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唐心的脑袋撞上了他结实的胸口,隐隐约约听见他发出了轻微的闷哼,身形一翻便将她带到身侧,轻搂着说道:“查清了吗?”
“没有。”说起这件事唐心就有些头疼,不过在君邪垂眸盯着她的眼睛一语不发时,唐心又想到了另一件要紧事,连忙抓住他的衣襟问,“子晴说火族内乱,有战争发生,你真的不用去神天宫议事吗?”
“明烨会处理。”大手一收,下颚便抵上她光洁的额头,微阖着眼睛假寐睡去,漫不经心的回应她的话,“何况神天宫的酥云糕不过寻常,尚不及你的手艺。”
其实那晚的酥云糕不算是她做的,若非刘子晴指点,只曾从膳房偷过东西吃的唐心哪有本事做出精致的糕点?在君邪回来前,她已经失败了好几次,就连刘子晴都说她手艺不行,偏偏君邪觉着她做的不错,这几天总是把她往膳房赶,从不会做饭的她在短短半个月后终于练出了一番手艺。可奇怪啊,丁玲说君邪和其他鬼仙一样不需要吃饭用膳补充体力,但这几天总是和她一起用膳,难道他是想和她多些时间相处吗?
不敢随意猜测君邪的想法,但可以借这个机会了解他也不错。
可是该说什么好呢,难道借着方才的话题问他为什么神天宫会有酥云糕吗?
唐心仔细想了想,其实她更关心山火族宝物的事,刘子晴也提到最近有不少女子在用分身术打探这件事,可见火族的内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如问问君邪这件事,也好知道这场战役是否会影响到别的种族,毕竟她担心着居住在山地唐家的妹妹,不知道婉婉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又被父亲用来做什么交易。
可当唐心问出心中疑问时,君邪只是淡淡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结果,但你一定不想知晓原因。”
“为什么?”
他冰冷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轻轻抚摸着:“因为很多事,男人不会想让身边的女人知道。”
是因为,没有资格吗?
唐心无奈抬眸看向君邪此刻脸上的表情,发现他的眸光格外深邃的凝视着她,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还是他眼中血色掩盖了他真实的表情,唐心总是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读懂他的思想,只能缓缓垂下眼睫:“那我以后不问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告诉她所有事的理由,相反,唐心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过问他的事。
可这时,君邪却缓缓低头,靠在她耳旁徐徐低沉的说:“不问就去胡思乱想,更麻烦。”
不轻不重的话语直达她心底最软处,那一刻让唐心意识到,其实君邪是了解女人的,不过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爱胡思乱想,他这话,多半是说给她听的吧……
可即便她垂着头,眸光带着一分寻思的无奈,但君邪仍是一如既往的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在她耳边叹了口气:“火族炎帝的确有一统天下的本事,他和神天宫的明烨一样,是擅长兵法战术、谋略天下之人。可惜,山火族的宝物不是他盗走的,内乱也不是他挑起的,此刻他正因为一个女人巴不得早死,连续三年不曾服食雪女心魄,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火法伤身,魂归而去,倒是他那个看似不起眼混合有人类血缘的弟弟不错,懂得在这时候利用战事建立威信和赫赫战功,相信过不了多久,火族三族都将落入他弟弟一人手中。”
“所以这次挑起战事的人是炎帝的弟弟,山火族的宝物也是他盗走的?”
“嗯。”唐心的推断得到了君邪的认同,此刻他正缓缓轻抚她的背脊,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可他也闯祸了,怕还不知道一场战乱便会惹出这么多乱子。”
后面的话,君邪没有继续说下去,唐心也没有再追问,不过听君邪的语气,似乎要紧的不是这场火族内部的战争,而是这场战争引发的危害。可君邪之前也说这场战事没有危及别的种族,唐心也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还有什么她不曾知道的事,只好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睡去,心想等明天一早再继续调查这件事和杀害乌鸦的真凶也不迟。
来往冥界的夜莺在不知不觉中又增多了,第二天一早当唐心发现这件事时,便料到了将有大事发生。
不过君邪仍待在幽冥神宫不曾离开,只是眼中蕴藏思虑比之前更胜,甚至还避开了她召集左右护卫军入密室议事,像是形势很紧张的样子。
早膳时,丁玲也对唐心说情况有些不对,她从未见过尊主同时召见左右护卫军,毕竟两者职责不同。这一点唐心也是知道的,左护卫军负责冥宫边境,右护卫军负责冥宫内部,如今整个右护卫军守护着她,算是对她的格外照顾,可现在君邪却将所有人都召走……到底是幽冥神宫有事,还是外界发生的事即将威胁到幽冥神宫?
唐心想不明白,用过早膳后见君邪还未离开密室,便又悄悄召见了一次刘子晴。
刘子晴倒是好说话,知道她想探究什么,趁丁玲和周悦没注意便施了个法术,带着唐心去了幽冥边境。
那还是唐心第一次离开幽冥神宫,前往之前乌鸦所提绿洲,不过刘子晴想要带她看的事并不是发生在绿洲,而是发生在距离魔族隐居地极近的火族地界。
“你知道为什么最近魔族没有再滋事吗?”
面对刘子晴的提问,唐心毫不犹豫的答:“不是说善存大帝亲自出战,大败魔族后,魔族便逃走了吗?”
“这只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