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才是她爱的人,为何你不解释,你才是她爱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男朋友!”饶是她再喜欢他,也宁愿他和爱着的人在一起,而不是这样默默地付出,却不求回报。
“月老已经说过,若这一世,她没有爱上我,那么我们的缘分便到此终结,我了解她,她能答应那个男人,便说明她也喜欢着他,而不仅是计较着上一世的情缘。我和她这一世的感情,从一开始便是我的一厢情愿,一厢情愿的爱着她,一厢情愿的对她好,的确是未想过她会爱上别人,可既事已至此,我不愿再让她为难,爱着好好的幸福着,便是我对她的期待。”
木惟白淡淡的解释,并没有过多的喜怒表现出来,这一生或许就这样的,就像他们的三世,永远的都是在错过,强自争取来的这一世,也终究是要步上这样的后尘。
“神君,为何这般傻,她究竟有什么好的。”楚玉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为何他要守着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一辈子。
木惟白回过头看着她淡淡一笑,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凌厉,“她再不好,却也是我心尖上的人。”
她的好,又有几人知晓。
楚玉无声地落泪,笑他傻,也笑自己痴,三生记忆,能被爱着的人,总是幸福的。
感慨颇多,他忽然忆起许多年前的旧事。
他是父神的儿子,生下来便身份尊贵,加上天资聪颖,只用了不过十万余年的时光便已飞升上仙,因此三界内的人见着他都会尊称一声“神君”。
人活着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名禄双全,神仙也一样,终身的最高追求便也是能够飞升上仙,可……他的神仙命不过是过了一小半,便已达到了所有神仙追求的目标。
因此,这日子在他眼里,过起来甚为无趣。
他打小便性子冷淡,加上身份过于尊贵,即便是动了歪心思的人,也不敢靠近,当然也有那么一只不凡的,无论甩多冷的脸色,他也一如既往地缠着他,长此以往,也的确成了他在仙界唯一的朋友,他唤他一声“太白”。
那日,太白邀着他去看天诛台边的蔷薇花,说那一片的蔷薇花被仙界的血染红了,长势甚好,也算是天界一景。
天诛台边的蔷薇如血般绽放,每一朵都仿佛有灵性一般,那血光般的妖冶在每丝光线的折射下都有着不一样的动人,像是下一秒便要将人的魂魄吸走。
他才到这里,便已感觉到不寻常,身边的太白使劲地嚷嚷,“头好痛啊!莫非这里的花都成精了?”
“沐白,借个肩膀给我靠靠。”太白抚了抚额,往他的身上靠去,他身形一动,太白毫无防备地摔了个狗啃泥。“沐白,你太狠心了。”他怨地控诉。
“看完了吗?看完了便早些离开。”这里怨念甚重,方才一到这便感觉出来了,这些花像是有生命一般,能够对人产生催眠,这一片本也不随意允许常人进来走动,一个心神不稳,便会沦为魔道。
说罢,他大步朝前走,却听得太白在身后咋咋呼呼地喊,sp;“沐白沐白,你快来看,这个小东西长得真是干净,即便这些蔷薇花这样耀眼好看,可突然间见到这小东西,却觉得它的美丽丝毫被夺走,真是惊为天人。”
沐白本不想理他,可见他实在聒噪,若是不满足他,只怕回去又要在自己耳边念叨许久,他往回走,便见到了他口中的“小东西。”
这东西实在不能算小,只是在一大片已经变异的狂放蔷薇花中,已然算得上“小”吧,洁白的花瓣矜持得闭着,在周遭的红色中显得格外地纯洁,像一个矜持而又神秘的纯洁少女。
“在一片妖异之花中而有着纯洁的躯形,必有着最黑暗而迷失的心灵。”他突然开口,伸手将那株花拔了出来。
太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抚着心窝痛心地道,“沐白你个呆子,再怎么黑暗,也不过是一朵花,能翻天覆地了不成,何况即便是这些蔷薇花,也不过是能散发出些气味吸引人罢了,你这又算是什么。”
沐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竟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勾魂摄魄,在大片的红色蔷薇中美得像是饮血的妖精。
太白抚了抚额,作投降状,“你这模样,要是被天庭的那些个小姑娘看见了,岂不是要当场昏厥。”
沐白却并不理会他,手上拿着多花,已然是准备离去。
“你带着这朵花干什么?”太白不解。
“带回去。”
“你方才不是说它有最黑暗的心灵,带回去不怕污了你上仙的脸面?”太白痴痴地问。
“你也说了,不过是一朵花而已,我堂堂上仙竟真能怕它不成?”他嘴角含笑,手指轻抚着那小东西的花瓣,只觉得心中泛起莹润的感动。
他就这样将它带了回去,气得太白直跺脚,这个冥顽不灵的呆子!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他便离开住了十几万年的天庭,去了荒芜而又偏僻的东鹜山,临行时除了那一株花,别的都没有带。
“神君?”见他失神,楚玉唤了他好几声。
他淡淡应了,从思绪中抽离,“何事?”
“你该吃药了。”她温声提醒。
木惟白淡淡的瞥了那药,自嘲一笑,“你知道这些药对我没用半分的效用。”
“可……如今神君你功力尽失,若不吃药,这病怕是要拖上些许日子。”楚玉蹙了蹙眉,她不忍看他太过难过。
“无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