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两个孩子也是被白衣女子带走的?
可奇怪了,这白衣女子同他们见到的白衣女鬼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青岚揣测着,听雪绒绒站在马车外继续说下去:“那管家不见了也就罢了,可推算白衣女子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应该是瑛姑娘离开静安城后,来到这远洲城替乔元生料理后事的时间。我想这乔家人都死光了,理应由瑛姑娘来主持大局,但没想到附近的人都说根本没有瞧见瑛姑娘出现,那么,极有可能瑛姑娘就是这白衣女子,带走自己的两个儿子后,便消失无踪了!”
“是,你说得对,也的确有这种可能。”青岚点头认同,末了,又看着苏泽言问,“您呢?您觉得瑛姑娘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苏泽言迟疑了一会儿,眉目低垂,似有疑虑:“她活着的可能性极大,就像你说的那样,越是不解的事便越是神秘,越是神秘就越值得探究……”
青岚一时无言,这话可是她和雪绒绒私下里说的,未想也被苏泽言听了去。而说完这番话后,苏泽言还进一步揣测道:“而且这几次有死者出现时,都瞧见了头颅和白绫。先不说那头颅是何意,单看那白绫,似乎就与白衣女子或者白衣女鬼有关。”
听到这些分析,赵晗礼已是面如死灰,他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的父亲赵骞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但亲眼目睹他的死还是令他十分难受。如今听苏泽言再次提及头颅和白绫,那恐怖的死亡场景历历在目的浮现眼前,令他不由的感到眩晕。而雪绒绒也在此时继续说道:“说到白绫和头颅,乔家后来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一句话再次引起了马车内三人的注意,雪绒绒转转眼眸,手扒着车栏进一步说明她听到的情况:“差不多十三天前,白衣女子出现带走了幸存的两个孩子,乔家管家就失踪了。又过了两天,打更的晚上从乔家门口经过,觉得阴气深重,不敢多逗留,听闻这些日子经过乔家都是加快脚步走的。可那天晚上,他刚经过乔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跑就听见嘎吱一声,红漆大门被阵阵冷风吹开,一具具活死尸像受到召唤一样从棺材里爬出来,屋子里接连发出砰砰声,就像棺材盖倒地的声音。这些还都没什么,瞧见这一场景,打更的早被吓傻了,愣在街道上迈不开脚,待乔家人的尸体都跟活过来似的从他身旁经过之后,他才发现那管家的头颅被一根白绫悬挂在了门梁上,吓得他立即晕了过去!”
这么说,还真跟赵骞等人的死一样,都是头颅悬梁而死?
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这乔家管家才是死的第一个人吧,或许在这之前还有别的人像这样死去的呢?
想到此处,青岚立即翻找手中名册,发现名册中的确记录着一人名叫“乔明”,年龄和身份都与乔家死的那位管家相似,想来也是会邪术的人,这乔家也是被邪咒给渗透了,才会招来此等横祸!
可是,接下来按照这个规律,还有哪些人会死呢?
青岚为难的看向苏泽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些人都是对我们不利之人,按理说他们的死与我们无关,我们大可以不必调查此事。而且继续追查下去,想必发现的也只会是一些头身分离的尸体,对封灵没有半点作用。要不就暂时不管了吧,说不定有一日就知道那白衣女子和两个孩子的下落了。”
他们确定了事情的关键,追与不追查都没有什么利弊可言。
苏泽言本想点头,但赵晗礼却在此时紧皱着眉头说道:“不,二位可以不调查此事,但我必须追查。即便我父亲做了许多不好的事,但我总要知道杀了他的人究竟是谁,那人与我父亲之间又有何恩怨。这不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一个真相,而已。”
他坚定的说着,骨子里透着一股执拗劲,却让人很是欣赏。
青岚知道他是个好孩子,只能叹口气道:“你说得对,就算你父亲该死,我们也继续追查事情真相。但以我们三人之力追查名单上所有人的下落不切实际,不如先派人监视着,有情况再赶去调查如何?”
“其他人可以监视,但有一人一定要亲视。”难得在这种时候苏泽言会说出他的看法,青岚便专注的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你忘了?常尽忠。”
那个位于名册之首的人,那个第一个踏入被火烧后的贤王府的人,那个一定中了蚀心虫的人,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他的丝毫消息,更没有有关他行踪上的一丝线索。
或许苏泽言说得对,接下来,他们应该全力追查常尽忠的行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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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潮州金菊盛开,一拨拨游人赶来此地赏菊游玩,可赵晗礼却一点儿兴致也没有,因为他家正在办丧事,死的不止他爹赵骞一人。
但这也不算是滥杀无辜,无论他们是怎么遇害的,死的叔伯都和他爹赵骞一样会使用邪术,名字皆在名册之上。之前之所以没在意是因为名册上的名字太多,赵晗礼也没有想到除了他爹之外还有别的亲人参与了此事。
一时间,赵家笼罩在恐怖的死亡气焰之下,白白的招魂幡随着秋风飞扬,重金请来的乐师将哀乐吹奏了一次又一次,满堂的法师都在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