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猴头的右侧下方端坐着一人,正是那毛民馆的馆主,其本名为毛斌。只见他偷偷喵了堂上那人一眼,又迅速转移视线,深深地把头埋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低着头,但隐约可见其神情兴奋而又紧张。
这可是毛民国的老祖宗啊,一般情况下谁能够见到?如今自己能见到这传说中神一般的人物,如何不高兴?
而那猴头却似乎在闭目养神,或者说在想着自己的事儿,不言不语。
两杯热茶白烟袅袅,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堂中相比于先前昏暗了许多,春雷滚滚,天际中划过道道闪电,整个大堂也跟着忽明忽暗,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呼呼的冷风在空中飞卷,远方不时传来阵阵门窗撞击的声音,风很大,雨很重,只见庭中老树在风雨中剧烈地颤抖着,空中到处都是乱飞的枝叶,而那本来盛开的春花也在这风雨中萎顿飘零。风依旧在咆哮着,如鬼哭,似狼嚎,夹着大片大片的雨珠、带着大地的腥味,朝着大堂猛扑而去,哐当一声,大堂的门开了,风雨涌入了堂中。
猴头抬起头,那一双淡黄色的眼睛,清澈分明,他望了一眼涌来的风雨,眼中闪过道道异样的光芒,有兴奋、有叹息、又有迷茫。
见一旁的毛斌准备使用灵力挥手关门,猴头伸手阻止了,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劝说,道:“风雨来了,如何能挡得住?”
收回手,毛斌毛茸茸的脸上满是疑惑,老祖宗的话有何深意?
没理会毛斌,猴头起身慢慢地向堂门走去,似乎想观赏一下外面的风雨。
堂前,风雨吹的他草衣狂舞,可令人奇怪的是,哪怕风再大,雨再强,他头上的斗笠却纹丝不动,恍若有泰山一般的伟力。
“我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傲来王宫,也看到了你所说的那支军队。”猴头又出声了。
毛斌一愣,昨天晚上?但没有怎么迟疑,略带焦急地问道:“不知老祖宗有何发现?他们是否都是金丹法死士?”
猴头也没回头,只是对着风雨摇了摇头,他似乎很享受这种风雨扑面的感觉,道:“据我探查,那所谓的羽林卫其实就只有一个卫,之所以取名第一卫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再者,那第一卫中也只有区区一个金丹法死士而已,如那小太子所说全部为金丹法死士只不过是在吓唬你罢了。”
想当初灭国之战中,如果不是已经杀了他们傲来国大部分的筑基法修士,他们列国岂会因为一个君子国的反水而放弃战斗,毕竟哪怕传说中不可能做成的事也会有成功的可能;再有,他其实也不太相信就光凭一颗金丹和上千的筑基法死士炼制出金丹法死士,而之所以来个灭国之战,不过是借着金丹的名义怂恿列国,最终的目标是谋夺傲来国那一传说中之物而已!
毛斌脸色变了又变,可见他脸上的白毛似乎都在颤抖,不知道是觉得被羞辱了而恼怒异常,还是觉得自己在老祖宗面前颜面尽失。
“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傲来国的五祖不知什么时候突破到了筑基期后期,已经和我一个层次了。这个你以后需要注意。”通臂猿猴道。
毛斌一怔,难以置信地道:“那他们傲来国岂不是可以和我国抗衡了?”说完,他就后悔了,觉得尴尬异常,这真是一个愚蠢的提问,他家老祖宗可是已经在筑基后期很久了,而那五祖,听说上次灭国之战时也才是筑基中期,就算他当年进入筑基后期,最多也不过八年而已,怎么可能与我家老祖宗抗衡?要知道,筑基后期也是分为三个层次的,筑基第七层,筑基第八层和筑基第九层,而低一层和高一层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果然,通臂猿猴也回答他的疑问。
风雨依旧汹涌着,屋檐上那些水珠才凝聚,就不知道被风吹向了何方。
尴尬中的毛斌突然记起来一件事,听说傲来国王宫闹鬼了,也是昨天晚上,这该不会是老祖宗弄的吧?于是便试探的问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傲来王宫闹鬼了,不会是老祖宗你做的吧?”
“闹鬼?呵呵。”通臂猿猴一愣,连狂风中飞舞的草衣都似乎停顿了一下,他不答反问,道:“你觉得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害凡人是本祖我的风格么?”话语中似乎夹着暗怒。
毛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哆嗦,全身的毛也立了起来,完了,把老祖宗惹恼了?于是连忙跪下来,边磕头,边道:“老祖宗息怒,老祖宗息怒,小子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起来吧,本祖今天心情不错,看在你也算是我子孙后代的份上,也就不为难你,希望不会有下次!”通臂猿猴话语中带着丝丝严厉的警告,这都是他多少辈的后代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能有感情?
毛斌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磕首道:“多谢老祖宗,多谢老祖宗!”
“又是一个乱世的轮回啊……前些天这傲来岛发生地震,本祖前往查看,虽然去的迟了点,但也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通臂猿猴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枝叶,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讲述。
毛斌不再敢吭声,老实在一旁呆着听着。
“那汤谷的扶桑木竟然长出了花芽!”看不到通臂猿猴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就是不知道这是兴奋的颤抖还是恐惧的颤抖。
啊?扶桑木长出了花芽?毛斌一愣,他接触的东西比较多,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