金重组再盈利再上市,但通常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原先悠闲的样子慢慢的紧绷起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新月神色有些恍惚:“哦……没有……就是今天经济学没听懂……”
“你今天不是上的平面设计理论吗?怎么变经济学了?”傅予航这次没有继续纵容新月的谎言,因为他知道她之所以撒谎之所以对股市的事情那么有兴趣全都是因为卓聿衡,商场上的人谁不知近一段时间卓氏的股票先后经历的疯涨随即又濒临暴跌,凡是手持卓氏股票的股民们现如今大多都是人心惶惶。
被拆穿了谎言新月一时面子上挂不过去于是不再搭理傅予航,抱起了雪球就要上楼。
傅予航哪里会让她走直接起身堵住了她的去路:“傅新月,你究竟有没有点自尊了?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打的耳朵失鸣?是谁把你赶回了傅家?又是谁这么长的时间里都对你不闻不问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是想着他?”
新月抬头看着傅予航起先并没有说话,后来却又仿佛看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倏地笑了,笑的弯下了腰,笑的眼睛里开始溢出湿意来:“那你怎么没想想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傅予航见她这般反常不禁心里的又酸又疼,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双手用力的箍着新月的双臂迫使她站直了身体,她被他稍显粗鲁的动作折腾的骨头发酸发疼抱着雪球的手一紧,只听见尖锐的嗷呜一声,雪白的一团从新月的手里一窜而下,白皙的手背上瞬间多出了几道细细的血痕……
那伤口很细起先并没有渗出血来也不觉着疼,可时间一久细密的伤口慢慢的泛出血花绞着皮肉疼的越发的钻心。
新月也不哭也不闹平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倒是傅予航眼下却慌了连忙拽着她就跌跌撞撞的就去了洗手间。
乳白色的肥皂水随着血珠的中和慢慢的变成了淡淡的浅粉色淅淅沥沥的不停的顺着手背一路往下。
傅予航一边帮新月冲伤口一边不禁看上镜子里的她,头依旧垂着也不说话也不闹腾就这么乖乖的任由他摆布。
他不禁懊恼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糟糕,就像一拳打在了松软的棉花上再多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关掉水,依稀还可以听见水滴落入下水道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周蔓延那样的清脆,那样的明晰。
他慢慢的将板正了她的身子双手捧着她的下颔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他慢慢的俯下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停的慢慢的磨蹭间他依稀还能感觉到她额头上突兀的疤痕,如果可以他希望那疤痕是落在他身上的多好?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切都能重新来过多好?
“新月,别再想着卓聿衡了好不好?”耳鬓厮磨之间他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
她慢慢的别开脸给出的答案几乎让他如五雷轰顶:“我做不到……”
他嗤嗤的笑了两声,眸子里开始泛出明亮的湿气来:“做不到?新月你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她挣开他的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侧身刚想走,就被一股子强力狠狠的压在水池边上,坚硬的陶瓷边缘硌的她小腹生疼,对面的镜子里映照出傅予航失控不羁的五官:“你再说一遍?”
她被他颇为狰狞的样子吓到,可反骨却又一再的作祟不愿意如此轻易的就认输,她咬牙:“我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傅予航扬头笑了两声:“是啊,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傅新月了,如果我还想让你像以前那样的听话是不是应该直接折断了你的翅膀?这样你就再也飞不出去了?”
被傅予航反绞着的手疼痛彻骨,仿佛只要他再稍稍用一点点力气骨头都会碎掉一样,她开始怕了真的慌了,她吓的瞪圆了眼睛开始试着求想用理智唤醒失控的傅予航。
“傅……傅予航……你放开我……”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彻底让傅予航失控,一手强硬的按下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按在洗脸盆上,绞着她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逼我对你?卓聿衡给你什么了?他把你伤成这样,你还念念不忘的想着他?新月……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才知道我是真的爱的你吗?”
新月疼的呜咽出声脸颊贴着冰冷的陶瓷仿佛有上百只虫子在撕咬着她的皮肤一样,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为什么她现在会落到这种下场?为什么先是卓聿衡再是傅予航他们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她,他们都一样,**她的时候恨不得将她捧上了天,再一转脸不喜欢了就恨不得把她踩进泥土里碾碎了化为灰尘才甘心。
就在事态即将失控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猛的被人用力踹开,新月和傅予航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傅崇岳寒着一张脸双手紧握成拳的盯着傅予航,他的身后还站着凌掣……
他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傅予航面前就甩了他一巴掌,指着他的手微微颤抖:“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新月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生出这种要不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