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也想尝尝是什么美味竟然叫咱们孝端太后都能如此称赞。”娜木钟笑的开心。
三人屏退了宫人,携手慢慢逛着。享受这难得的静谧,细细想来,这样开心闲散的日子竟是有许久没过了呢!
“姑姑今日找我和太妃来有事儿么?”三人走到一处凉亭坐下。
“没什么事儿,就是好久没见到你们了,怪想的。哀家这身子不争气,一日不如一日,看今日气候不错,就想着找你们俩过来聚聚。怕以后没机会了。”
哲哲说的无意,倒是惹得玉儿和娜木钟红了眼。
娜木钟快人快语:“太后说什么呢,看您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若是想咱们,那咱们就天天来陪您。”
哲哲拍了拍娜木钟的手:“现在皇帝还小,多尔衮又不安分。许多事儿都要靠玉儿替皇帝操劳。你又每日常伴青灯,静心礼佛,哀家又何苦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打扰你们呢。”
“姑姑这么说可就生分了!”玉儿佯怒道:“这久前朝的事儿的确有些多,所以没能来看姑姑,姑姑可是在怪我?”
哲哲对娜木钟说道:“你瞧瞧。我这儿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抱怨上了。”
娜木钟也笑道:“她就是这样,每次见到您都要撒娇,一点儿太后的样子都没有。”
三人说说笑笑,直到傍晚在哲哲宫里用过晚膳,玉儿和娜木钟才告别哲哲。各自回宫去了。
“玉儿,玉儿。”
谁在叫自己?玉儿疑惑的张开眼,却见到哲哲站在自己床前。
玉儿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疑惑道:“姑姑?你怎么那么晚还过来?”
哲哲笑的温婉:“睡不着,来看看你。”
玉儿朝榻里挪了挪,道:“那姑姑来和我一起睡吧。”
哲哲摇头,坐到榻上,摸了摸玉儿的额头:“玉儿。姑姑知道,自从嫁给先帝。你就没有快乐过,难为你了!福临即位,原本是好事儿,但是眼下明军和周边的一些番邦蠢蠢欲动,朝中又有多尔衮多铎两兄弟虎视眈眈。真是苦了你费心周全了。都怪姑姑当日没能早些发现你的心思,那现在的这些就都不会发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玉儿总觉得心中怪怪的,很不是滋味。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姑姑,你怎么想起来突然说这些?可是有事儿?”
哲哲摇摇头:“没事儿。不早了,你快睡吧,我先走了。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姑姑担心啊!”
“姑姑!”玉儿见哲哲想走,伸手便想拉住她,可是不知为什么竟没拉住,手上一空,像是只抓到了一把空气一样。
“姑姑!姑姑!”玉儿对着哲哲的背影大喊,可是哲哲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儿刚想下床去追,就猛地惊醒过来,赶紧坐起身,看了看紧闭的门,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语道:“还好只是个梦。”
觉着脸上湿湿的,玉儿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挂满了腮。
想起那个梦,越想越觉得不妥,总是觉得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无法抓住的,正在逝去。
玉儿急忙起身,随手拿过一件斗篷披上,鞋子都没有穿好,便向外冲去。
苏麻听到玉儿屋里的动静,急忙赶过来,拉住玉儿,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要去哪儿啊?”
玉儿握住苏麻温热的手,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道:“刚才哀家梦到姑姑了,姑姑的样子怪怪的,哀家总觉得有些不妥,你陪哀家去寿康宫看看吧。”
苏麻笑着劝道:“主子,只是做梦罢了。且都这么晚了,孝端太后定睡下了,主子也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奴婢就陪您去寿康宫,可好?”
玉儿还是想现在就去寿康宫看看才放心。
说话间,一个婢女慌慌慌张的跑了进来,见到玉儿就猛的跪倒在地。
苏麻皱眉道:“平日里规矩都白学了么?大晚上的,也不怕惊着主子。”
那个宫女不住的伏在地上发抖,半晌才哽咽道:“回禀太后,孝端太后她,薨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