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在的几天,我愈加担心嫂子,我想打电话,可是我一直没敢拨出去,我怕会带来不必要的误会或是伤害。我期盼着老板的出现,虽然不能直接问他,但是至少可以确定家里的事处理的有一定眉目了。
终于在一周后,老板来了。从进门到坐下来,我一直都偷偷的注意着老板的脸色和表情,可是从他那老道的脸上,我看不到有任何可以判断或是猜想的线索。我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也曾轻声的向办公室的那俩位婆娘偷偷打听有关老板的传闻,结果她们都同我一样,除了之前传出的与朵美丽人的老板娘有一腿的传闻外,其他再也没有什么了。
下午的时候,老板召集我们4个人开了个会。会上的主要问题是讨论下个月马上要竞标的2个广告企划案,从老板的言语上,我还是没能看出老板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只是在会后,老板说了几句跟企划案没有关系的话。他告诉我们,他将离开公司2周左右,公司的所有事务现全部交由康师傅全权处理,最后一句拜托各位便离开了公司。
2周的离开,就意味着老板之前的传闻并不是那么的简单,我猜康师傅一定知道内情,可是他对我的再三追问仍旧不理睬。最终我还是决定给嫂子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在响了很久之后还是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其实可以用微弱这个词来形容。嫂子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告诉我她在医院,还让我空了去看她一下,至于事情的原委我也没敢多问。
下班后我直奔医院,在护士的带领下,我找到了嫂子的病房号,一个单人的病房,里面只有嫂子一人。我看到嫂子躺在升高的病床上,没有睡觉,无力的双眼盯着前方白白的墙壁。
我来的太匆忙,以至于都忘记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嫂子,不好意思哦,跑得太快了,空着手来了”。
“来了就好!”嫂子指着旁边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怎么了,嫂子?”我急切的问道。
“过去了就不提了,我也不想再谈论那些事”嫂子叹着气。
“噢,不论怎样,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我试着安慰她。
“我知道这些,人嘛,活在世上不能贪图太多东西,我想通了”嫂子对我说着。我明白她说的那些话背后的意思,我相信嫂子应该也可以做到,现在的她肯定还沉浸在痛苦中,那么痛的伤怎么会一下子恢复。
我们聊的不多,后来嫂子说是累了,想睡会。看着虚弱的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没有马上走开,我想再多陪她一会。
此刻,闭着眼睛的田甜其实没有睡,她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在不经意间再次提起让人心痛的故事。
他们口中的传闻其实是真的,那天田甜去朵美丽人做美容,一次不小心的偷听竟然是一次让人撕心裂肺的噩耗,她从服务员那里偷听到朵美丽人的老板娘偷男人,而那男人竟还是自己的老公。她们的聊天很小声,但还是被田甜一字一句的印到了脑子里,她宁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坏了,也不要相信她们的谣言。之后,她似乎把魂丢在了朵美丽人,从那里出来后,变得精神恍惚,就跟在梦游一样。
在家里,子俊发现了田甜的不对劲,没有了精神,基本上不说话,对他也变得冷淡。他想知道田甜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最让他担心就是他与朵美丽人老板娘肖琴的事。他曾多次试图想从田甜身上了解田甜不对劲的原因,可是他都没敢开口,对田甜的冷淡,他开始装作漠不关心。
终于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田甜含着眼泪,开口了,她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你就希望我们这样沉默着过完一生?”
“田甜,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此刻的子俊还在用那种伪装很坚定的眼神撒着谎。
“王子俊,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怎么对待我们的感情,但请你记得,无论怎样,你不要以这种欺骗的方式和我在一起生活”田甜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子俊早已听出其中的意思,他知道他们那种偷鸡摸狗的事迟早会被抖出来,也再次印证了那句他一直不肯相信的话——没有不透风的墙。记得当初,他和肖琴偷情,以为走的是地下活动,不可能被人传出去。
对田甜的哭诉,子俊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再反驳,他选择了沉默,在田甜看来,子俊的沉默就是对事情的默认。她原以为子俊会进行狡辩,她都计划好了,对他的反驳她将用强劲而有力的骂声,就像是泼妇骂街那种,将他们这对狗男女骂个狗血淋头,以解心头的气愤与心痛。然而结果,却是一个无声的回应,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她想再继续骂出来,可是她没有。
她只好选择了破门而出,他想以类似离家出走的方式来激起子俊的怜悯,至少是不再沉默。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子俊就此甩了他,不是离婚,他想要的是子俊哭着向她承认错误,然后道歉,发誓不再同那贱女人联系,不再做那种背叛的事,如果这样,她也许就原谅他了。可是事情总是太糟糕,在田甜冲出街上那一刻,被一辆车给刮倒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田甜,但医生告诉子俊,田甜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顿时之间,子俊傻了,一个惊天的噩耗将他推到了痛哭的边缘,这次他哭了,他躲在了一个没人看到的角落,撕心裂肺的嚎哭了一阵。都还没有知道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