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份上,凤若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嘶声大叫。“我说是就是!白姨娘,你说我是郡主,你说,你说!”
白姨娘又气又无奈,“若柳,你真的不是,若桐才是,你这又是何苦。”
“我是!我是!”凤若柳疯狂大吼,突然一把将白姨娘抓住,手中刀也直指着她的咽喉,“你说我是郡主。说!”
“凤若柳!”赫连傲怒声喝,“你还要发疯是不是?把刀放下!”他也是要先顾好若桐的安危,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让白姨娘被挟持。纵叨来划。
“刀?”凤若桐吃了一惊,急急拽着赫连傲的衣袖,“王爷,二妹她拿着刀吗?”看不见真是急人啊,要命!要是以后她都看不见了,岂不是大小事都得要人照顾,身边离不了人,那王爷要被她拖累一辈子,她怎么忍心?
“是,”赫连傲冷声道,“凤若柳拿刀挟持了白姨娘。”好无耻的凤若柳,为了假冒若桐当郡主,什么事都做得出。
“王爷。快救白姨娘!”凤若桐用力晃他,“别让二妹伤了她,快点!”
赫连傲理所当然地道,“我先保护好你,一会儿香堇过来再说。”其实就算要照顾好凤若桐,他出手救白姨娘也没问题,不过他看得出来。凤若柳还不会对白姨娘下狠手,必定有话要说,所以再等等不迟。
凤若桐都快急死了。“我没事,你快去!”
白姨娘已是脸无人色,凤若柳下手没轻重,刀尖已经刺破了她脖子上的肌肤,一阵尖锐的疼,温热的血即流了下来,她颤抖着声音道,“若柳。别这样,你再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快把话刀放下,现在改过还来得及。”
“哈哈!”凤若柳疯狂大笑,“白姨娘,你终于害怕了吗?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云升的真正身份是卫王的妻子盛云,也知道大姐的生父是谁,对不对?你却一直装傻,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想大姐找到生父,是不是?”
白姨娘脸色惨变,恐惧而愧疚,飞快地瞄了凤若桐一眼,“若柳,你、你乱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别骗我了,”看到大姐那震惊的样子,凤若柳哈哈大笑,好不得意,“你绝对知道盛云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大姐是卫王的女儿,你之所以一直隐瞒这件事,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盛云的事,怕大姐查到自己的身份,继而找你报仇,是不是?”
白姨娘剧烈否认,“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根本没有这回事!”可她却明显的底气不足,看来一报还一报,就算她再极力隐瞒,很多事也瞒不下去了,而且从凤若桐一直以来的处事手段,她就看得出来,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
其实对于这一点,凤若桐已经猜到几分,不过倒是没想到,二妹心里也有数,白姨娘知道的事,肯定要比她所能想到的还要多。“二妹,不管怎样,你先把刀放下,不要伤了白姨娘。就算她再对不起我们的生母,可自从生母去世,也是她细心把我们姐妹两个照顾起来的,这份恩情不亚于生育之恩,你对她动子,会遭天打雷劈。”虽说盛云是她和二妹共同的母亲,可真要说起来,白姨娘更对不起的是她,二妹这样做,有点过了。
“大姐,你真是滥施好心,”凤若柳嘲讽地道,“白姨娘瞒了你这么久,害得你跟卫王不能父女相认,而且她肯定对不起盛云,你还替她说话,你是白痴吗?”
赫连傲顿时大怒,眼看就要一巴掌拍过去了。这卑鄙的女人居然还有脸骂若桐,找死吗?
谁料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凤若柳,你还有脸回来?把刀放下!”回来就回来罢了,居然还拿刀在凤府行凶,好大的胆子!
刚刚在前厅,他听高冥河把一切都说分明之后,一时都呆了,听着就像是说书一样,也太曲折离奇了!云升居然有如此身份,而且跟卫王之间有这等恩怨,难怪每次问及她的过往,她都露出又恨又留恋的样子,其实还是放不下啊。
待到高冥河说到无意中碰到凤若柳,而她冒认是郡主之事,他更是恼怒莫名,这不孝女,做了那么多错事,不但不在佛堂好好悔过,逃了出去,而且还要冒认皇亲,要知道这可是大罪,卫王真要追究起来,她丢了性命也不为过!
两人本来是要过来找白姨娘问个究竟,没想到正看到这一幕,这个凤若柳,真是到死都不知悔改!
“父亲,你就知道骂我,就知道嫌弃我!”反正事已至此,凤若柳也豁出去了,扯着白姨娘往后退,“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都当我是笑话!可我为什么要受这些羞辱?我要当郡主,我要享受荣华富贵,我也是云升的女儿,为什么这一切不该属于我?”
高冥河随后过来,一眼就认出被挟持的白姨娘果然是蕊儿,那看来靖寒所说都是事实了?听到凤若柳的话,他无声冷笑,这女子果然心性卑劣,居然拿刀威胁蕊儿,要她帮忙撒谎骗他,自己一开始怎么瞎了眼,把她认成了自己的女儿?
“父亲,快来救我!”凤若柳赶紧眼巴巴看着高冥河,“我才是你的女儿啊,你看,他们都欺负我,不相信我,你快告诉他们,我是你女儿,我是郡主,快点!”
父亲,父亲,我的生身父亲也来了吗?凤若桐再没料到,会有如此情形下,跟自己的生身父亲见面!可是她看不到,不知道父亲在哪里,长什么样,有没有在看自己,是不是会嫌弃自己现在成了残废,她忽然就紧张的不能呼吸,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