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心里也不太好受,只木讷的点了点头,道:“看来这梁德槐也是个痴情种。”
哲哲不便多呆,该说的事情既已经说完,就准备离开,但见玉儿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只好又多说了几句劝慰的话。
“在这宫中生活过的女人,哪个不是满腹心机才能存活?也许今日你会觉得我与平日不同,也许今日你才发觉我是个心狠之人。可是玉儿,我又何尝愿意这样?这么多年,我自问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儿,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到如今你自己也该深有体会,你一再的不争与忍让换来了什么?话不多说,你是个明白人,姑姑从小也最疼你,相信你自己能明白。”
哲哲扶了扶头上的鎏金步摇,“络芝,本宫见着落叶也清除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络芝应了一声,进屋扶着哲哲出去了。
苏茉儿送走了哲哲才返身回屋,见玉儿的神色似乎有了变化,担忧道:“娘娘?”
玉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眸中闪过一丝决绝。
玉儿起身来到书桌边,在纸上随手写了几个字,仔细的折好,放到苏茉儿手中:“尽快把这个交给来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苏茉儿也不多问,只接过纸条,小心的放入袖中。
秋天叶子凋零枯萎,才扫的院子此时又渐渐堆了薄薄的一层落叶。
玉儿走到窗边,看着满天飘零的枯叶,似是对苏茉儿说,又似是对自己说:“看来,不想让叶子凋落的最好办法如今只有一个,就是把这颗树,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