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你以为只靠着宇宙锋和那些火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江山永固吗?你的迷梦在今天终结了!”
樊无解也振身而起,向宇宙锋喝道:“剑灵,你还记得剑宗的各位祖师吗!你自恃神剑第一,却连在戏里都不敢提及我家云祖的名字,你的心何虚也!”
《破阵乐》里的确没有出现云祖师挨剑灵的剑,但星宗的任祖师也没登场出场。我倒想,大概是剑灵没有见过这二位吧。
他把易容的妆抹去,显出樊无解本来面目。
全场寂然。众太监妃嫔皆战栗不止,单是耳朵里过一遍我们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便是灭九族的大罪。
剑灵熟视樊无解良久,缓缓道:“你好像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是剑宗,天下的道士都被我杀绝了!哪里有剑宗!你们两人是疯了,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你们两个外国人!——不过,即便是疯子,也要凌迟。来人,把两人拖进死牢,拷打出主使,然后凌迟示众!”
二十三太监葵花宝典练至绝顶的太监,如同鬼魅,扑向了我和樊无解。
我悲悯地向剑灵道,“剑灵啊,你曾经是高处的元婴,朝夕与大道作伴。可叹竟已经堕落沉迷至此,再难挽救了。”
然后,我打了个响指。
从二十三太监的胸腔爆出二十三团腥气的血雾。在他们吃的月饼里,我伏下了芥子大小的定时霹雳雷火弹。二十三太监一招未发,皆死。
美中不足,就是他们的血溅在狮无名的皮囊上,害我的衣服要洗老多遍。
众妃嫔像逃避恶鬼一样逃避我,四散而逃。皇帝的积威让她们听话,我的霹雳雷火弹让她们听不懂皇帝的话。
再没有人保护皇帝了,火铳队无法在片刻之内赶到。
剑灵勃然大怒,光华直取我的首级:剑灵虽然迷失,宇宙锋依然是追蹑光阴的神剑,谁都无法在宇宙锋出剑后逃脱,我也不能。
我睁大眼睛,冷看宇宙锋如何砍下我的大好头颅。
宇宙锋停在了我之前的半空,不能前进分毫。
樊无解挡住了我。他始终盯着剑灵的手,在宇宙锋的出剑之前就预判到了线路,拦对了方向。堂堂上层元婴的剑灵,道心迷失,竟然输给了下层元婴的预判,慢与了下层元婴的手脚。
剑灵啊地一声大叫:“我想起来了!你是樊无解,你不是我的剑奴吗?怎么不听我的使令!你是原剑空,那个骗我出镇妖塔的原剑空,是你害得我道心迷失,你是魔,你一定是魔!”
剑灵终于及时想了起来,如果这一剑刺死樊无解,剑灵自己也要同归于尽。
樊无解是我的盾,连九转神剑都能克制的盾。他也把生死托付给了我,我敢赌剑灵刺不下这一剑。我没有辜负樊无解的托付。
但回光返照的清醒,对剑灵来得太迟了。哒哒哒,哒哒哒,从江山美人阁的屋檐上传来连珠火铳的轰鸣。剑灵还木楞楞的手脚怎么躲得过音速的子弹林子,何况这连珠火铳是由当今武道第一人亲手操作,剑灵也尝了一遍樊无解吃过的苦头。
血花在剑灵全身四溅。
武神周佳随我们混进皇城,打死一组火铳手,得到一台连珠火铳,早在江山美人阁屋檐上潜伏。剑灵和二十四葵花宝典太监,无一人能感应到这巅峰武者。
剑灵的一手一脚全被武神周佳操纵连珠火铳打断。持宇宙锋的一只手连根截断,飞了出去。琳公主不扮尸体,从戏台原地起跳,探手一捞,人与九丈阁齐高,这九转神剑落至她的手中。随即她又像猫一样落回戏台,半尘不起。在场诸人都限于凡人躯壳,但白虎神的体魄超胜一切凡人。
无数火铳手们潮水般涌进了江山美人阁。琳公主望了樊无解一眼,他点头允可公主用剑。琳公主翩然而起,挥舞神剑宇宙锋,走戏台一过。
江山美人阁被斩成两半。一千火铳手,全在琳公主一念之前悉数斩杀。尸横皇城,血流成河。一切连珠火铳无主,全哑火了。
她斩人的心念有快有慢,斩人的次序有先有后,被斩人有远有近,有在目中有不在目中。但凭公主所欲,三百丈皇城之内,逮住气息,意到即斩。
全皇城从未有过的安静,琳公主收剑,敬樊无解一礼,正要奉还,却被武神周佳轻轻接了过去。
琳公主迷惑不解,她也不见周佳何时从屋檐落下,也不知他何时登台,更不知周佳用什么手法,却好像自己向武神周佳拱手奉上宇宙锋似的。
樊无解一蹙眉,但暂且不管。毕竟宇宙锋还受他控制,念动就能脱离武神之手。武神也不敢在剑灵死前杀他。
我盯着僵扑的剑灵,剑灵的目光涣散,它弥留在了凡人的躯壳,弥留在被连珠火铳打得稀烂的躯壳。它依然能用意念召唤宇宙锋,可终究竞争不过神完气足的樊无解的意念,宇宙锋停留在周佳的手里纹丝不动。
武神爱抚着神剑,犹如爱子一般。
临终的剑灵想起了元婴时的境界,只要能召唤来宇宙锋,它便可灵与剑合,绝处逢生。但没有如果。
它死死盯着我,艰难地吐着几个字:“你,帮我,帮我取回剑,我帮你。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四大宗门都是魔,他们消灭了真正的……”
我取出银蛇剑,把剑灵的头颅一下割断。它说的我都知道,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