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尘自然注意到了燕惊寒的举动,眸光微闪了一下,随即快速开口道:“王爷,你这么看着蓝二小姐做什么?莫非是你开始后悔了?”
慕容笑尘的话成功吸引了大殿里大多数人的目光,他们不明白慕容笑尘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替蓝翎打抱不平?但问题是,之前蓝致绅问他意见的时候,他的话语中可没有一点对蓝翎的情分,此时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难道他看着蓝翎将要香消玉损,他心生怜悯了?众人一时想不明白。
“左相,你最后一句话应该问庆王爷才对,他绕了这么一大圈,丢尽了颜面不说,最后还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会不会后悔。”燕惊寒凉凉地说了一句,凉凉地扫了臧鳌一眼,又把眸光落在了蓝翎的身上。
燕惊寒的话让臧鳌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颜面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真的让蓝翎就这么死了,否则的话,他这一个多月的心血可就全白费了。
但燕鸣轩已经不愿意再跟他合作,执意要赐死蓝翎,他若是再用五十万大军威胁他的话,可能就会被燕惊寒看出端倪,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可不是明智之举。
臧鳌暗暗想着办法,自然没有时间去搭理燕惊寒,见状,慕容笑尘随即又开口道:“王爷,你问庆王爷,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而我一个区区丞相,人家恐怕更不愿意搭理了。”
众人正在奇怪慕容笑尘怎么突然话多了起来,突然就听见了苏全的声音在殿外响了起来,“太后到!”
闻言,慕容笑尘松了一口去,而燕惊寒也收回了看着蓝翎的目光,二人都不约而同地不再开口说话。
很快,蓝巧凤在乔楚心的搀扶下进了大殿,大殿里的众人除了臧鳌外,纷纷给蓝巧凤行了一礼。
“母后,你来这里做什么?”燕鸣轩给蓝巧凤行了一礼后,便声音沉沉地开口道。
“哀家来做什么?你说哀家来做什么?!”蓝巧凤冷哼了一声,“翎儿可是哀家的亲侄女,你们都快要把她逼死了,难道哀家还要休手旁观等着给她收尸吗?!”蓝巧凤说着,目光快速从燕惊寒臧鳌慕容笑尘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蓝翎的身上。
“母后,是蓝翎撕毁了圣旨,犯下了死罪!而不是儿子等人要把她逼死的,母后,你最好弄清楚事实!”对蓝巧凤给自己扣上的这一顶大帽子,燕鸣轩顿时不乐意了,声音更是一沉!
“弄清楚事实?”蓝巧凤来到蓝翎的跟前,接过蓝翎手中的酒杯,看向燕鸣轩厉声道:“若不是你写下赐婚圣旨,她会撕毁圣旨吗?你不顾翎儿的意愿,不顾她爹爹的意愿,更不顾哀家的意愿就贸然赐婚,你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是什么?!”蓝巧凤说完快速一扬手把酒杯中的毒、酒泼到了地上,乔楚心随即接下了蓝巧凤手中的空酒杯。
燕鸣轩看着蓝巧凤的动作,更怒了,“母后,东楚有史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母后,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在燕鸣轩看来,蓝巧凤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毒、酒给泼掉,完全就是在当众打他的脸,他可是一国之君,她这么做,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哀家当然记得先祖皇帝立下的这条规矩!”蓝巧凤说着把眸光投向了臧鳌,“庆王爷,你想娶翎儿这件事,你说是它是不是政事?”蓝巧凤早已从得到的消息中推断出臧鳌只想把蓝翎带回西齐,他并不想杀了她,她如此问他,他一定会配合她。
果然,众人就见臧鳌没有片刻犹豫,便对蓝巧凤道:“太后,以本王看,这只是本王与蓝二小姐的私事,说它是政事并不妥当。”燕鸣轩竟然敢擅自毁了他们的合作关系,那么就不要怪他对他不客气了!
臧鳌刚一说完,顿时就招来了一片鄙夷的目光,这臧鳌当他们都是瞎子还是聋子?他用五十万大军相要挟逼迫燕惊寒休妻,此时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说那仅仅是私事,他的这私事可真不一般!
燕鸣轩一阵气恼,这臧鳌胡说八道的本事可一点都不比那蓝翎差!
“母后,私事也好,政事也罢,不管是什么原因,蓝翎撕毁圣旨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按照东楚的律法,其罪当诛!母后,你难道想徇私枉法?”燕鸣轩知道他这一次若是不趁机杀了蓝翎,就是等于放虎归山,一定是后患无穷!
闻言,蓝翎抬眼看向了蓝巧凤,她倒想看看蓝巧凤如何保住她的命。
大殿里很多人都知道太后和皇上早已是面和心不和,但像今日这样公然撕破脸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到底谁会更胜一筹,就目前看还真不好说。
蓝巧凤看着燕鸣轩冷哼了一声,朝乔楚心示意了一下,乔楚心会意,快速奔到殿外,接过苏全手中的锦盒,又快速进到了殿中。
看着乔楚心手中捧着的锦盒,很多人都在暗暗猜测这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太后拿出这东西就能让皇上不杀蓝二小姐?
燕惊寒看了锦盒一眼,便垂下了眼帘,而燕鸣轩在看到乔楚心手中的锦盒时,眼睛已经不由地眯了眯。
见乔楚心来到自己的跟前,蓝巧凤快速开口:“打开!”
“是!”乔楚心应了一声,快速打开盒盖。
看着锦盒里金灿灿的东西,蓝翎心中已经了然,她没有想到蓝巧凤竟然还有这样一件好东西。
很多人伸长了脖子,但因为离得远,又不能擅自离位,所以他们并没能看清锦盒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燕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