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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机,顾安成大步朝病房走去,一进门,就见夏梓欣单脚蹦跶着,顾小白在一边拦都拦不住。
“夏梓欣,你皮痒了?”声调一扬,顾安成黑着一张脸走过去,一把拎住了夏梓欣的衣领,下一瞬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瞎蹦跶什么!”想到她脚腕和胳膊上还有伤,顾安成才没直接把她扔床上,“再乱转悠,我就……”
他扬了扬手,眼睛盯着她的臀|部,意思十分明显。
顾小白掩唇轻笑,对夏梓欣投射来的求救眼神,避而不见。
夏梓欣求助无望,她瘪了瘪嘴,从床上坐了起来,仰脖看着顾安成,抱怨:“医生都说我没事了,我想回家,不想住院。”
“医院有我看着,比在家好。”抗议驳回,顾安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瞧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谁知道你在家会不会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
“你这是歧视!”夏梓欣刚想站起来,却被顾安成按住了肩膀,只能坐着和他说话,“我只是崴着脚,又不是断了腿。”
顾安成朝她瞪眼,夏梓欣蔫了一下。
“就你那单腿蹦跶的样子?”顾安成轻蔑地笑笑,“你看过哪只蚂蚱单腿能蹦远了,老老实实呆在医院里。”
“扑哧——”顾小白喷笑,察觉到夏梓欣看过来的目光不友善,她连忙转身面对白墙,但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偷着乐。
“顾安成,你说我是蚂蚱。”视线重新落到顾安成身上,夏梓欣挥着拳头抗议。
“嗯,就是说你。”顾安成强制她躺好,顺手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轻哼:“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让妈过来看着你。”
还想挣扎着起来的夏梓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不甘心地瘪瘪嘴,翻了个身,以背对着他来表示无声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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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盛家。
盛千海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落下的太阳,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少爷,那些警|察还在外面。”管家从外面回来,进门之后径直走到盛千海身边,他嗓音低沉,“虽然警车开走了,但那些人还在,他们开了三辆不同的车。”
盛千海五指收紧,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这样的情况,就算盛夏回来,也会被直接带走。
网上那段视频,他也是在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才看到的,盛夏拍得十分清楚,就算想赖也赖不掉,最重要的是她的动机。
他叹了口气,侧过身看着管家,双眉紧锁,“小姐的电|话打通了吗?”
“没有。”管家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最后在盛千海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说:“小姐她手机关机了。”
也就是说,他们即便想跟踪信号找到盛夏,也做不到。
盛千海咬牙,一拳捶在墙上,眼中闪过暴虐的光。
管家心里一惊,目光落在盛千海的拳头上,他深吸一口气,犹豫着,“而且——小姐的车找到了,停在一家商场的停车场,同时还有她在那里的消费记录,根据店员描述,小姐买了几套衣服就走,她没注意到小姐最后穿了哪件走,商场的监控也没有拍到小姐,她可能是从楼梯走的。”
盛千海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盛夏的谨慎让他心里多了几分疑惑,她这么做,就像是一个具有反侦|察经验的人,难道有人指使她这么做?那个人……会是谁?
“她要离开那里,一定要有交通工具,查查那附近的交通路口,总会有闭路电视拍下她。”但眼下不是怀疑的时候,最重要是能找到盛夏。
盛千海的话刚说完,管家立马变了脸色,他抿着唇,一副不敢言的表情。
“现在还吞吞吐吐干什么!”盛千海有些恼,恨恨地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额头上冒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咬了下唇,看都不敢看盛千海一眼,“的确有监控拍下小姐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但那个开出租车的人只记得小姐在一个偏僻的路口下了车,之后小姐去了哪里,目前我们还查不到。”
“查不到?!”盛千海的声音有些阴冷,不阴不阳的语气让管家背后一寒。
盛千海一手搭在胸口,另一只手抵在胳膊上,五指覆在唇边,眸光深沉,先不说盛夏种种可疑的行为,那些警|察还守在外面,不就说明了他们也找不到盛夏吗?但他想不透,出了事情之后,盛夏为什么不找他?难道她不相信他会帮她吗?
盛千海捏着下巴,手指在下颚轻抚着,如果盛夏一开始就找他,或许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但不知道是谁给她出了这种主意,她越是隐藏自己的行迹,她开车撞夏梓欣的预谋性越强,这样一来,日后就算是找律师帮她开脱,都存在一定的难度。
“少爷,现在该怎么办?”管家也没了主意,盛夏刻意抹去自己的行踪,想找到她不仅仅是需要时间的问题。
“查查小姐最近都和谁有过来往。”能在盛夏背后出谋划策,并且使她听从的人一定不简单,至少有一点盛千海敢肯定,盛夏和那个人应该认识很久了,而且最近一定见过面,至于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计划其他的事情,现在盛千海也不确定。
“我擅自去查过了,小姐之前和顾家的乐婷有过来往,最近几天小姐则是和顾安成、夏梓欣有过接触。”管家的话顿了一下,抿了抿唇,他说:“倒是有一家店小姐常去,百花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