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稚嫩又软糯的嗓子带着哀泣的哭音,仅这两下就唤的人骨头都要酥麻了。
素惜脑袋和眼皮都很重,勉强的睁开眼,刺眼的光芒闪的她是无比难受。
她没死?有人把她救了吗?
刚有意识的素惜瞬间闪过这两个念头,想睁眼却根本无法动弹,好像重重的石头压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
“陛下……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又是这哽咽悲惋的哭腔,声线极软像个小男生,委屈极了的样子,让素惜有些不忍心。想要问问他喊得什么,却又动弹不得。
“你哭闹顶什么用?陛下又不是我们所害,直接告诉神官大人,他自会明白我们。”
是另一道男声,清澈的嗓音却不少有股桀骜不驯的味道。
“嘤嘤……那怎么行,男宠是要陪葬的,我还不想死……”
又是陛下又是神官,是有人在她旁边玩角色扮演吗?这么对一个落水的女人不太好吧。
既然有意识就没理由不能控制身体,素惜使劲全力想要睁开眼或者活动身体,哪怕是动动小指头也好。
血液奔腾至浑身各处,心脏突然咚的颤动了一下,整个人犹如被电击了一般。
酸麻渗透四肢百骸,似乎能操控自己的身体了,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脑中不断蜂拥而出的无数画面……
“如今女帝登基,天命所归,万臣膜拜。”
场景忽忽闪闪,似有无数身着玄黑官服的男人臣服脚下,还未看清画面就一闪。
“陛下万岁,今日南疆进贡的男宠可满意?”一男人恭敬站在身侧,声音好似坏掉的复读机语速时快时慢,男人的脸也模模糊糊的无法看清。
画面中的自己似乎伸出脚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腹部,厉声吼道:“滚,什么破货色还好意思说孝敬?回复他们,若下次再是这种玩意,朕就血洗南疆每个城池。”
“是……”面前的男人被自己踹倒在了地上,却不敢发半点脾气,恭敬回答。
自己的那只脚上套着灿金滚纹鹿皮小靴,这样的姿势露出细白的脚踝,踩着那个男人的腹部慢慢往下,娇笑道:“今夜你来陪朕,可好?”
场景又是一变,大到几乎有三米的大床上躺着两个浑身赤裸的少年,他们容貌皆是难得的俊秀,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并不断的抽泣着求饶。
“陛下……我陪陛下可以,求陛下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慢慢接近他们,径直弯了嘴角,“那怎么成,你该知道,朕最爱看美人绝望的神情……”
少年悲恸的痛呼:“不要!”
“呼哈……”素惜从床上惊坐而起,浑身冷汗津津。刚刚那是什么?
好像是记忆,是残暴又荒淫的君王,可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些记忆!
“陛下?你……没事,太好了……”
又是那怯生生的声音,素惜循声去看,却见到让她几欲喷出鼻血的画面。
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细嫩吹弹可破,如翦的双眸喊着半滴泪,睫羽上挂着点点湿润,尖细高挺的鼻子红润的朱唇,一袭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
美少年除了最让人抓狂的诱人容貌外,身体更是迷人,他光裸着身体,抓着一截锦被遮着身体。圆润的肩头和精致锁骨皆露在外面,光滑的脊背划出道优美的弧线。
他就这么和素惜待在一张床上,坐在旁边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你……”素惜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的看到美少年背后的场景,更是惊得呆愣住。
奢华,穷奢极欲的奢华。
暖玉铺地,范金裹柱,玛瑙壁灯,珍珠卷帘。好几米宽的楠木大床,床榻上的被单皆是金丝所绣的腾龙飞凤。
床边悬挂的罗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轻纱一般勾着银珠,若有风来飘飘摇摇,必然好看的紧。
这是哪里?这种场景以前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哪怕是用于拍电影的布景都绝不会这般精巧。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她穿越了。
俗到不能再俗的故事情节没想到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没等素惜接受这个事实,美少年又说话了。
他晶润的瞳仁中闪着惊恐,慌忙垂下眼,“雪儿有罪,陛下乃万金之躯,又如何会有事?”
雪儿这名字也真是恶俗,配上这俏丽脱俗的少年也硬是填出几分娘气来,素惜不禁暗自撇撇嘴。
素惜前世虽是个随和的人,不过大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强压下心中不断奔腾的而过的草泥马,勾唇缓缓一笑,“嗯,罢了,既你所说刚我……”
刚说一个我字时美少年忽的瞪圆双眼,像瞧着怪物一样瞧着她,忙想起那些片段,改了口。
“朕此刻也确感有些微恙,脑中浑浑噩噩。你可知朕是为何会这样的吗?”尽量学着文绉绉的叙事方式,不知是她真学的像了,还是平日里的暴戾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入了少年的心,自称雪儿的少年可能连想去察觉有无异样的心都不敢有。
少年咬着下唇慌忙的摇着头,小手攥着锦被,“雪儿不知,雪儿来侍寝时陛下已经睡下,雪儿怕扰到陛下就轻卧在旁……半夜祁连来时,才突觉不对……那时……那时……”
说着说着眼中又盈满了泪水,似乎又要落下泪来,哽咽的话都说不清了。
素惜觉得有些头疼,不知她穿越的是否是中国史记上所记载的朝代,若是女帝那么正史中只有武则天。
可武则天自称为帝时已经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