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桐唇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香堇算计的时辰恰恰好,信阳公主在这个时候到来,正好解她的围。--
昨日她就让香堇捎信给信阳公主,今日一起游湖,当然她也一道让香堇给夜洛离去信,约上他一起来,一来是给自己脱身找个最好的理由,二来当然是让夜大哥跟信阳公主再见个面,解了其心结,不是一举两得。
刚刚她让香堇在湖边等候,待信阳公主前来,就带其到酒楼来找自己,而且她只要一听说是段子晋跟自己在一起,必定着急,非找到自己不可,如今看来,一切都在她算计之中。
“若桐?”信阳公主是真的着急了,一间一间找,因为她早听凤若桐说过,段子晋不是好东西,可千万别让他欺负了若桐才好。
凤若桐道,“二皇子,信阳公主在找臣女,臣女是否出去一见?”
赫连天宇气的咬牙,眼看就要成事了,皇姑姑却莫名其前来坏事,真是可恨!“你约了皇姑姑来?”
“臣女——”
“啊!”隔壁房间忽然传来女子的惊声尖叫,“放开!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凤若桐眼里闪过诡异的光芒,跟着露出惊讶的神情来,“是二妹的声音,怎么回事?”
赫连天宇皱眉,段子晋这混帐,难不成是忍不住要对凤若柳做什么?也不看看时候,非急在这一时半刻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干什么!段子晋,你、你这畜牲,滚、滚开……啊……”
“是二妹!”凤若桐立刻起身往外跑,“二皇子恕罪,臣女要去救二妹!”
今天的事儿成不了。赫连天宇气的狠狠把酒杯摔在地上,就差没掀桌子了。
门外,信阳公主身后跟着香堇和铃兰,三人显然也听到了凤若柳凄厉的叫声,香堇知道是怎么回事,信阳公主却以为是凤若桐吃了亏,大惊失色,跑过去猛力拍门,“若桐,是你吗?若桐!”
左右雅间内本来有很多客人在喝酒,听到动静,也都出来看,不过幸亏信阳公主是戴着面纱的,所以他们并认不出她来,而是都挤着看热闹。
“香堇,撞门!”信阳公主急了,也顾不上许多。
“是。”香堇一脚将门踢开,然后让过一旁,众人全都傻了眼:这小姑娘好大的脚力。
信阳公主急不可耐地往里闯,“若桐!”
众人不明所以,刚刚听到叫声,也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急着挤进去看。
屋里,床上的纱帐都被扯下来半边,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正打的不分彼此,地上还有被扯下来的衣服碎片,那男人喘息有如风箱,脸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没命地亲吻身下的女人,要咬人似的。
那女人就惨了去了,夏日炎炎,衣服穿的本来就少,再被这样拉扯一番,早没剩多少,露出大片大片肌肤来,更有不少抓痕和掐痕,这男人真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她的秀发更是乱成一团,披散在脸上,一边叫一边挣扎,哭得好不可怜。
“走开!走开!段子晋,你、你不是人,你、你这畜牲,滚开……”
众人一听,顿时炸了锅:
“什么,这人是段子晋?”
“不会是丞相府的少爷吧?”
“我瞧着是,怎么还找姑娘找到这里来了,不上青楼去快活?”
“哈哈,这女人好像不怎么愿意哟,难道是霸王硬上弓不成?”
“什么啊,我看是欲拒还迎,老戏码了吧?”
信阳公主哪顾得上这么多,还以为这女人是凤若桐呢,上前一脚就把段子晋给踹开,拉过被子把凤若柳盖住,“若桐,你没事吗?若——”咦,不是若桐,这……
凤若柳大难不死,惊魂未定,更是无脸见人,整个人包进被子里,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我在这里,”凤若桐挤进人群,有意不叫出“公主”二字,是不想惹人非议,她以眼神示意信阳公主别多说,上前道,“我没事,这里是怎么回事?”
铃兰回头一看,顿时面无人色:大小姐没事?那、那被窝里这个不就是……天哪,这下完了,怎么会这样!
“啊!”信阳公主惊喜莫名,一把抱住她,“你没事就好!可是她……”
“二妹怎么了?”凤若桐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看段子晋,“这、这不是段公子吗?你不是说不舒服,回府休息吗,怎么……你是不是欺负了我二妹?”
段子晋媚药发作,正生不如死,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满脑子里只想着找个女人发泄,不然就该完蛋了!
说话间,夜洛离推开人群进来,立刻被这浓烈的甜香熏的一皱眉头,“若桐,怎么回事?你没伤着吗?”情形不太对,他是不是来晚了?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女子是刚刚帮朝廷破了清河郡吸血一案的凤府大小姐,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都被她的风姿与威名所震慑,纷纷以敬佩的目光看着她。
然而,对于被子底下的凤若柳,他们的神情就越见鄙夷了,鹊桥盛会上作弊,现在又在酒楼里跟男人苟和,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啊,同样是凤府的女儿,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夜大哥,我没事,凤若桐使个眼色给他和信阳公主,“二妹受了惊吓,我要先送她回府,稍候我再解释。”
如此,夜洛离也不好多说,先把人送回去再说。
信阳公主对凤若柳是相当不喜的,不过也不能看着凤若桐一个人去扶,即过去有些不耐地道,“若柳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