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傲温柔笑笑,亲她一下,“你不是没用。不管旁人害你多少,你终究见不得他们在你面前丧命,是还没吃够北堂馨月的亏?”
“我的心也不软,”凤若桐被他取笑,不服气起来,“谁欠了我的,我不是一样都讨回来了吗,像我的妹妹们,哪一个不被我报复过?”
“那又怎样?”赫连傲挑眉,一语道破,“她们又有哪一个是直接死在你手上的?”
凤若桐怔了怔。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没有,“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她们都被我收拾惨了,我其实也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人,打的虽然是报仇的幌子,害了旁人却是不争的事实,以后我死了,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那又怎样?”赫连傲还是这一句。尽显狂傲之态,“我们不对旁人动手,他们就会杀了我们,难道我们乖乖任由他们杀,就是良善之人。就能得善果了?全是屁话!这世道从来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替自己打算,不为旁人所杀而杀人就要下地狱,那就下,无所谓!”说完又嘻嘻笑道,“反正你无论上哪,都有我陪着。你怕什么。”
“那倒是,”凤若桐被他这一说。心里好过点了,拿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王爷,你可记住你的话,无论我去哪,你都陪着我,这辈子我认定了你,你是怎么都甩不掉我的,要不然我就自行了断,下辈子也不让你找到我!”
“放心,那种不会发生!”赫连傲拍着胸膛保证,“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若桐,咱们回京,待千柔大婚一过,咱们接着就成亲,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赫连傲的女人!”
凤若桐嫣然一笑,“嗯。”
——
河穆王与雪池国太子勾结,意欲谋反之事,景熙帝并未向朝臣透露,故所有人都不知情,只当河穆王府上下都已葬身火海,除扼腕叹息之外,并无引起其他躁动来。
当然,被河穆王调动,分批欲离开京城,投奔雪池国的三千兵成,也因为赫连傲的先一步安排,还没出京就都被拦下,严令他杀勿论。
这些人差点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得铁王之恩,既往不咎,自然个个都出了一身冷汗,只盼着不被问责,对此事还不三缄其口,谁敢主动去提啊,找死吗?
如今二皇子、河穆王这些隐患已除,赫连天阳被立太子,萧靖雪也成了侧妃,朝廷中终于安稳下来,景熙帝惋惜于河穆王行差踏错之余,也算是安了心,可以好好操办一下弟弟妹妹的亲事了。
“将河穆王的首级好好安葬了吧。”景熙帝叹息一声,不愿意再看昔日兄弟今日惨状,移开了视线。
赫连傲冷哼一声,“乱臣贼子,就该是如此下场,皇兄何必替他难过。”河穆王父女如今曝尸荒野,正是对他们所做所为的惩罚,自作孽,不可活。
景熙帝白了他一眼,“总之死者为大,此事又不曾声张,你难道还想将河穆王的首级挂上城墙不成?让人安葬了吧,算是了结了朕跟他之间最后这点兄弟情分。”
如此,赫连傲也不再反对,让人照办,“皇兄,雪池国太子与河穆王勾结之事,其皇上可知情?要不要臣弟前往试探一番?”
景熙帝目光有些冷,“雪池太子已被押在天牢,想来其皇上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承认,毕竟他们刚经历了兵变,民心不稳,当以安内为要。”
赫连傲点头,“正是如此,臣弟会让人密切注意雪池国动静,一有情况,马上回报。”
景熙帝自是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不再多说,转了话题,“若桐认祖归宗之事如何了?”
赫连傲颇有些得意,将事情前后一说,末了道,“那高皇后跟卫王妃都是妇人见识,还想阻拦臣弟跟若桐在一起,若不是看在若桐和岳父大人面子,臣弟会让她们好过才怪。”
“你少不知轻重,高皇后到底是一国之后,你难道还要动她不成?”景熙帝有些接受不能,“不过朕没听错吗?十一弟,你已经跟若桐洞房了?”还没成亲就先洞房了?他是有多着急!
“是啊,”赫连傲得意洋洋,“若桐已经是臣弟的人了,这下高皇后他们全都傻了眼,再怎么反对也没用,哈哈!”
景熙帝哭笑不得,“你呀,这法子也就你用得来,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个十一弟,也太任性了,哪有这样行事的!就算他不受礼法约束,也得替若桐想想吧?旁人还不把她看成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于她声誉有损吗?
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如今赫连傲早已是扬名琅琊国,无人不知了,试想有多少人会先洞房再成亲的?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唯恐被别人知道,可赫连傲倒好,居然嚷嚷的无人不知,拿这事儿堵高皇后他们的嘴,硬是成为了奚耶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娶了奚耶族女人的非奚耶族男人,真成了前无古人了。
“总之臣弟已经跟若桐成了好事,皇兄就不用担心了。”赫连傲挑挑眉,当初皇兄还说他不会,还要教他,现在怎样,自己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没问题,绝对将爱妃拿下。
“臭小子!”景熙帝一拳擂在他肩窝上,“好好对待若桐,不然母后也不会饶了你。”
赫连傲信誓旦旦,“皇兄放心,臣弟知道该怎么做。”
“如此甚好,”景熙帝点头,“腊月初十就是好日子,要是过了这天,就得到年后了,你跟若桐就这一天大婚吧。”
赫连傲大喜,一揖到地,“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