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狩用半真半假的话打发了凯末尔的同时,一艘德国海轮正在缓缓驶入伊斯坦布尔城的海港码头,在海轮的甲板上面,一名身材壮实但是英俊的脸庞却显得有些发青的德国青年军人趴在连接栏杆的铁链上,看着眼前不断靠近的码头他忍不住激动的欢呼起来:
“啊哈,这下子可算到地方了,总算不用继续在这艘该死的船上被海浪折腾了,上了陆地我可要好好的睡上一整天来补一补欠缺的睡眠,这两周的时间我可是被这艘破船给折腾惨了……”
过度放松以至于有些忘形的这名德国青年军人没有察觉自己感慨的声音有些太大了,他的表现让路过的一名年长的德国少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赫尔曼戈林中士,如果你真的对这艘船如此不满,那么现在我就命令水兵把你从这里送下船如何,反正这里离码头已经没有多远的距离了,你只要随便扑腾两下就可以自己爬上岸了,这样处理你觉得怎么样啊?”
这名叫做赫尔曼戈林的德国青年军人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时,立刻转身笑着立正敬礼:
“请原谅我的情绪一时有些失控导致了过度宣泄,我不该将自己因为这段时间晕船的情绪发泄在这艘无辜的船身上,我想这一切都是总在晃荡的大海的错,戈登弗里曼将军!”
戈登弗里曼少将因为赫尔曼戈林的解释,一下子拉长了脸:
“……真不愧是你那个社会主义者外交官父亲的儿子,这嘴皮子功夫挺利索的啊,不过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教父,尊敬的爱普斯坦先生为你写了推荐信,身为普通陆军士官的你是根本没有机会加入这一次的飞行员培训。 所以从现在开始,要是你犯了哪怕一丁点错误,我都会把你的错误揪住不放,然后把你踢回德国,让你继续带着自己的那群步兵小子扛枪在泥坑里打滚去,明白没有?”
“明白了,将军阁下,我一定不会让您有这个机会的!”
赫尔曼戈林倒是完全不害怕戈登弗里曼少将脸色的样子,仍然在脸上带着笑容,因为这一路上赫尔曼戈林已经把类似的话听到耳朵长茧子了,而且赫尔曼戈林心里面也知道,别看戈登弗里曼少将这话好像是在特别针对他个人,实际上却是在变相提醒他不要辜负了爱普斯坦先生的推荐,毕竟戈登弗里曼能当上少将和爱普斯坦先生也有着相当的关系,可以算的上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用严厉的话语训斥也是为了不让刚刚二十二岁的赫尔曼戈林忘乎所以罢了。
至于说赫尔曼戈林的外交官父亲是个社会主义者,那其实真是个天大的冤枉,事实上赫尔曼戈林的父亲海因里希虽然是有着高级外交官的身份,还当过纳米比亚的总督以及海地的总领事职务,但有着子嗣众多的又行事方正的海因里希在生活上并不怎么富裕,个人的品性也属于相当自律公正的类型。
加上海因里希在担任德意志帝国海外殖民地长官的时间里,出于同情心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为殖民地的非日耳曼有色人种鸣不平,这种言论自然难以避免的得罪了不少同僚和国内的官僚们,更是让殖民地的地方政府立场相当尴尬难堪,所以在海因里希返回德国后就被扣上了社会主义者的这顶帽子,不得不提早辞退了政府公职退休在家。
幸而海因里希因为妻子住院的关系,结识了能够对德意志帝国皇室施加影响的爱普斯坦先生,并且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相当融洽,就连赫尔曼这个名字也是在爱普斯坦先生成为戈林的教父后,赐予戈林这个原本属于爱普斯坦先生的名字。
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在,赫尔曼戈林才能得以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自己父名声的不利影响,能够顺利进入卡尔斯鲁厄的空军士官学校进行就读,并且还在著名的柏林利希特费尔德镇军营里接受了极为严格的训练,并以一名中士的身份完成了毕业。
按说赫尔曼戈林接下来的人生轨迹就是继续在陆军服役了,可肖狩在和意大利王国的利比亚战争结束后,跟对空军力量感兴趣的部分德意志帝国军方高层签订了合作协议,其中就有帮助德意志帝国训练一批新飞行员的内容,在空军士官学校就读过的赫尔曼戈林得知这个消息后,对能够成为飞行员这一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立刻求到了自己的教父爱普斯坦先生,从而破例获得了这个来土耳其进行飞行员培训的机会。
只是等到兴奋的赫尔曼戈林坐上了前往奥斯曼土耳其的海轮后,却在海轮出海后没有多长时间就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立志成为优秀飞行员的他居然有着严重的晕船症,一开始还是较为轻微的头晕恶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晕船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最后甚至到了就算风平浪静的时候,也会因为船体轻微的晃动而晕船症发作,所以赫尔曼戈林才会在看到海轮即将靠岸的时候,表现出了极为夸张的举止。
被晕船症折腾的去了半条命的赫尔曼戈林踏上伊斯坦布尔海港码头后,就在心里面暗暗发誓,一定要完美达成全部的训练科目,成为一名优秀的飞行员,这样当培训全部结束的时候,就可以用优秀毕业学员的身份驾驶飞机一路飞回去,而不用再忍受那种晕船的痛苦了。
可让赫尔曼戈林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休息了一天养足精神,带着充足的自信想要开始训练飞行的时候,前来接待的生化人军官却按照肖狩的指示带着他们这些来自德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