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寒幽幽地说了一句,一想到翎儿吐出的那口鲜红的血,燕惊寒快速地闭了一下眼睛,他知道他不论如何弥补都无法补回翎儿吐出的那口鲜血,无法抹去翎儿被他伤了的事实!

到了此时,燕惊寒并不知道蓝翎恢复记忆了,更不知道蓝翎吐血只是解除记忆的封印,而不是他所认为的气血攻心。

听着燕惊寒话语中的愧疚,上官云瑞突然有些羞愧,他跟燕惊寒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死兄弟,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还不了解?他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细想就来找他算账,他这个兄弟做得可真够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真的休了翎儿?”这才是上官云瑞最关心的问题,在他看来,燕惊寒有什么苦衷也好,身不由己也罢,他若是真的休了翎儿,以后再怎么解释都会于事无补,他皇叔一定不会原谅他。

“军中出了叛徒,燕鸣轩和臧鳌暗中合作并逼我起兵造反,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把我的人拿下,当我得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无法,只能选择暂时委屈翎儿。”燕惊寒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上官云瑞说了一遍。

听完,上官云瑞恨得咬牙切齿,“好一个臧鳌!十八年前他为了抢皇婶,跟我们打一仗,虽然他并未得逞,但后来皇婶还是不告而别,这一定跟他脱不了关系!现如今,他竟然又敢用五十万的兵马相要挟抢翎儿,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新仇旧恨让上官云瑞恨不能现在就把臧鳌给千刀万剐!

燕惊寒没有出声,臧鳌和上官战玉碧落之间的恩怨情仇他并不了解,但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蓝翎的师傅一定就是蓝翎的亲生母亲玉碧落,也就是上官战的王妃上官云瑞的皇婶。

“惊寒,那臧鳌,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上官云瑞在心中把臧鳌大骂了一百遍后,看向燕惊寒问道。

“让他有来无回。”燕惊寒轻轻吐出了几个字,但字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嗜血的味道!

“对!这一次新帐旧账一并跟他算清了,让他好好尝尝客死他乡的滋味!”上官云瑞发着狠,过了片刻,又急忙看向燕惊寒道:“惊寒,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把翎儿休了,如果是真的话,翎儿会不会原谅你不说,但我敢肯定的是我皇叔一定不会原谅你!”

“自然不是真的,写休书的墨汁是我特意调制的,那支笔也是我特意做的,我写的时候在笔上注入内力,写出来的字便会让人产生幻觉,当时翎儿看到的内容并不是我所写的内容,不过这种幻觉仅仅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时间过了,纸上便会显现真正的内容。”

听完燕惊寒的这一番解释,上官云瑞的心终于舒坦了,脸上快速浮上了笑容,“惊寒,真有你的,这一招都能想得出来,佩服呀,佩服!你那笔墨什么时候也借我玩玩,我也去骗骗人。”

“不行。”燕惊寒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他费了那么多的心血研制出来的东西可不是给他玩的。

“小气鬼!”上官云瑞撇了撇嘴巴。

燕惊寒没有理会上官云瑞,低头看起了公文。

“既然都是假的,你怎么还不去对翎儿解释?”上官云瑞又问。

“你说呢?难道你想让我打扰翎儿和岳父大人相认?”燕惊寒凉凉地扫了上官云瑞一眼又低下了头。

上官云瑞呵呵笑了两声,“考虑得还挺周到的,不过,皇叔确实去见翎儿了。”他本来也想去,只是怕打扰了他们父女相认便决定先来找燕惊寒算账。

“哦,对了,你那休书虽然是假的,但你休了翎儿的事情可是人人皆知,你打算怎么收这个场?难道你准备再娶翎儿一次?”上官云瑞觉得即使蓝翎也知道了那封休书是假的,但其他人不知道呀,又不能说燕惊寒当着燕鸣轩和满朝文武的面弄虚作假,那不是自己把脖子伸到燕鸣轩的刀下吗?为此,想光明正大地再做夫妻,似乎燕惊寒只能再娶翎儿一次。

“有何不可?我本来就对那场婚礼不满意,一直想补偿一下翎儿,趁此机会,正好可以重新办一次婚礼。”燕惊寒心中早已有了打算,等翎儿原谅了他,他就选个好日子再和她成一次婚。

上官云瑞又呵呵笑了笑,他当然明白燕惊寒为何对原来的那场婚礼不满意,那场婚礼哪里是在办喜事?完全就是各派的互掐,而且还鸡飞狗跳的,绝对让人“终生难忘”。

听着上官云瑞的笑声,燕惊寒冷哼了一声,“我没记错的话,那场婚礼那么‘精彩’也有你的‘功劳’。”

闻言,上官云瑞赶忙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轻咳了两声,快速站了起来,“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回去了。”

上官云瑞觉得此时此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为妥,他一点都不想燕惊寒跟他来个秋后算账,没等燕惊寒出声,就急忙往书房门口走去。

燕惊寒看着上官云瑞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没有再出声。

上官云瑞快速出了书房,便听见朝阳笑着道:“瑞太子,怎么不多坐一会?您不生气了?”

朝阳皓月可把自家爷和上官云瑞的话听了个清楚,知道王妃不但不是蓝家的女儿,而且还是北宁战王爷的女儿,二人心中都是一片惊喜。

对于休书的事情,皓月早就心知肚明,并没有多少反应,但朝阳可就不一样了,在听到爷说那封休书是假的之后,朝阳心中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他就说嘛,爷是绝对不会休了王妃的,王妃用不了多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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