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喝多了酒,菲莉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房门,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早餐。菲莉丝习惯性的在桌边坐下,然后大嚼今天的培根,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阿尔法!”她大喊。
阿尔法的脚步声从阳台传过来。少年几乎是小跑过来的,嘴上还叼着烤猪脚。
“干嘛呢,一大早的,也不好好吃饭。”菲莉丝皱着眉头说。这家伙可别吃得到处是油才好。
“星落翡翠活过来了!”阿尔法兴奋地说。
“哦……”菲莉丝懒洋洋的应了声,一眼瞄到了桌上的高级治疗药水,随手拿起来递给阿尔法,“拿这个浇花,保管长得好,记得兑点水,一次别浇太多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的保姆似的,也有些唠叨起来,说什么总不忘叮嘱几句。
“这不是华瑞拿来给我治伤的吗?浇花?”阿尔法显然无法理解。
“对噢,你记得不要把药水沾到手上了,可能对你有副作用。”菲莉丝停止大嚼早餐,猛地抬起头来说,“这十有是华瑞从卡提斯那里偷来的,卡提斯是和莱撒多的使魔交战后受伤的,这药水应该是针对恶魔设计的……呃,我知道了!那些家伙一定是故意让华瑞拿走药水的!如此正好,你从今天开始不用装伤患了!如果别人问起就装傻,华瑞问你你就使劲夸药水好用,明白了?”
阿尔法点点头,看菲莉丝那么兴奋,自己也不用再窝在床上,怎么想都是好事情,于是接过药水,像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屁颠屁颠地去浇花。
“等下!”菲莉丝又想起来什么,唤他。
阿尔法回头。
菲莉丝犹豫了下,终于开口:“那个……史黛拉……她走了?”
“嗯!”阿尔法点点头。
“她是在你出来后走的?那个声讯器她也拿走了?”
“嗯,我看着她走的,那个黑色的石头魔力消失了……”阿尔法说,他已经感觉到了菲莉丝有些失落的情绪,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菲莉丝,于是不由地补充了句,“不过,我觉得她对我没有恶意。”
菲莉丝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阿尔法:“你是在劝我吗?真是难得。不过我赶她走与她无关,无论她今后如何对我,对我来说,她都是我一辈子的姐姐。逝去的十二年不是假的,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就算以后都要我去付出,我也没有怨言……我只是不希望她再卷进我的事了,呵呵,你的事也算我的事。”
阿尔法有些明了了:“你想保护她?”
“是的,有人在找你,这件事绝不简单!”菲莉丝正色说,“如果我没认错,那个强制转移法阵应该出自莱撒多之手!”菲莉丝一边说,一边用手沾了牛奶在桌上画着图形。
“你不是想学吗,看好了……”她说着轻易再现了昨晚的红色法阵,之后用手指敲了敲几个字符和线条,“这几个字母的写法,还有线条拐弯的方式,就是莱撒多的个人习惯了。就像弗兰德法阵一样,莱撒多也有自己的绘图习惯。当然了,我也有我的习惯,至少,这家伙写阿尔法就和我的写法不同。”
阿尔法聚精会神地看着,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虽然被包裹在手套中,但是那个纹章和中心的阿尔法字母清晰的刻画在他的脑海中。不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惯,彼此的法阵都在规则的束缚下有细微的不同,而这些不同将暴露出绘制者。
“当然啦,资深的铭文绘图师都有好几种可以变换的惯用字体,用来混淆调查者的视野,从而保护自己。不过很显然,莱撒多在制作这个声讯器的时候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菲莉丝补充,“这家伙,实在是太自信了!”
“被他知道了我,会很麻烦吗?”阿尔法问,隐瞒自己的身份,似乎是菲莉丝一直强调的问题。
菲莉丝忽然笑道:“被谁知道了都很麻烦,唯独他,一点都不麻烦!”
阿尔法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那家伙躲在暗处,咱们一再与他相遇,实在是运气好得可以!凭他的实力,交过一两次手,还想瞒得天衣无缝已经不可能了,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你的真实身份迟早会被他琢磨出来。”菲莉丝说。
“你说过,如果我的恶魔身份被人知道了,你会被全大陆通缉的,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生活。”阿尔法说。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喜欢安逸哇。”菲莉丝大笑,“不过莱撒多也是头号通缉犯,所以被他知道了没关系。而且,以他的性子,就算他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来头越大,他的嘴巴就越严!”
“听起来似乎不错。”
菲莉丝敲着盘子:“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他一下子知道的太多……”她说着突然紧盯着阿尔法,看得阿尔法莫名其妙。
“我擦过嘴了啊,没有沾到油哇。”阿尔法想起菲莉丝叮嘱的人类礼仪,无辜地辩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菲莉丝说。
阿尔法见她如此严肃,干脆老老实实在她身边坐下。
菲莉丝直直地注视着紧锁的楼道门,恨不得把那里看出一个洞来,却迟迟不开口。
“你想问什么?”阿尔法等不及地问。
菲莉丝慢吞吞启齿:“……如果莱撒多想要你做他的使魔,你会怎么选?”
“我是你的使魔啊,是你召唤我来的。”
“如果你想改签契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