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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黑色瞳孔黑得发亮,却没有神采,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呆呆的盯着他看,艳丽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望着他说:“叔叔,我好冷……”
冷的不是那男娃娃,而是庄不凡!
他感觉浑身都僵直了,周身还被不断袭来的冷意包围!
可是那男娃娃却拽着他的木板不放,依旧仰头呆呆傻傻的说:“叔叔,你来陪我吧,那个地方,真冷……”
“不!不!”庄不凡率先松了口气,彻底遗弃了他随身二十年的邪咒木板,踉跄的往后退,死死的盯着那男娃娃问,“我没有杀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说!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他惊恐的声音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再次打量四周,偌大的内堂已经被游魂站满,将他和赵骞团团围困。
穿红戴绿的娃娃们虽然消失,但阴冷的气息犹在,尤其是那些站在四周的游魂。它们既不靠近,又不离去,就这样伫立在屋子四周,仿佛在等待着观看他们的死期一般,各个脸上都露出了森冷无比的表情!
“赵骞!赵骞!”
庄不凡再一次失去理智的呼喊,终于唤回了赵骞的理智。
他打了个寒战,拖着不稳的脚步朝庄不凡走近,无形中总感觉有什么厉鬼还在附近似的,忍不住惝恍打量,可在他和庄不凡附近并没有厉鬼游魂出现,想要松一口气,但那口气却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几乎快要要了他的命!
而此时的两人无疑是腹背受敌,没有那白衣女鬼和男娃娃们出现,情形也十分不妙。
庄不凡回头看了赵骞一眼,同他小声议论着:“咱们的邪灵怕是来不了了,这群厉鬼说要来找咱们报仇。你仔细想想到底什么时候杀了什么人没有处理的,要立即想办法将它们赶走才是!”
“你都没办法,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赵骞的神色显得比庄不凡还要慌张,双腿直打哆嗦,“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暗地里杀人,四角棺材阵是需要血脉相关一家人的尸体才可摆成,其余的人暗杀之后灵魂都被邪灵吞噬了,岂会有游魂逃脱来找你我索命?这一点,你是比我更清楚的!”
是,庄不凡的邪咒远在赵骞之上,他的确清楚这件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冤魂来索命了,但他和赵骞却无力招架!
过了一会儿,一只小手从地里伸了出来,抓住了庄不凡的裤腿。庄不凡低头一看,只见那满脸煞白的鬼娃娃又从地里钻了出来,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仰头对着他咧嘴冷笑。
他头皮发麻了,浑身不敢动,眨眼之间,鬼童再次消失无踪,没来得及松口气,两条轻飘飘的白绫就垂落在了他和赵骞身旁被寒风扬起。
那一刻,庄不凡已经意识到了即将发生什么,稍稍移动脚步的他已经来不及逃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垂落在身旁的白绫突然将他和赵骞的脖子缠紧,毫无预兆的上拉至横梁。
一双腿在半空中无力的挣扎,蔓延的黑发从横梁上遗落而下。白衣女鬼森冷煞白的面容近在眼前,锋利的五指一手掐住庄不凡的脖子,一手捏着赵骞的颈子,几乎来不及惊呼,只听咔嚓一声,两具笨重的身躯就落了地,皮肉开绽的摔在了地上,一片血肉模糊……
不多时,室内的冷风随着黑烟散去,厉鬼游魂们也消失无踪,只有浓烈的血腥味蔓延于室,当屋外的侍从循声赶来之时,瞧见的只有庄不凡和赵骞被白绫包裹的头颅在横梁上摇来晃去,双眼瞪得硕大,仿佛从未料到自己的死期。
当然,匆匆赶至的青岚等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赵晗礼看着自己的父亲赵骞像罗永和彭志那样离奇惨死,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喊起来,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奇怪的是,就在苏泽言将赵晗礼扶起的那一瞬间,缠着赵骞和庄不凡头颅的白绫松开了,落在地上的除了两颗圆滚滚的头颅之外,还有一本染满血迹的名册。
青岚好奇的上前拾起一看,方才知晓赵骞一直在寻找的名册究竟是什么。
这本名册,不是一本记录着贪官污吏的名册,而是乔元生用来记录正在使用邪咒的人的名册。
青岚不知道为什么乔元生手上会拥有这样一本名册,但她可以肯定,乔元生的死一定与邪术有关。这一切,她一定要去远洲城乔家看看,看看那边乔家人的棺材是否也布成了恐怖的四角棺材阵!
傍晚时分,雪绒绒赶回来了,她脸色有些不好,显得垂头丧气。青岚猜想她可能没有调查到什么要紧的事,便耐心安慰她没事,反正手中已经有了新的线索,迟早可以将整件事查得水落石出。而且,杀害罗永和赵骞等人的凶灵不见得是穷凶极恶的恶灵,将名册留下就显然是想将邪咒的人昭告天下,并且是借苏泽言和青岚之手完成此事。
后来青岚仔细一想,或许那晚她和雪绒绒在客栈听到的敲门声,并非恶灵找上她们,而是想要引起她们的注意,将她们留在静安城继续调查此事,进而引出这本名册的下落。而恶灵真正想要杀的人,恐怕只有会使用邪咒的人。
但雪绒绒听到她的说法后,并没有感到安心,反而苦恼的皱皱眉,坐在了瑛姑娘那间大宅门口的石阶上,撑着脑袋道:“我去赵晗礼说的地方看过了,罗永和彭志外祖家那个村落的确有许多棺材。但那些棺材都是空棺材,里面并没有死人,连死尸的痕迹都没有,更没有他们提到的什么荒坟坡,一度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