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后来阿伟成功的打开了古城院的大门。尽管那时我们已经考虑到或许这一次离开,也不是真的离开。但在古城院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们发现被拉开一半的门缝外出现了一道身影,一道,熟悉的,身影。
但那时,熟悉的身影出现并没有让我们感到高兴,反而令我们更加恐慌。原本木门开启的声音就已经令我们觉得十分诡异,但更加诡异的是大门开启之后,出现在门外的人竟然是刚才消失不见的李奇!
他不是消失了吗?
不是凭空从我们眼前隐身了吗?
我和阿伟完全搞不清状况,但李奇却站在门外,怒眼瞪着我道:“肮脏!肮脏的女人!”
李奇的样貌,却不是李奇的声音。他说完这话后,就猛然扑向了我。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迈过门栏的,就好似他本来就没有脚似的,直冲冲的就穿了过来,猛然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压在了地上!
“肮脏的女人!肮脏的女人!”
他始终重复着同样的话,掐着我脖子的手冰冷如刀刃。与我一同落地的阿伟试图推开李奇的双手,但当阿伟的手靠近时,压在我身上的李奇就突然消失了!又一次凭空消失了!
那时的我睁眼望着头顶上的漆黑黑夜,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依旧觉得脖子发紧。身上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脖子被李奇掐成了什么样,但现在对着镜子可以看见,我的脖子上有深深的血痕,就像我被布条紧勒过的右手手腕一样。那些印记深入肌肤,颜色由血红变得暗红,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还在不断加深。
我的身体或许已经变成一具冰冷没有温度的尸体,我的呼吸或许也只是幻想中一种虚假机械的动作。但昨天晚上,李奇失踪的那天晚上,阿伟在我惊魂未定的急促呼吸中缓缓扶起了我,温柔的覆上我的脖子。但他的手比我的肌肤还要凉,十分紧张的看着我问:“你还好吧?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向身前紧闭的大门,就好似它从未开启过一样,好似李奇从未出现过一样。
“刚刚、李奇……”
沉默中,我提了一句,阿伟脸色难看,沉着眼眸点头:“嗯,我看见了……那应该,只是一道……幻影……”
或者说,那时我们看见的李奇就是一个鬼,又可能并不是李奇本人。
我一直在想李奇那时说的话,以及他那时用的语气,猜测借用李奇模样出现的恶灵才是这里真正的恶灵,它只是变成李奇的模样接近我们,至于那句“肮脏”……
我想我知道原因,却有些难以启齿。
失去贞洁的女人。
对,应该是这个意思。
但这些重要吗?或许在现在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晚上我和阿伟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大门前,指望着天亮时分就立即离开。但两个人渡过的夜晚,似乎比之前经历恐慌的两个夜晚还要漫长。我们等了许久也不见天亮,而且在漫长的等待中,阿伟的电话还响了起来。
他诧异的将手机从包里取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现着邵杨的名字,无不诡异的气氛再一次将我们彻底包围!
回想起之前拨打邵杨电话时,从夜空中传来的空灵铃声,阿伟的手颤抖了一下,似乎想把手机摔碎了,也不愿接听邵杨的电话。
但犹豫了一会儿,我从阿伟手中夺过了手机,按下的接听键。
之前一直是我们在企图联系失踪的人,这一次,终于有失踪的人主动同我们联系。或许是另一件会带来恐慌的事,又或者邵杨还活着,正有什么线索要带给我们呢?
于是我接听了。毫不犹豫的接听了那通来自神秘异世的电话。
手机那头,邵杨紧张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听起来却格外真实,在一片鬼哭狼嚎之下,激动的对我们说着:“男人……而言……曾经……消失……奴役……他要的是……这样的……献祭……就会释放……去找!救我们!”
能够听清的只有最后五个字,之后手机中便传来邵杨的凄厉尖叫。饶是此刻,那声音依旧记忆犹新,每次回想起来就像是有无数双手猛然揪着我胸口似的,让我又惊又怕。
但我仔细回想了很多次,在接到邵杨的这通求救电话之后。回想了他提到的每一个字眼,却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明白“献祭”这两个字。
献祭,很容易理解,就是拿出什么东西来献给他,祭奠他。
可是,是什么东西呢?
古代流传的故事,祭天祭神用的是牲畜,祭奠所谓河神也用过活人。
但如今我们面对的是恶鬼、死灵,它们想要的不就是活人吗?可既然是活人,邵杨又要我们去找什么呢?
我们就是活人,被困在这里永远走不出去的活人。无论徘徊在古城院的亡灵是什么,如今我们的性命已经被它牢牢握在手中。难道除了我们的性命,恶灵还想要别的什么东西?
我至今仍然没有想通这件事,但在接通邵杨的那通电话之后,将我听到的说法告诉了阿伟。之所以这么清楚的记得邵杨说过什么,是因为后来每一刻没有古怪情形发生的时候,我都在回忆这段话。但那时的情况根本没有给我想明白这通电话所带来的提示,很快周围便有古怪的脚步声再次传来。而且这次响起的不是一道脚步声,而是无数脚步声!
仿佛有许多看不见的人在我们身旁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