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算是聪明,想不出来就直接对宁宇城道,“爹,你到底要想知道什么呢?不如你直接问,我来答就好。”
宁宇城皱了一下眉头。她一个女人家,所知道的不就是女人间那点事儿么?这还要他明说,真是个没出息的女儿。
可生气归生气,话他还是得问,“在清王府,一共有几个份位高的女人,娘家分别是哪里。”
原来他打听的是这些啊。
宁瑾珊暗呼了口气,当即回道,“除我之外,还有一个淑妃司徒芸,是司徒王府的嫡女,一个庶妃沐芊柔,是齐王府的庶女,以及一个王姬楚亦雪。之前有跟你提过的,楚王府庶女。”
靖国四大家臣,司徒晋齐楚四府,除了全府上下被流放到边疆的晋王府苏家之外,另外三家都有女子嫁入清王府。
记得当初晋王府出事的时候,楚王府也受到了牵连,亦是全府入狱,只是后来被查实,他们未曾与晋王府勾结,这才被放了出去。
当时倒没觉得的有什么异样,原本楚王府就是因为世子楚亦涵娶了晋王府嫡女苏蓉而受到株连的,但此时再回头想想,却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霍青捋了捋那一把络腮胡子,似陷入了沉思之中,宁瑾珊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
过了良久,宁宇城才继续问道,“那在这三位出自王府的女子之中,蔺慕凡最看重的又是谁?”
宁瑾珊想也不想便回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楚亦雪那狐媚子了。”但话语一出,立时又觉不对,若是蔺慕凡最看重楚亦雪,为何不将她的份位升上去呢?
想到司徒芸那独霸专权,不把她这个正妃放在眼里的嚣张样子,她随即又改口道,“不对,刚刚女儿说错了,王爷最看重的应该是司徒芸那野蛮子。”
转眼间,宁瑾珊便在楚亦雪与司徒芸身上贴了两个标签,牵着是狐媚子,后者是野蛮子,对她来说甚为贴切。
宁宇城沉默了会儿,然后又接着问道,“他是如何看重那淑妃的?”
宁瑾珊咬了咬牙,恶狠狠道,“在清王府,除了我这正妃的头衔之外,她什么都有,我是有名无实的清王妃,她才是真正的清王府女主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罢。”宁宇城摆摆手,将宁瑾珊给打发了。
再说清王府这边,红梅回去之后直奔西苑复命,将信函转交给了茗烟,命其前去送给蔺慕凡,而后向司徒芸把接人的详情回禀了一遍。
此时屋里只留下司徒芸与红梅傲雪主仆三人,听完回禀,司徒芸与傲雪都是诧异不已,怎的这宁宇城居然还真不顾将军府的名声,要护着宁瑾珊那毒妇?
红梅想着那封不知内容的信,对司徒芸建议道,“大将军给的书信中或许里面会有什么消息,奴婢已经让茗烟去送信了,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呢?”
司徒芸想了想,蔺慕凡昨晚醉卧温柔乡,上午很晚才回来,这会子应该在湖心小筑处理事务,那地方即便是她也不太好进去。
可她想破了脑袋也未能猜透宁宇城的想法,便起身理了理衣裳,硬着头皮带着红梅傲雪往湖心小筑那边去了。
此时宁宇城的信函刚到蔺慕凡的手中,他听闻宁瑾珊竟然没有回府来,甚为诧异,打开书信看到的是宁宇城的邀请,让他有时间去一趟将军府。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宁宇城的这封信函,便是蔺慕凡千虑中的一失,他怎么也没想到,宁宇城居然真的让他亲自去接宁瑾珊。
再往下看,蔺慕凡发觉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宁宇城在书信中并没有提到宁瑾珊,倒是说了另外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一趟。
蓦地手握紧手中的信,稍一用力,白纸黑字变成了雪花翩翩,手一松便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地上。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前来禀告,淑妃想要上岛来见他。
去将军府接宁瑾珊的人是司徒芸派的,这书信的事她自是知道,只是不知其中内容而已,所以他已经料到她此行的目的了。
“告诉淑妃,本王很快就出去,让她先行回去,稍后本王自会去找她。”蔺慕凡冷声吩咐,外面的人得令离去。
司徒芸听说蔺慕凡很快就会出来,便干脆不走了,就在吊桥的尽头等着,没过多久,果然见他轻袍缓带的出来了。
蔺慕凡踏上吊桥,快步走到在寒风中站立良久的司徒芸面前,随手脱下外袍披在了她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不是让你先回去么,怎的还站在这里吹冷风。”
近在咫尺的温暖,让司徒芸喜笑颜开,“既知你马上出来,我何必先离去呢?我已经有很久没有与你一起散步了。”
蔺慕凡微微一愣,他的确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像以前那般,与司徒芸一边漫步一边听她回忆他们当初在山上学艺的事,或是说着他们日后的打算。
但也只是一愣,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率先往前走去,低低的说了一声,“走罢。”
司徒芸吩咐红梅傲雪道,“你们两个先回西苑罢。”
两人心知司徒芸与蔺慕凡有话要说,立时行礼快步离去。
司徒芸跟上蔺慕凡,低声问道,“宁宇城那老匹夫这次是什么意思?真的要为了一个宁瑾珊让你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