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和赵一鸣闻言对视了一眼,父子二人都很惊奇:去年来的道长。咦?不会是钱道吧?
“道长可是姓姓?”赵一鸣不太确定。
小丫头摇了摇头道:“二门上来传话的人并没有提及道长的姓氏,不过那道长说去年的时候为我们府上的女眷看过八字,不过那八字很有些奇特之处,老太爷和老爷应该还记才对。”
听完小丫头的话,老太爷和赵一鸣都确定来的人一定是钱道长了:只是钱道长怎么会来了?虽然他来得很是时候——正好可以让钱道长把八字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也因为太是时候了,所以才让老太爷和赵一鸣奇怪不已。
老太爷和赵一鸣、赵一飞商议了几句,便起身一起迎了出去;薛氏自然被婆子们先带下去了。等老太爷会完客后再处置她。
老太太听到钱道长三个字。总感觉有些熟悉,听到看八字的事情也想起了此人是谁,不过她的想法同老太爷和赵一鸣不太一样;她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后忽然问言梅:“上次不就是这个钱道长给薛氏看的那八字嘛,还说什么旺子!你们老太爷也是的,这样的道人见他做甚?还要迎出去,实在是太给他脸面了;依我看,这个道长应该就是个骗子。布施几个钱打发走了也就是了。”
老太太说完话的时候,钱道长刚见到老太爷;他正要和赵家父子三人寒暄时,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向赵府里面看了一眼,甩了甩拂尘笑道:“贵府上有人在说贫道是个骗子呢,此事还要烦请老太爷了,您可千万记得要替贫道好好分说分说;贫道还指着这一点儿薄名在京城中混口饭吃呢。”
老太爷摇头笑道:“道长说笑了,哪有此事。”他一面答话,一面又打量一下钱道长身旁的几位僧人。他们父子刚刚看到钱道长和几个僧人在门前立着时,齐齐又惊讶了一下:本来他们认为来的人是钱道长自己。
钱道长行事总让人摸不着头脑,赵家父子就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钱道长会同几个和尚一起到府中造访。
不过,同钱道长一起来的几个僧人,赵一鸣却是认识的;当日薛氏上香回来后,说他要纳妾赵府才会有子嗣后,他便使了人到老太太和薛氏当初上香的地方查访过;所以他对薛氏在寺院中收买了解签僧人一事,他早已经知道了。
当日,赵一鸣使人去问时。那被薛氏收买的人僧人什么也没有隐瞒,一问便源源本本把事情说了出来;最终还笑道:“那银子却是不能退给施主的,那是女施主施舍的香油钱,同此事儿无关;何况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并没有骗过人。”
原来,僧人当日的断言并没有错,所以才会被薛氏认为僧人一时大意说错了人数;事实是僧人不过是照签上直说而已,赵府本就是会多两个“大”妾——太姨娘嘛;‘不过这两个大妾同那位女施主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一句话僧人没有说出来。
僧人的解释是:“不是贫僧想要隐下这句话,而是贫僧说了两位‘大’妾之后,那女施主便拖起了贵府上的老太太走了;嗯,女施主听完贫僧的那一句话似乎有些生气,不想再理会贫僧的样子,所以贫僧也就没有敢请女施主留步。”
僧人虽然出家心不在红尘,却身在红尘,见多了红尘中形形色色的男女,薛氏当初的那点心思自然瞒不过这位僧人去: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如果能说得是真话,还能让施主满意——对这位僧人来说,极是容易的事情。
钱道长听到老太爷的话,也只是一笑没有强辩说赵府的确有人在说他是骗子;他转身指着一旁的僧人对赵家父子道:“这位是无尘方丈,这位是无我高僧。”好似他只要一说这两位僧侣的名字,赵家的人就应该知道两位僧人是谁一样。
但,除了赵一鸣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而赵一鸣虽然亲自去庙中拜访过两位僧人,但他对两位僧人的认识只限于此。
不过,满京城中知道这两位僧人的人并不多,他们远不如钱道长那样远近闻名。
而无我大师,正是当初为薛氏解签的那位僧人。
赵一鸣和老太爷又对视了一眼,现在如果说钱道长只是路过、或是化缘、或是特来叙旧,他们父子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老太爷父子三人同两位高僧互相见了礼,然后又欠身请钱道长和两位高僧进府去奉茶。
老太爷会带着儿子迎出来,就是因为老太爷认为钱道长实在是有些真本事的,同那些人骗人钱财的算命先生或道士们绝不相同;现在嘛,老太爷很庆幸自己给足了钱道长的面子:这两位高僧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府门前,看钱道长的意思,他也是专程前来的。
虽然薛氏的事情没有钱道长也能解决,不过有了钱道长更能堵住世人之口!
不过,赵府的父子三人依然不明白:钱道长如何知道自己府中会在今日要处罚薛氏呢?而且他们出家人之人不理会俗尘之事,为什么却主动来自己府中沾染这种是非呢?
虽然有着百般的不解,但却不便问出来,他们父子都相信,一会儿钱道长就会言明的:他们父子只猜对了一半儿,等钱道长走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