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不得不用**交换情报和食物。
和几百辈子花不完的财富比,这点有什么不可以卖的?
慕容敏这样想的时候,她已经和初出帝都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人。
她终于找到鹿鼎山,打开了宝藏。
路上觊觎宝藏的跟踪者都被她用各种手段结果。
宝藏的各项机关都没有触发的迹象,她暗自替自己庆贺那个死帖木儿的设计还是有两下子,没有便宜了盗墓贼。
可她进入宝藏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连藏财宝的箱子都没有。
她要疯了。
她绝不能接受!
她感觉被一只很大的黑手耍了。
她把自己在江湖上学会的恶毒诅咒全部骂完,突然发现了一只灰蒙蒙的戒指,毫不起眼的埋在尘土里。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帖木儿·慕容的时代根本没有修真文明,纳戒这种东西压根不存在。这枚戒指里不会有宝藏。
可是?万一?如果?运气好?
她侥幸地想谁都没有见过神仙。虽然世人都知道修真者是文明时代末才出现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仙人在文明时代中就没有。或许曾经雄霸天下的帖木儿·慕容有机缘见到神仙,被赐予了一只能装几个小山那么多财宝的纳戒?
她祷告老天保佑,自己可不想人生全搭掉。
慕容敏摩擦纳戒。
她见到了一颗跳动的鲜血淋漓的人心。这是纳戒里唯一的东西。
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这颗心算什么宝贝。她回忆读过的儒门典籍、各种野史志怪、还有江湖上遇到的匪夷所思的见闻。
“一定是仙丹!人参果一样的仙丹!这个时代有了神通法力,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有了神通,复兴燕国也不成问题。死帖木儿一定是这么想的。哈,全便宜我啦!我要回帝都,把那些爬在我上面的人全部踩脚下,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弄花那些婊子们的脸!我不但能皇后,还能当女皇帝!”
慕容敏当即抓过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心一小口一小口生吃下去。
她的双唇猩红,血蘸在上面,仿佛涂了极凄美的唇彩。
然后慕容敏用她的手指去抓山洞的岩石。她觉得服食了仙丹,体内应该脱胎换骨,即使没有练习任何一门法术,肉身的十指只要有念头,就能洞穿岩石,但她的手扎得生疼,岩石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沾满了她的没有洗过的血手印。
她又拼命跳高,脱胎换骨后只要有心念,就算不能飞,像跳蚤那样蹦十丈也是不成问题。
可她又失望了。
忽然一阵阴风卷地而起,隐隐有一个鬼物在里面像灯影般晃动。
慕容敏狂喜能够摄使阴风召唤鬼物也不错。她可以用这种法术建一支鬼兵大军。乱世遍地是死人,一支绝对听命于她的大军可以轻易成型。
那只鬼是帖木儿·慕容的样子。
慕容敏从鬼的皇帝服饰和外貌特征判断。
一定是这死鬼死后来守护这个宝藏。哈哈,以后他就是我的永世奴隶,为本女皇征战天下。
“第一,我不是帖木儿·慕容;第二,你还是一个蝼蚁般的凡人,内功上层的水平而已。”
鬼说,他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
慕容敏吓得往后退。
“你是什么东西!”
“我的样子随你的心意,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你想着帖木儿·慕容,我就是帖木儿·慕容的样子。”
鬼影又变成了慕容敏的模样,“现在你想到了自己,所以我又变成了你的模样。”
“你骗我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我是你刚才吃下的一颗妄心。以后可不要忘记为复兴大燕而努力;不然的话,会受到很重的惩罚的。”
慕容敏抱住头狼嚎似的尖叫起来。
她周围没有任何东西,连宝藏都不存在。
“复兴大燕”这个念头被烙印在她的神魂里。只要她稍敢质疑,这个念头就变成了扎入神魂的一把念刃,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不是**上的痛楚,而是无法祛除的心伤。
别人不能理解这个疯女人的行为,为什么这个美人会无缘无故地在官道上撕破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上划出血痕来。因为他们看不到扎入她神魂的念刃。
等慕容敏走回帝都的时候,她又变成了第三个女人,眼神冰冷而凶狠,完全为复兴大燕而活动的行尸走肉。
她已经对念刃麻木了。“复兴大燕”无论是否可行,她都不再思考,只要去做“复兴大燕”的事情,就能不受念刃的惩罚。
神魂中的她被关在一个无数“复兴大燕”的念刃组成的笼子里,只有她稍敢放弃“复兴大燕”的念头,有丝毫走出念刃笼子的尝试,念刃就会施加给她活剐般的惩罚。这不是任何生灵可以抵抗的痛苦。
我和慕容芷手心相贴,我的心灵向她完全开放。
我甚至能看到她神魂中呈现的慕容敏的一生和心灵的独白。
“妄心是可以传递和播种的。你向我开放心灵,就能看到我的妄心记录的家族史。”
慕容芷说,“妄心就像一枚种子,它可以种在慕容敏直系后代的血脉中,但只在一个宿主身上发芽开花,规定他的行为。很可笑的事,播种妄心的就是宿主本人,因为宿主会担心后代放弃复兴大燕的努力,而预作防范。慕容敏在死前把妄心种在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