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转白,只片刻工夫,身边已有三人死在妖兽嘴下。
剩下几人虽还立在空中,两腿却已开始打颤,转身跃至地面,想往回逃,妖兽跟着跳到地上就是一爪,几注鲜血从头顶泻下,抬起爪子顺势一挥,那人的头颅眨眼不见了,血如泉涌,染遍全身。
妖兽兴致正高,跳起来扑向另一个,将他横在口中,鼻中粗气喷出,低吠声起,随着两排利齿交错,身体变作两截掉了下来,它口中还含着一段骨肉,同样将其吞入腹中!
下一个瞬间,众人纷纷向后退开,紧紧的挤在一起,生怕有了空隙,成为妖兽的下一个目标。不知是真的有效,还是妖兽的注意力都在那十几个人身上,它根本看不到旁人。
不一会儿,妖兽便杀了十个,剩下三人见无处可逃,便向风云门跑去,妖人坐在墙头看着逃命而来的三人,嘲讽的哼笑几声,也不见出手拦截。
妖兽将头一转,愤怒的低吠着,粗壮的尾巴扫来扫去。突然,它的身体竟逐渐涨大起来,很快便如墙高!这足,这尾,这头……赫然就是汪海口中的恐怖妖兽!
真的,是真的,直到这一刻,大家才完全相信了汪海之言。
当那男人跃过墙头,正欲落地之时,妖兽张着一对巨帆似的翅膀已然到了他身后。
一声悲惨的哀嚎,鲜红的血液在空中铺开,一个鲜活的生命又在眼前逝去。
妖兽迅速掉转身体,准备向剩下的两人发起进攻。突然,双目绿芒中出现了一片火海,火势熊熊欲冲天际,原本已经黑下来的天空被火焰映得通红。
妖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脚下燃起的火墙,已将风云门与那剩下的两人阻隔开。
两人一见有机会,掉头就跑,妖兽哪里肯放掉他们,展开翅膀欲飞过火墙去追,火焰顿时蹿高了数丈,将它挡了回去,爪子似乎被燎了一下,甩了甩向后退了两步。
墙头上的妖人还没明白这火是从何处来,忽然天上飘起了点点如雪花的白色绒球,缓缓落于火墙之上,火势立刻小了下去。
“是谁?有种就出来!”妖人扯着脖子,愤怒的叫嚷。
突然,空中拂过一袭白衣,点点红色缀在其间,如云如雾。
妖人晃晃眼睛,吃惊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白衣女子,她也寒着脸狠狠的瞪着自己,原来那火是她放的!
“雲儿!”祁元真终于可以把提着的心放下来了,可立刻又担心起来,她所处的位置太危险,一个阴险的魔教妖人,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兽!
众人也都认出了林若雲,她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这已经不可思议了,在场的至少有一半人以为她死了,这女子好厉害,那火墙竟然挡住了妖兽的进攻,还当她只是医术有两下子呢。
“你就是血蛭?”林若雲冷冷的开口问道。
“嘿嘿嘿,你竟然认得我?”血蛭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淫邪之光,砸吧砸吧嘴,将眼前的女子扫了一遍又一遍,“真是可人儿,难得,难得!不过可惜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要是门主晚离开一会儿就好了,他一准喜欢,嘿嘿—”
什么?离开了!
林若雲心中一顿,又道:“独啸天和逸倾城既然离开了,你又为何留下……神之再造重生了什么宝贝,竟让他们这样着急?”
血蛭一惊,立刻想到了杜月儿,回头看了看下面的大殿,竟也将脸拉了下来,“她死了吗?她死了没有?!”
“没有。 ”林若雲淡淡的回道。
血蛭立刻跳了起来,矮小的身材让他的动作十分搞笑,手指着林若雲,狠狠的叫嚷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能够从我的虫蛭口下不死,是你救了她?”
林若雲摇了下头,“是她自己救了自己。”
血蛭神情顿时傻了一般,片刻之后,又大笑起来,边拍着腿,边跺着脚,好像刚才听了一个很精彩的笑话,流出来了。
众人不解的看着墙头,这人疯了吧?刚才说起的门主独啸天,不就是血煞门的门主吗,这个男人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狠!色!
号称魑(chi)鬼的他可以一边吃着饭,一边看人被刨心挖肝,乃至是剁成肉酱,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食欲。而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女人,此嗜好完全是因他修炼的独门邪术—天罚所致,据说他师父当年收他为徒就是看重了他是盛阳之体!
在独啸天八岁那年,他师父便将天罚传予他,可此术偏偏离不开女人的身体,天罚需要采阴补阳来提升功力,弥补不足,但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阴气不足反而会造成天罚的功亏一篑,所以从他十五岁起,便四处搜罗体质符合的女子。
独啸天的妻子就是被他强行掳来的,可他却千不该万不该的爱上了人家。女子上吊、喝药寻死多次,最后落得个痴痴傻傻的下场,可独啸天竟娶了她。而二夫人逸倾城却是自愿的,两人在修炼的邪术上能各取所得,因此七年前,他娶了,她嫁了。
血煞门是魔教第一大门派,却很少有人亲见独啸天的真容,若是他出面了,一定是非常严重的大事情!
而近些年,关于他的大事,还真有一个不小的传闻:不知是哪个想要除去独啸天的人,把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送到了他面前,可独啸天没发现,结果修炼之时气转血污,险些要了他的命,等他想找那个女人逼问出幕后指使者时,女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传闻还说,女人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