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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青岚再次狐疑:“他不是个瞎子吗?”
瞎子的眼睛怎么会是假的呢?
这一点,青岚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但苏泽言发现的情况,她都是相信的。如果说青衣老者的眼睛是假的,那么,他仍是个瞎子,可为什么苏泽言会特意同她强调这事呢?
再次将狐疑的目光投向苏泽言,寒风中伫立的两人站得那么的近,近的可以看清对方眼神里的每一道光影。
本来青岚还想再多追问几句的,可这时看着苏泽言深沉的眼眸中正好倒映出她困惑的模样,顿时尴尬的垂下头去,向后退了一步,稍稍远离他道:“还是先解决这里的情况吧……”
她的声音极小,很快就被寒风掩了去。苏泽言只好皱眉,将注意力再次转移院中。
仔细看,魂阵中的黑灵的确与别的游魂不同,可究竟有哪里不同,一时也无法仔细分清,只能渐渐揣测或许这些黑灵是因戾而生,并非怨气所致。
再看那些黑灵站立的地方,不但周身黑气在魂阵中萦绕,就连雪地上也浮现出了小小的黑色印记,可见它们才是真正在这里扎根的恶灵。
苏泽言想,他们是找到源头了,可这源头是如何来的,还要细心调查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之前派出去调查的驭甲人偶已经返回,先前隐藏在墙头的青衣老者却早已不见踪影。
见此刻暂时还算安全,他便将驭甲人偶招来身边,听他们汇报这次调查到的情况。
原来原先居住在这里的人家也姓胡,不过这家人只能算是胡洁玉他们家一个旁支的亲戚。而这家胡姓人家在此处也并非常住,据驭甲人偶打探到的消息了解到,即便是他们没有搬到云都鸳鸯城去之前,也不过每年回到这间宅院一次,通常都是每年开春的时候,至于胡洁玉的母亲说他们半年前才搬走的说法也并不准确。应该说,半年前留在这里的人还有些许,只是后来全都搬走罢了。
当然,令苏泽言最为上心的还是那位青衣老者的身份。他总觉得这个老人同原先居住在此的胡家人有些许关联,但驭甲人偶的打探中并没有同这位老者有关的任何说法。好在之前的几次接触让苏泽言察觉到这位青衣老者身上鬼气不算深重,应该不是一位难应付的人,便在听完驭甲人偶的回报之后再次安排他们跟踪青衣老者的下落,自己则留守原地,依旧陪着青岚他们调查魂阵中的黑灵。
而站在苏泽言身旁不远处的青岚此刻也听到了驭甲人偶们同苏泽言说的话,脑子里一直狐疑的在想,每年开春回来一次的用意在何呢,难道只是为了回来看看吗?
疑点一个又一个浮出水面,雪绒绒和赵清慈返回时,魂阵中的亡灵们已经彻底没了动静。
就像是一场袭来的寒风在这时渐渐平息,苏泽言再次割破手指滴落鲜血,看着魂阵中的亡灵像死灰复燃一样挣扎起来。
但这一次,他和青岚他们都看清了,想要争夺他的血液的亡灵只是那些白色的普通游魂,真正以仇恨之意目视着他们的只有那些站在魂阵中戾气迸发的黑灵。
“这是……”
“这些应该就是害死胡洁玉她们的凶灵。”
面对赵清慈的疑问,苏泽言干脆作答。可这个答案却令赵清慈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将那些黑色亡灵撕裂。
可他不会驱魔法术,对付凶灵有什么办法?此刻只能目视着它们干着急,将万般隐忍的目光偏向青岚问:“现在该怎么办,就让它们在这里待在吗?!”
“不。就算你肯放过它们,我们也不会让它们就在这里待着,只是要调查清楚它们出现在此的原因和目的,还需费一番功夫。”
青岚一边说着,一边寻思,这时苏泽言已经转身,皱眉摩搓着手指分析:“驭甲人偶已经跟踪到那位青衣老者的踪迹,地下可能有情况,我们去看看。”
他说得刻不容缓,似乎突然改变了策略。青岚心想这一定是有了重大发现,否则苏泽言不会将注意力转向那位青衣老者而放此刻魂阵中的恶灵不顾。
想到此处,她便也看着赵清慈说道:“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新找到的线索,说不定一切疑问就能迎刃而解。”
后来,在苏泽言的带领下,四人朝着后院的厢房再度逼近。
当苏泽言从其中一见厢房的地板下找到通往地下密道的入口时,青岚突然想到了雪绒绒刚来这里时说的那番话,一时间秀眉紧蹙,偏眸看向雪绒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地下有问题?”
雪绒绒摇摇头,也是一副苦恼的寻思不解模样:“我不是知道,只是感觉到这里的地下埋葬着不少尸体。”
单听这话,青岚和赵清慈脸上已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雪绒绒却依旧迟疑的说:“但整个洪荒大陆哪里没有经历过战乱,哪里没有尸体呢?说不上是尸体的原因,只是一开始来到这里时就从雪地之下察觉到了戾气。”
既然都能察觉到戾气了,还能不是地下尸体的问题吗?
青岚无奈失笑,伸手摸了摸雪绒绒的脑袋,拉着她的手施法贯穿腕间锁玉魂,借助法器传来的光亮照亮四周,朝着漆黑的地下密道走去……
先是一条长长的石梯,两边的通道很窄,青岚拉着雪绒绒一前一后的走着,也能感觉周围石壁上流淌的水珠沾湿衣襟。
他们借着光亮勉强下了石梯,石阶下的甬道也只能容纳两人并肩行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