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多少?”
“十个?二十个?忘了。反正不到五十。”
“呸!吹牛!”邹宛笑着瞪他。
裴邵钧捂着脸,也笑了:“小宛,其他女人再美、再好,都和我没关系。我只爱你一个。比你能想到的,更爱你。”
邹宛低低得笑着,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裴邵钧起身,温柔得吻着她的眼睑。
两人在房里等到天黑,都没看到极光。头顶璀璨的星空,看多了便有些发困。邹宛看裴邵钧仍直直得睁着眼,拍了拍他:“没看到极光,看星星也是一样的。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早点睡吧。”
“嗯,你先睡。我再等会儿。”裴邵钧笑了笑,继续专注得望着。
邹宛知道他的固执脾气,不再勉强,靠在他怀里慢慢睡了。朦胧间,脸颊上印上轻柔的吻,听见他低沉而深情的耳语:“小宛,我会让你幸福的。”
……
“小宛。快醒醒!宝贝醒醒!”邹宛迷迷糊糊得被摇醒,迷茫得望着眼前兴奋的裴邵钧。他的脸颊依旧肿得好笑,指着头顶大喊道:“看,北极光!!”
邹宛呆了。青蓝天空中,一道五彩的光芒从远方的丛林射出,在纷飞白雪中缓缓舞动。仿佛上天织就的锦缎,又像神灵做出的手影,那种纯粹的美丽,直指心灵、难以言喻。
“古芬兰人说,北极光是狐狸在雪山奔跑,尾巴甩起的雪花飞到了天上。”裴邵钧笑着指向南面:“你看,这边像不像狐狸……”
手机骤然响起来,邹宛愣了下。脸上的笑顿时凝住了。顿了顿,勉强回答:“是挺像的。”
裴邵钧惊讶得看着她,待反应过来,眼神瞬间阴沉下来。邹宛后背僵直得听着那音乐,只希望它马上停下来。但那声音却像如影随形的鬼魅,一遍又一遍得唱着。
半分钟后,终于停了。邹宛刚松了口气。手机又响了!
裴邵钧松开环住她的手,转向另一面,默不作声。邹宛咬着嘴唇,突然抓过手机,大喊道:“许立平,别再来找我!我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裴邵钧心中猛然一震,转头看到邹宛握着手机,已泪流满面。她表情呆滞得小声回答:“对,我爱上别人了,我不爱你,再也不爱你了!”
裴邵钧心痛万分。紧紧得一把抱住她。邹宛的身体不住发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筋骨。无知觉得瘫在他怀里。电话早已断了,她仍然机械得轻声说着:“许立平,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
“小宛,你别这样,我不逼你……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可以等……”裴邵钧痛楚得吻着她,咸涩的泪水流入舌尖,像火一般灼过他的喉咙。呆坑休血。
生于政要世家,他从小便被教育出了坚韧的个性。即便与judy分手,失去自由抑或是前途渺茫,他也只是心里难过一阵,很快又打起精神。
哭毫无用处,它挽不回任何东西。
但此刻,五脏六腑疼得像要被绞碎,能不能偶尔放松一下,一下就好。
“小宛,小宛……”裴邵钧轻声唤着,偏过头,红了眼眶。
……
三小时后,由于风雪加剧,芬兰所有的国际航班都被紧急叫停。关惟看着网上的消息,冷哼一声。站在身边的陈继培问:“关总,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医院的诊断都在,起码要告个人身伤害。”
关惟皱了下眉头,觉得胸口又开始火烧火燎得痛:裴邵钧这混蛋,下手真够狠的,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得拿东西挡了一下,恐怕当场就折了胸骨。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自己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出手了?偏偏从小冉那里也问不到什么,问多了,小丫头就喊腿疼,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总,我看裴邵钧也不想干了。那边,就回了吧。”
“等一下。”关惟沉吟了片刻:“这事以后再说,央视的宣传片做得怎么样?”
“您放心,我调了南方区最好的文案、美工和策划。让姓裴的看看,我们盛世离了他,一样拍出好广告。”陈继培回答。
“嗯,那参演人员,还是员工和明星对半?”
“初步这样设想。就是f小姐这边,有点麻烦,关总您看……”
“我们去看看,边走边说。”
摄影棚里,苏州分公司调来的广告导演正在看镜头,演员们三三两两得聚在一起休息。拟定的女主角f小姐还没到:她是自前年起就持续走红的国际明星,此刻正借口新片巡演,想临时再提一提价码。
而另外的几位二线女星已经到位,正在用家乡话窃窃私语。
“哎,怎么换成z先生了?早知道就不接了。”
“为什么?他可是金马影帝。”
“影帝怎么了?你去年勿在勿晓得,那男一号裴先生,帅得甩他一条街。那身材、那气质……啧啧啧……”
“哎呀,那我运气太背了。”
这帮女人!关惟气结,突然,有人小声叫道:“关总?”
他回头一看,一个身段窈窕的漂亮女人微笑着向他鞠了一躬。面容很熟,好像见过。
“简佳?”陈继培皱眉:“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不参加拍摄吗?”
“哦,陈总,我是赵小姐的影迷,想过来签个名。”现在已经临近下班,所以简佳说话也颇有底气。
“我也喜欢她的片子。陈总,帮我去要两个签名。”关惟说。
“哦……好。”陈继培惊讶得应了声,走开了。关惟看了眼她的胸牌,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