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天虐身又虐心的拍摄,几位嘉宾身残志更残地挪回各自住所,歪在光溜溜凉冰冰的床板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领来的被褥扔在旁边,大有睡一宿光铺大病一场也不肯起来铺床的架势。
忙碌一天,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同样身心俱疲,死说活说让众嘉宾配合着拍了几组临睡前的镜头,然后打着哈气到隔壁的危房去休息。其实他们可以返回村口的大宅睡得舒服些,可一想到明天要提早起半个钟头往各自的目标地点赶,大伙就没了这份兴致,睡眠环境破点和少睡点,明显后者更让人难以忍受。
“人都走了,还留个摄像机干嘛!”看看桌上正对着自个儿床工作的摄像机,舒大少犯脾气了,在不打光的环境下,摄像机根本就是个瞎子,录也录不到什么玩意,与其放这膈应他,还不如送回大本营充电呢,他正好去找他家小鲜肉腻歪。
“你可以来我这屋睡。”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敬业的跟专拍艺人艳·照的狗仔似的摄像机,覃坈琢磨着如果他“不小心”把这玩意砸了,大少爷会不会因为赔偿过多而削减他今后的伙食标准。
“算了,”跃跃欲试了半天,舒慕放弃了,“工作嘛,还是要敬业点的,不就剩三十几个小时么,挺挺就过去了。”
每期真人秀的周期都是两天一夜,严格算起来,他们明晚就可以收工了,不过连夜出山对他们这群对山里情况不熟悉的人来说危险性太高,所以王导决定后天一早吃了早饭再出发,预计后天晚上就返回人类生活区了。
诱拐大少爷失败,覃坈耸耸肩,回了自己房间,过一会把属于他的那套被褥搬过来铺到舒慕床上,“我用不上这东西,你多垫一层,别着凉。”说完不给舒慕感动的机会,潇洒地离去,出门后还不忘顺手把房门关上。
按按柔软不少的床铺,舒慕弯起嘴角,笑得那叫个得意,谁家男人能有他家这位这么霸气侧漏,大冷天睡光床板什么的,想想就男人指数爆棚!
怀揣这种诡异自豪感,舒慕幸福地闭上双眼,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山里黑的早,亮的却不早,等微弱的阳光穿透花花绿绿的报纸照醒舒慕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多了。节目录制从七点正式开始,留给他梳洗的时间不多了,舒慕留恋地在温暖的被窝里学毛毛虫拱了拱,这才拖拖拉拉爬起来,顶着一头糟烂发型去洗漱。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水井,不过这种许多年不用的按压井一时半会儿是压不出水的,王斌也考虑到这点,所以前一天晚上,导演大人亲自驾着驴车给他们送生活用水。大桶水在连个炉子都没有的屋子里放了一宿,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舒慕下了半天决心才倒出一盆水,哆里哆嗦地洗了把脸,完事还颇为猥琐的感叹一句:爽!
殷勤地重倒一盆水,舒慕颠颠地跑去对面房间,脑补了两万字叫爱人起床的宠文后,失落地发现覃坈并不在房间,而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居然不知道!
舒大少暴躁了。
正烦着,一股烤肉的香气飘了过来,舒慕没出息地吞咽着口水,空了一晚的肠胃发出抗击饥饿的呐喊。
“起来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的覃坈慢悠悠踱进来,手里拎着串冒热气的烤肉,舒慕直着眼睛辨认半天,颤巍巍发表他对这顿早餐的第一个评价:“这不是鸭肉。”
进山之后,他们的肉类食品除了那群被镇压了的鸡鸭,就是各类速食罐头,昨晚又吃一顿烧鸡后,他们的口粮就剩两只嘎嘎叫的白鸭子。而覃坈手里这串烤肉虽然被肢解的很彻底,但还是能看出大概形状和尺寸,怎么看都不像禽类。
“嗯,这是兔肉,”撸下最上面一块骨头较多的肉留给自己,覃坈把剩余的烤肉塞进舒慕手里示意他趁热快吃,“刚才遛弯时抓到的,我看着挺好吃,就烤了。”
请问您看到活兔是怎么联想到好吃的!!舒大少满脑子吐槽,却敌不过烤肉浓郁的香气和肠胃愈演愈烈的抗议,所以舒慕毫无挣扎地接过烤肉大口吃着,满嘴肉的同时还不忘夸赞两句,要不是嘴巴上全是油,他真想上去啃覃坈两口。
他为自家男人学会贤惠技能而骄傲。
看舒慕吃得眼睛都眯起来的,覃坈挑起嘴角,他才不会承认所谓的遛弯是绕着山头跑了半天呢,这个季节的兔子警惕的很,轻易不在没有野草遮蔽的地方露头,能抓到这只肥肥的野兔算他运气好。
希望那只灰不拉几的兔子是普通野兔,而不是什么保护级别的珍稀品种。
就算真是也没关系,反正毁尸灭迹什么的他最在行了,除了手上这堆骨肉,其他的准保别人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啃了半只兔子,舒慕满足地揉揉肚子,这会儿要是给他张柔软的大床,他会立马切换成度假模式,可惜他还有一整天的苦逼拍摄要完成,想想王斌那张猥琐的脸,舒大少的好心情全飞了。
接过剩下的烤肉,覃坈伸出右手,食指挑起舒慕的下巴,强迫着对方微微抬头和自己对视,同时拇指在大少爷满是油光的嘴巴上来回抹了抹。
舒慕的心跳顿时飙升至一百八,有那么几十秒,他连呼吸都忘了。
把大少爷的嘴擦干净,覃坈缩回手,在舒慕没得到亲吻很不爽的目光中,把拇指放到了自己唇边,万分诱惑地舔了舔。
轰!舒慕脑子里的弦全断了,脸部变红的同时,搂过对方的脖子不管不顾啃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