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甄玉琴赶到医院,发现陆振华已经带着两名年轻警员先行前来探望。
看到两人围着病床嘘寒问暖,大献殷情,一脸心疼地好像自己中枪的样子,混世大魔王悄然一笑。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种待遇,当然甄玉琴心里清楚,那时内几个男生受制于武力胁迫大过真心追求,但这不妨碍她为自己的青春留下一笔美好的回忆,只要将那几个男生不时浮现出的哀怨眼神在脑海里自动屏蔽就可以了。
在众人,特别是李冰的诧异目光中,混世大魔王一副丈母娘做派,走到床边傲然坐下,睨着眼睛看两人把她手上包裹以及衣物恭敬接走,心里却偷偷乐开了花。
“甄姨,你怎么来了?”女汉子莫名问道。
闻言,混世大魔王眼神立马软化,倚上床头轻捋李冰额前散乱刘海,说:“闺女啊,你伤成这样我怎么能不来?怎么说也是从7、8岁看着你长大的,就算隔了堵墙,那也是甄姨的心头肉。”
刚还和陆局嘻嘻哈哈强装自己没事的女汉子,听完后瞬间泪崩,窝在甄玉琴怀里哭了起来。
不管在人前表现得多么坚强,她毕竟只是个需要疼爱的柔弱女人……
知道甄玉琴身份,并了解他们两家关系的陆振华,一手抓住一人后领,将那俩没有眼色,还想继续在丈母娘面前表现的愣头青拎出病房。
良久,
很长时间没感受过母亲温暖怀抱,女汉子今天终于哭了个够,抬起头泪眼迷离撒娇问道:“甄姨怎么会知道我受伤住院的?”
同样靠在床头的甄玉琴正在剥桔子,手上动作一顿,反问道:“不是你给王叔发的短信么?”
“我发的短信?”
女汉子急忙打开电话一看,还真是从她手机上发的。
“可我昨天一直在昏睡,难道……”
李冰突然回想起那道充满冰冷杀意,却让她心里无比温暖的熟悉嗓音。
“哼!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老娘同意了没有?”
…………
张铎临走前从冯震手下的大头兵身上抢了件军大衣,一路裹着睡到北京。
睁开两只充血狗眼,上面头发乱七八糟,某牲口刚下飞机便被一辆军用吉普接走。
“你的装备已经都准备好,现在韩国总统朴槿惠女士应该正在中南海与国务院一号碰面,下午会回钓鱼台国宾馆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参加国宴。所以你的任务从今天晚上开始,主要负责外宾出行时的安全。在国宾馆内不用你操心,能躲过我们中央警卫团重重哨岗潜进来杀人的家伙现在还没出生。”
对此张铎默不作声并持保留意见。
…………
吉普车行驶在人来人往的长安街上,张铎透过车窗,将那座在无数风雨中矗立了600年而未倒的天安门与10年前印在脑海里的景象进行比较,一时间,尘封多年的记忆一点点浮上心头。
可这家伙到底不适合悲春伤秋,亦或回忆对他来说太过沉重,才看了一会,便闭上眼睛躺倒后座,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
“你先在这休息,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到隔壁玉渊潭转转,但别走远,下午6点前务必要回到房间。这是我们的单线联络工具,有事就呼我。”来接张铎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小平头把他领进一间普通客房,嘱咐道。
“对了,我姓曾,叫曾伟亮,你可以叫我老曾。”那人临走前回头补充道。
张铎点头,随后把那部被称之为“单线联络工具”的对讲机放进兜里,与另外两样通讯器材将口袋鼓得满满当当。
从老曾无声关上房门离去时的动作,以及之前身形步履间不经意展现出来的强大爆发力,张铎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同属于牲口类,在近身且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自己拼了老命最多只能摆平三个。
而如果双方距离在 米开外……别说是他,即便换成黄老板,张铎也有自信让他们肉包子打狗,来多少死多少,一个也别想回去。
这世界上在 陪他愉快玩耍的,想来就只有老兰斯和小六了,夏礼老头或者也可以算半个。
不过,小六需要先熟练掌握枪支,他手中的牛角弓可射不了那么远。
随后,张铎又想到一种可能:“要是给他一把拉力200公斤的复合弓呢?以大块头那膀子力气,或许300公斤都能拉得开,那在他手上冷兵器不是可以当成狙击步枪用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许久,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张铎干脆起身出去遛弯。
…………
在门口与兵哥哥们打了个招呼,某人走出大门。
国宾馆的防卫当然不可能这么松散,尽管现在老百姓也能在里面预定房间,价格不算太贵,可那只是平时,一旦有外宾来访,你就算用麻袋装个几百万把前台砸晕,她还是不敢给你开任何一间房,厕所也不行。
而张铎之所以能够自由出入,是因为有关他的信息早一个星期前便被当值战士牢记心中,甚至连今天张铎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他们都一清二楚。
…………
由于失血过多,李冰吃完甄玉琴带来的早饭,又一次陷入沉睡。
混世大魔王怜爱轻抚女汉子熟睡脸庞,想着过两天是不是把她接回家里照顾。
在走得比较近的几家里面,甄玉琴就觉得这小女娃最对她脾气。她自己一直想要个女儿,可作为自建国以来经久不衰的世家中一员,必定会付出相应代价,哪怕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