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美女打扮得犹如地狱里盛开的曼陀罗花,散发出妖艳成熟的魅力。
她满脸堆笑地送走几位客人,又看见一位熟客登门。
她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立即呈现出职业般的微笑,轻移莲步迎出来。
“王少,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进。”
被安心称为王少的年轻人,正傲慢地从院外走进来,身后威风凛凛几位黑衣保镖紧随,衬出他非同寻常的身份。
她知道此人不但有钱,家中长辈还是位高权重之人,可以说他集权钱一体。
这位阔少当初是季大总裁当初介绍来的,这几年也带来了不少客人。
此刻,王少没像以往那样点头答应,脸上冰冷似水,阴冷的目光盯视安心讨好的面容。
“安大美女,以后,你嘴上带点把门的,别有的也说没的也讲。本少爷今天就是为了警告你而来……”讥讽的话语把安心还没收回的微笑肢解得四分五裂,女人那张还算俏丽的容貌顿时傻了。
“王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姓安的没得罪你吧?”安心百思不解,试探地问道。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得罪一个人,会影响一大片,谁和谁有关系,她也不清楚。
“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得罪了季大总裁。我们之间是哥们,你诽谤他老婆,就是不。
安心马上联想到她的暗中推手,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已经被人发现了,她心中蓦然大惊。
从王少的话语中,她听出来了,对方原来是为季大总裁打抱不平来的,而不是来做客的。
现在只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免得造成更大的影响。
“王少,你这可是误会了。季军不是别人,他是我表弟。我坑别人,难道还能对不起表弟吗?我的意思是说表弟怎么娶了那样的女人……”安心急忙委婉地解释。
“废话少说,别耍小聪明。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哥们的女人,今后你胆敢说他们夫妻的闲话,别怪我心狠手辣。看见我这四个保镖没有,他们都血气方刚,对你这样的shú_nǚ很感兴趣,这事我想你懂……”王少皮笑肉不笑地说。
安心眼神扫过那几位保镖,正好和那些人目光对上,她机灵打个冷战,几个人此刻的目光令她胆战心惊。
王少话中的意思她懂,那就是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人就是季大总裁。
“王少,你放心,我今后绝不会乱说了。我去喊几位姑娘陪你喝几杯……”安心急忙讨好地说,这些阔少胆大妄为,却锱铢必报。
“不必了,臭女人,给我长点记性,我现在走了,过几天我还来!”王少示威地说完离开。
这瘟神终于走了,安心惊吓过后心态总算平稳下来。对方最后那句话,让她的心脏又不争气地跳跃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咧嘴苦笑,这事怎么惹了他!
事情还不算完,王少转身离开。迎面碰见一位朋友带着几个熟人,他随口打招呼。
“老张呀,你怎么还来这里玩?”
叫老张的阔少三十多岁,一张国字脸,相貌带出威严,给人正人君子的印象。
听王少这样说,他心中奇怪,好奇地问:“王少,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少意味深长的目光甩出去,阴阳怪气地说:“老张,这里风水坏了,你也不怕沾染上晦气……”王少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老张是做生意的,经常和朋友聚会。
最忌讳风水运气,闻听此言,立即停下脚步望过去。
身后的几位都是他朋友,面露狐疑也站住了脚步。
这时,安心美女迎出来:“张少来了,快请进……”
张少仿佛没听见美女说话,王少这样说一定有道理,等找机会问清再说。消费的地方有的是,没必要花钱找晦气。他用力跺跺脚,对身边的几位朋友说:“走!”
看到王少走了,刚想进门的张少也走了,安心无限郁闷。
这还有完没完了!没想到暗中做点手脚,会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自此以后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想而知,王少等人当着她的面尚且如此,背地里不知道发生多少这样的事。
脚下一个趔趄,她差点跌倒,这段时间每天都这样,客人日渐稀少,令她沮丧万分。
回想往事,当年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表弟把他的朋友都介绍到自家会馆来。
现在,表弟一定听到了什么,他下定决心黑自己。表弟一定对这些朋友们说了什么,大家对她起反感,才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可以想象她的会所前景堪忧。
她原来认为表弟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对自己有特殊的感情,她才会得寸进尺,获得了大笔资金。
自从看见了那女人以后,本以为对方清纯的面容同样软弱可欺,她根本没引起重视。
当她发现表弟把目光更多地关注在对方身上,她心中尽管不安却很淡定。没想到大意失荆州,自己阴沟里翻船,掉到对方的陷阱。
小女人设计诓骗她,竟然棋高一着,把表弟的钱算计回去,让她吃了个哑巴亏。
现在,会所的生意越来越差,表弟介绍来的老主顾消声觅迹,必须找出新的群体才能维护会所的生意。
这天,她心中正烦恼,门外有客人来了。垂头丧气的她马上精神焕发地迎接客人。
看见来人,她眼前一亮,这伙人领头的正是她厌恶的表姨夫,也就是季军的父亲季鸿威。后面跟着四位衣冠楚楚的男客,以及这些人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