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夜里秦初姚在疼痛中醒来,借着外面路灯照射~进来的微弱亮光,扭头看向一旁陪护床,被子已经掀开,上面空无一人。
难道他走了吗?
“阿堔。”她试探着叫一声。
兴许他在卫生间呢。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看来,他是真的走了。
一股失落涌上心间,这么多天,只要他晚上来了就不会在离开,那么今天,走了怎么不告诉她?
算了,她怎么变这么矫情,这才多大点事,他回去才能休息更好,这不一直都是她劝他的嘛。
望着看不清的天花板,醒了在想入睡就没那么容易,越安静,越闲,就越容易乱想,过去,现在,犹如走马观灯,现实幻想,一幕幕,如同电影在眼前上演。
突然觉得口渴,秦初姚撑着身子半倾过去,伸手打开开关,病房瞬间恢复通明。
桌子距离病床不远,这点距离她应该可以,这大半夜的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想着便掀开被子,双手撑着床,移动双~腿,终于放到地面,穿好拖鞋,撑着站起,大部分力量放在我没受伤的右腿,双手扶着床,扶着椅子,一步步缓慢走向桌子。
苏铭堔在外面抽了支烟,想了很多事,一进门就看见她自己在走路,当即便疾步过去。
“怎么自己起来了,不知道叫人,如果摔跤怎么办?”听似责怪,实则担忧。
她目前情况,若摔一跤,后果难以预料。
秦初姚却是完全顿住了,愣愣看着突然进来的男人,过了好几秒,直到他将自己抱起。
“我以为你走了。”她双手勾着他脖颈,目光仰望着他,声音很轻很轻。
苏铭堔脚步一顿,心里像是被击了一下,跨步往前,把她放回床~上,“我不会走,就算走你也可以叫护工或护士,在伤好前不许再像今晚这样。”
他开始端着脸教训她了。
秦初姚默默听着,很识趣的不反驳,也根本不想反驳。
像这样满怀关心的教训,听再多她都不嫌厌烦。
“起来是想做什么?喝水还是饿了?”她方才行走方向是桌子,桌上除了吃喝便是鲜花。
大半夜,她总不会抱着行动不便去闻花香。
“我想喝水。”她的目光未曾离开过他,看着又补了两字,“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