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白姨娘早就见过信陽公主吗?凤若桐微微皱眉,以前白姨娘是服侍生母云升的。-- 她如果见过信阳公主,那生母也一定见过,难道她们之间,还有什么渊源,而且发生过不好的事?否则的话,白姨娘为何一副怕被认出来的样子?本來故人相见,应该欢喜相认才是呀?
“白姨娘。”凤若桐忽然叫,笑容清冷。
“哦?”白姨娘正走神。忽地被叫。吓了一跳。猛地提高了音量,“什么?”
凤元良颇有些不悦,“香蕊,你这是做什么,王爷公主在此,不觉得失礼嗎?”
“是,老爷恕罪,是我失态了,”白姨娘有些慌乱地起身。“臣妇失礼,王爷恕罪,公主恕罪!”
信阳公主笑道,“没什么,凤大人,此间没有外人,又不是在宫里,我最烦的就是这些繁文缛節,你也不必太在意。白姨娘,请坐吧。”
“多谢公主!”白姨娘声音颤抖地道谢。战战兢兢坐了回去。
“公主宽宏大量,臣慚愧。”凤元良甚是感动,赶紧道谢。
“无妨,无妨,凤大人客气了。”
凤若桐冷眼旁观,信阳公主明显并不认的白姨娘,否则反应不可能如此平静,那白姨娘究竟为何这样忌讳信阳公主?当然,如果白姨娘和生母是在嫁到凤府來之前见过信阳公主,那时她才几岁大而已,说不定就算见过,也记不得了,还真是有些麻烦。
“若桐,你方才叫我何事?”白姨娘低声问凤若桐,如果不是被她吓到,自己也不会失态。
凤若桐淡然一笑,“我是想提醒白姨娘,你夹的菜都掉到了桌上,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怎么了吗,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不不,怎么可能呢,”白姨娘强笑道,“我只是、只是不曾与王爷公主同席,所以心里紧张,没什么。”
还是不打算说吗?凤若桐暗暗冷笑,白姨娘,你的秘密隐藏的够深的啊,看来想要你说实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呢。
一旁射过来两道冰冷的目光,白姨娘心中一跳,小心地抬眼一看,原来是赫连傲目光凛冽地看着她,她越发吓的脸色惨青,根本就不敢抬头了。
“若桐,想什么?”夜洛离轻轻推一下她的手,“吃饭吧。”说罢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凤若桐面前的碟子里。
“谢谢。”凤若桐微一笑,才要吃,碟子忽然被人拿走,“这……”
赫连傲把自己面前还没有开始用的碟子摆到她面前,冷冷道,“用这个。”亲亲爱妃要吃什么菜,当然是他来夹,别的男人休想献这殷勤。
凤若桐哭笑不得,这家伙当众给夜大哥难堪,太过分了!
“十一哥,你好讨厌!”信阳公主见不得夜洛离受气,狠狠瞪他。
夜洛离心中虽有气,却也不好发作,淡然道,“无妨,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信阳公主在桌子底下踩赫连傲的脚,都是你,害的我也被夜公子不待见,讨厌!
赫连傲瞪她一眼: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喜欢的人,关我什么事!
我——
“公主,王爷,臣敬两位一杯,”凤元良一看场面要僵,赶紧端起酒杯来,“多谢王爷帮臣捉拿凶手,臣对皇上也算有了交代。”
“凤大人客气。”赫连傲和信阳公主即饮了这一杯,算是答礼。
“夜公子,”凤元良对夜洛离举杯,“多谢你救老夫一命,这一杯老夫敬你。”
“不敢,凤大人客气了。”夜洛离起身,放低姿态,很是谦逊。
“请请。”
接下来几人推杯换盏,喝的很是随意。
信阳公主看的出来,夜洛离是在有意回避着她的视线,对她似乎很是不喜,她心中苦闷,又不足为外人道,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比赫连傲喝的还要多。
这丫头,反了天了。赫连傲心疼她,几次想要阻止,都被她恶狠狠地瞪回来,又不好把场面弄僵,只能由她。
宴席散后,信阳公主已经醉得厉害,站都站不住了。
“公主没事吗?”凤若桐少不得有些担心,看得出来信阳公主这是在借酒浇愁,结果是愁更愁,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也稍有表露,想来她心里够苦的吧。
信阳公主脸颊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勉强维持着清醒,摇了摇头,“没事……”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真丢人。赫连傲撇嘴,这个妹妹就是爱逞强,明明喜欢夜洛离这小子要死,偏生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来,喝大了吧?“千柔,瞧瞧你这出息。”
凤若桐摇头示意他别乱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公主,多不好。“公主快上车吧,回府休息一阵就没事了。”说罢看向夜洛离,“夜大哥,你回扶云山庄,与公主府也算是顺路,烦你送公主回去如何?旁人送,我不放心。”
最重要的,公主现在喝了酒,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正是与夜大哥培养感情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便宜别人呢?
赫连傲不乐意了,夜洛离送,他更不放心,对千柔无意就算了,再趁机占千柔便宜,那成什么了?“本王——”
“啊,王爷,臣女还有话要对王爷说,请王爷稍候。”凤若桐不容赫连傲破坏这桩美满姻缘,赶紧摇头,不准他多话。
又搞什么鬼?赫连傲皱眉,语气硬邦邦地道,“夜洛离,你可愿意送千柔回府?”
这——夜洛离犹豫,公主玉洁冰清,自己与她又无亲无故,送她回府,是不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