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葬在这里的,应该都是被超度过的人。”覃坈感应半天也没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也是,有钱人大多比较迷信,亲人去世都会请人超度,特别是枉死者,所以高端墓地闹鬼的传闻很少。
不过也不能排除墓地老板故意压着某些不利消息的缘故。
“我说,你们有没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啊?”不想继续和那群随时崩溃的家属呆在一起,穆宽再次蹭到自己人身边。换个角度看,胆小的人往往也是比较敏感的人,眼下,穆宽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种被人狠狠盯住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覃坈挑起眉梢,眼神变得凛然,他依然什么都没感觉到。没办法,这里是墓地,而且是入住率很高的墓地,就算不闹鬼,原本的气场也是阴森森的,鬼类在这里想隐藏自己的气息并不难。
“我,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了。”紧紧抓着覃坈的胳膊,舒慕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不知是不是错觉,舒大少总觉得自己的视网膜上留下个小孩子的身影,可当他仔细去看时却什么都没看到,但那种被人当成猎物盯着的感觉却清晰起来。
“小孩子?”覃坈的脸色更阴沉,虽说上次去影视城捉鬼他为了破解高难度鬼打墙而先一步晕倒,但后来他也听远泽详细说过后面的事,对下意识觉得无害的小孩生出几分警惕。绝大部分家庭都不会让小孩来墓地,即便来也会有大人看着,小孩落单的可能不大,何况这个时间已经没人来祭扫或下葬,怎么可能有小孩子出现在墓地里。
是小鬼?还是那个被恶鬼夺了舍的孩子?
“哎呀,球球,你不要乱跑啊!”他们这边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家属那头已经乱了,一位三十几岁的女人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冲了出去,很快就被周围林立的墓碑挡去了踪迹,舒慕记得那个女人是其中一位死者的妹妹。
“球球是她儿子,”站在失踪女人身旁的女人脸色惨白,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可孩子今天被留在家里,没来这儿。”球球只有五岁,没人希望这么小的孩子来参加葬礼,所以当父母的昨晚就把孩子送去了爷爷奶奶那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墓地里。
那女人刚才追着的,是什么?
“看来对方想把我们分开后单个击破。”作为见鬼次数最多的,舒慕对恶鬼这些招数再熟悉不过,当下嘱咐众人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擅自离队,否则没人能保证他们安全离开。为确保不会再有人乱跑,舒慕让这些人面朝里围成个圈席地而坐,这样就算有人想跑,至少也有个起身转身的时间给他们反应。
“你们守在这,我去把她找回来。”唐剑文刚想走,却被覃坈拉住了:“对方目标很可能是你,你不能落单。”
“我危险总好过这么多人一起危险。”唐剑文气急地甩手,却没能摆脱覃坈的钳制。
“唐老板,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这事已经不是你个人的了,就算你把自己送进虎口,也不代表我们能安然离开。”发觉坐在地上那群人眼神复杂地往这边瞅,舒慕只好压低声音小声劝着:“对手的阋擦旖坦,假如今天这事依然是他设计的,那我们没人能从容脱身,你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
“难道眼睁睁看那个女人去死?”唐剑文又怎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他不能见死不救,他已经间接害死了她哥哥,不能再看她也因为这事丧命。
“按原计划,先找老道。”覃坈的话音未落,舒慕的脊背瞬间僵硬,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的墓碑后,站着个满脸笑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