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惜忙撇开眼不再看,却不知李源也同样在打量她。
这会的她没了妆容,没了龙袍,倾世的容颜带着水珠,又因未着寸缕而美眸中带着不安。
光嫩的身子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想,他现在可以完完全全的占有她,没人能来阻止。
如此想着,李源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喉咙干涩的厉害,轻道:“是的,我是自以为是,不过你前程过往究竟如何我都不会计较,我只知你是我李源的妻……让我守候你一生,不会再让你像今夜这般寂寞了,可好?”
背着月光,隐约能看见他满面的深情之色,素惜不由心中一动,气息都要不稳了起来。
李源究竟是不是正经,素惜没有把握,一路来被他骗了太多太多,几乎都要没有办法分辨他的每一句话,到底是真亦或假。
可是,寂寞,这两个字犹如敲击在了素惜的心间上。
刚才在这寂寥的温池内,她觉得寂寞极了,好像世界上的所有,都与她无关。
是的,其实她还有齐跃,然而愈发这样,她精神上更是觉得空虚。
齐跃终是没有办法能够与她并肩而坐,秉烛谈心。
因为齐跃终究是个影卫,对她言听计从,从来都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以她为尊为天。
从他的言述中,很难找到一个真正客观的对自己的评价。
素惜需要一个这样的人陪伴,可是,不可能是李源。
李源见她眸光微沉,小脸上也浮起一抹郁色,忙又道:“年年往往,太多的路途,太多的身份,太多的往事,皆压在心底……让我摒弃掉这些,做一个你后宫的男宠,或是你侍卫之一,哪怕是个端茶倒水的小童……”
句句恳切,素惜如何能够不动容,她猛然一把推开了李源,低喊:“够了!”
“你之前种种……又与宫内意欲谋害朕之人勾结至深,让朕如何再信你一会?怎知你这次是否又是一句玩笑谎言,再将朕戏耍一遍……”
她微垂着眼,说着在池中退了两步,双手环抱在胸前遮住一片春光,或许这样,才能让她在李源面前,显得稍稍不那么狼狈。
李源的身形被推的倾颓了半分,怔怔的看着素惜。
她原本白玉的肤色被灼热的池水浸上了一层绯红,晶莹的水珠堪堪划过脸侧,有些落寞的抵着头。
这番姿态落入李源眼中,修长的眉眼微微跳动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人似远又近,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隔着一道不知如何跨越的距离。
这距离,便是素惜对他的抵触。
素惜深吸了口气,抬眼望向李源,“朕不想再见到你,若你不想今后得到举国通缉,奉劝你现在就离开。”
她目光沾染了汤池的雾气,朦胧而湿润,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但语气坚定不移。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这般多次三番的拒绝,甚至威胁,多是坚持不住。
可偏偏眼前的不是他人,而是李源。
是死皮赖脸的李源,是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笑得出来的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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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素惜抱入了怀中,双唇狠狠的印在了她的柔唇上。
动作太大,激起水花四溅,差点惊得素惜惊呼出声。
没等她说任何话,一切的言语都被吞入了李源的腹中。
炙热的近乎痴狂的吻,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吃下去一般。
厮磨,轻咬,舔/舐,舌头不断的攻城略地,素惜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节节败退,被他控制在股掌之间。
之前就算是山寨中有夫妻之名,李源对她都是宽厚又绅士的,就算稍微越界的行为,也都是浅尝辄止。
如何有像今天这般……
灵活的舌头不断攻占进来,几乎侵略了她口腔内每一寸地方,缠着她的小舌不解不分。
就连牙床和上壁都没有放过,一一搜刮强占。
而后又啃咬她的唇畔,微微刺痛,好似还带出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她的,还是李源的。
李源的手更是没有片刻的歇息,从素惜的腰线一路往上,抓住了她的丰盈,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血腥的味道似乎更刺激到了他,更加狂乱的搂紧素惜,将滚烫的那物,隔着衣衫顶在了她的腿间。
不是初尝情事的素惜太清楚那是什么,也知道如今李源的状态已是箭在弦上,与之前的游移态度全然不同。
“唔嗯……放开朕……”直到开口时,素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的厉害,皆是被情/欲所沾染。
看来在这之中,动情的,不止是李源一个。她急着想推开,可是以她的力量如何能撼动一常年习武的男人。
李源咧嘴笑了,昏暗的温室内看不甚清晰,但能瞧见他眼眸闪着邪魅的光华,让人移不开眼。
“你说……如果你上了我,我是不是得要你负责,让我留在宫中?”
我上了你?素惜不禁瞪大了眼,她如今跟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小白兔一样,怎么就反过来是她上了李源。
没等素惜质问,李源以肉眼都难以看清的速度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将那赤红锦袍随手一扔,飘荡在泉水水面。
下一刻,他拦腰将素惜抱起一截,顺势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夹在自己腰间两侧。
没等素惜反应,直接深深的埋入。
毫无防备的,素惜死死捏着李源手臂上绷起的肌肉,扬起脖子轻呼出声,妖娆的轻吟回荡在室内,听得人骨头都能酥麻一般。
畅通无阻,证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