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若洪钟,蕴着一丝沛然元力,传遍四方。
闻言,不少人露出了一抹叹息之色,这燕尘竟真是她的儿子,如此惊艳的天赋,果真与她一样,可惜,天妒英才,今日便要陨落于此。
而更多的人,却是露出了一抹快意,这个燕尘,是分家的人,天赋却要压过他们,早已令他们心生怨恨,如今,得知他是罪人的儿子,终将陨落于此,岂能不令他们欣喜。
燕太虚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下方那少年。
蓦地,眸中起了一丝波澜,掠过一抹惋惜之色。
这少年的天赋,冠绝大燕,甚至,远胜于他的母亲,本来,其身份若是没有暴露,还可一用,但如今,既已被太仓家知道,那便没有办法了。
一念及此,他眸中寒芒一闪,透出冷酷无情之色。
不远处,燕无情凌空而立,眸中闪过一抹快意,厉声喝道:“燕尘,你身为罪人之子,还敢伪造身份,混入我大燕,当真居心叵测。”
“你这孽种,不仅是太仓家的耻辱,还是我大燕家的耻辱!今日,我便铲除你这余孽!”
其声如雷,在空中滚滚回荡。
场中,一时寂静,气氛沉闷。
接着,便是一阵大笑。
燕尘越笑越响,透出一抹疯狂之色,“大燕家?哈哈!我从来都不是大燕家的人,何来耻辱一说。”
他虽是大笑,眼神却是越发森然,一一扫过半空中众人,“你们,还有你们,害我母亲,此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闻言,燕无情失声大笑,不屑道:“就凭你?一个将死之人,也敢大放厥词!”
那中年男子亦是哼了一声,道:“这小子,死到临头了,口气还不小,啧!跟那贱货一样,着实讨厌!烈儿,他就交给你了,给我杀了他。”
说着,他却是转过身,冲身后一名少年道。
那少年一躬身,笑道:“冥叔放心,烈儿这就去取了这小子的性命,区区一个灵族弟子,烈儿去去就回。”
言罢,身形一沉,落至广场之上。
广场上,焚阳卫早已散开,空出了一片。
那少年落地,施施然一抖袖袍,抬起眼,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燕尘。
忽地,冷笑一声,讥讽道:“孽种就是孽种,本就不该活于世上,你活着,就是我太仓家的耻辱!今日,我便送你一程!”
“你倒是跟你那贱货母亲一样,有点天赋,不过,跟我圣族相比,便是不值一提,我便让见识见识,我太仓圣族的厉害。”
言罢,浑身一震,气势勃然而发,化作一股猛烈的劲风,扫荡而开,一身武宗的气势展露无遗。
霎时,满场哗然。
“天呐!武宗!他竟是武宗……”
“这个太仓烈,听说在太仓家这一代中,也不是顶尖人物,竟也已是武宗强者,这圣族底蕴,当真深厚!”
“听说,他的武魂是圣品,太仓家的离火螭龙……武宗修为,再加圣品武魂,这个太仓烈,实在可怕!”
听得四方传来的议论声,太仓烈不由面露得色,旋即,狠辣一笑,“孽种,受死吧!”
说着,身形一动,暴冲而出,一拳轰去。
他虽未动用武魂,但武宗一拳,气势却是刚猛无匹,破空之间,发出尖锐的啸声。
面对这一拳,燕尘凝立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浑身气势如死一般的沉寂。
见状,众人露出意外之色,却是没想到,这个燕尘竟是直接放弃了抵抗,不过,以他的实力,即便抵抗了,怕也是徒劳,他哪里是太仓烈的对手。
而太仓烈,却是嗤笑一声,倍感无趣,就这么轻易地击杀对手,实在没什么快感。
待拳劲压至近前,燕尘霍然动了,一抬头,露出一张森然面孔,那一对墨瞳中,眼神冷冽,森寒,宛若万古不化的寒冰。
旋即,一声厉啸,轰的一声,一股澎湃的气劲骤然荡开,化作一股飓风,席卷四方。
那样汹涌的气劲,深沉的气势,令得众人勃然色变。
“武宗?天呐!他也是武宗!怪不得,他在血池中呆了这么久……”
“不可思议!进入血池前,他本是大武师七阶,怎么可能连冲这么多阶,突破到武宗之境!”
就在气劲荡开时,燕尘脚掌一跺,爆射而出,一拳迎击而去。
嘭!
一声闷响,如惊雷炸响。
双拳交击,两股属于武宗的气势狠狠交锋,炸开无匹的劲风,往四周荡开。波及之处,地面轰轰炸开,尘烟飞扬。
旋即,便是一声闷哼,自那尘烟中,一道身影飞射而出,搓着地面,一直飞出两丈之远,方才停下。
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倒抽口凉气,这飞出之人,竟是那太仓烈。
半空中,太仓冥皱了皱眉,重重怒哼了一声,只觉面上无光。
听闻这一声怒哼,太仓烈脸色变了变,浮现一抹羞恼之色,旋即,一跃起身。
“太仓圣族,也不过如此!”燕尘冷笑道,语气之中,有尖刻的讥讽之意。
“你……”太仓烈脸色一沉,蓦然铁青,咬牙切齿道,“你这小子,别猖狂,方才,我不过是一时大意。”
说着,怒哼一声,重重一跺脚,再度爆射而出。
“去死吧!”
伴随一声厉喝,太仓烈一拳轰出,直取燕尘面门。
这一拳,气势越发凌厉,拳罡透发而出,隐隐化作龙形,纠缠于臂上。
燕尘夷然不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