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续四天,邹宛都在裴邵钧的公寓里过着甜蜜的二人生活。裴邵钧放了钟点工的假,陪邹宛一起买菜、做饭。邹宛生理期容易起夜。早上就睡不醒,裴邵钧便包办了所有的早餐。他会做简单的西餐,所以邹宛每天起来,桌上都会有香喷喷的三明治、汉堡或者烤面包片。在邹宛做中餐时,他也会装模作样得系个围裙,在旁边帮忙。只是帮到后来,某人的手脚就越来越不安分,烧菜过程不过20分钟,与他“搏斗”倒花了1小时。
有时,邹宛真挺佩服裴邵钧的适应性。明明是世家贵公子,办公室里的强硬派,做起家务来,由内而外透着股良家煮夫的气质。脱了冷硬的西服,换上休闲服,在煤气灶前自如得煎着荷包蛋----此情此景,如果让公司里的其他人看见。下巴都得掉下来。
“哎,丫头,那是新买的桌布。”被连续注视n次的裴总监终于忍无可忍得转头说。
“啊?”邹宛茫然。
“我说,口水滴脏了,很难擦。”呆纵引划。
“嗯……啊?你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裴邵钧笑嘻嘻得丢下铲子,走过来拧了拧邹宛的脸:“你老公太帅了吧,都看傻了。”
“哪有?我老公在哪儿呢?”邹宛作势四望。
“臭丫头。”裴邵钧大笑,张嘴在她脸颊上轻咬了口,然后故作深沉得总结道:“我觉得你在我的调教下,欢实多了。”
“呸!”邹宛扭头不理,愤愤得咬着刚烤好的面包片。裴邵钧坐在旁边,殷勤得拌着沙拉,拌完了再看她一口口吃完。
被这样“舍己为人”的眼神看久了。邹宛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裴邵钧趁机提出喂他喝牛奶。当他咬着杯口,眼神逐渐变得炽热、暧昧时,邹宛才发现----上当了。
然而,她连叫都来不及,已经跌入他炽热的怀里。裴邵钧的嘴边还环着一圈奶白色的痕迹,邹宛如同受到蛊惑般伸指去擦。皮肤刚碰到他柔软的嘴唇,脖颈上立刻起了一阵战栗。
裴邵钧眼里的墨色如火一般燃烧,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吮吸。接着又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一根根吻过去。手指上有他熟悉的味道,还有面包片上沾的炼乳,甜得好像能腻到心里去。
“我饿了,小宛。”他的声音黯哑魅惑:“饿了很久了。”
邹宛伸手抚着裴邵钧绷紧的后背,听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最后难耐得埋在她的胸前剧烈起伏。她肌肤的香气令他躁动的心只平缓了一瞬,接着又加倍狂躁起来。
裴邵钧苦恼得发现:有些东西。真不能轻易尝试,因为一旦尝到便会上瘾。发作起来难受至极。所以,他只能顺着本能,在那两团柔软中找些安慰。许久后,他抬起深沉的眼眸,低声道:“小宛,我爱你。”
“我也爱你。”邹宛环住他的脖颈:“邵钧,我爱你。”
吃完早餐,两人照例牵手去小区附近散步,看妇人推着童车,老人拄着拐杖。遇到熟人,裴邵钧会谦和得打招呼。如果有人提到一句:“哎,又和女朋友逛街啊。”或者“裴先生,你们感情真好啊。”他会笑得更加灿烂。
散完步,两人便回家各自做事。邹宛听音乐、看书、发呆,裴邵钧则看新闻、做期货、玩摄影。享受各自不同的乐趣,完全放松身心。隔一段时间,其中一人便会借送茶、吃水果、拿书等各种心知肚明的借口,互相亲近一下。两人都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几乎就要产生确实是在度假的幻觉。
然而,这种幻觉在临近晚餐的时候被打破了。当时,裴邵钧正笑嘻嘻得环着邹宛的腰,嘴里嚼着刚炒好的牛柳。
“怎么样?熟了没?”
“嗯。”他满足得张开嘴:“再来一块。”
邹宛促狭得从锅底挑起一块烫的,猛地得塞进去。裴邵钧顿了下,惨嚎一声,张着嘴拼命扇。
门铃响起,邹宛脱下围裙过去开门,后面跑过来咬牙切齿的裴邵钧:“死丫头,逃到哪儿去,你……”
话音犹在,他的笑容刹那间淡了,眼里显出许久不见的寒意。
“邵钧,你好。”关惟面色平静得站在门外。
“关总有什么事吗?”裴邵钧冷淡回答。
关惟淡淡一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站在门口说话?”
“我是为你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现在我们是被调查的嫌疑人,关总离得远点,比较安全。”裴邵钧讥讽道。
关惟怔了一下,笑着看向邹宛:“邹助理,你的意思呢?你也是当事人之一,就由着他发小孩脾气?”
邹宛为难得看了眼裴邵钧,后者回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然后转开回厨房去了。她想了想,让开一条道:“关总请进。”
“小宛,吃饭了。”裴邵钧从厨房里端出菜肴,然后又进去,稀里哗啦得冲碗筷。接着又开红酒,来去几趟,目不斜视,完全忽略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的关惟。
邹宛尴尬得给他倒了杯茶:“不好意思,邵钧大概真饿了。”
关惟勉强笑了笑:“以前一起吃饭,也没见他这么急过,看来你的手艺一定不错。”
“哪里,我……”
“小宛,去煮碗豆腐汤。”裴邵钧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寒暄。
邹宛闻言转头,看见他抿着唇角,眼神凛冽慑人。她知道他有话想单独说,便顺从得去了厨房。只在关门时,留了一条缝,一边煮汤一边努力听客厅里的动静。
但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