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还满腔怒气,有胆量在永殷殿门口和连甄瞎嚷嚷,可真到了素惜面前,则像是一只消了气的皮球。
王骁垂着眼睛不敢去直视素惜,他真的极少遇过这样男女之间的独处,而且对象还是如此娇媚的女人,而还是当今的女皇。
之前在营帐是为行刺,心境自是不可与今日而比。
素惜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说:“你穿着这一身,很好看。”
夸赞,王骁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女人夸好看,顿时更是羞赧的脚趾头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支支吾吾的不会作答。
没等王骁尴尬的想破头皮该怎么应答时,素惜又道:“山里林间生活的惯了,在宫中可是待的不习惯?”
王骁听此猛点头,“是啊。”
“衣食住行皆与以前不一样,做什么都有人看着,吃饭发出声音都要被人诟病?”素惜笑着抿了口清茶,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和王骁谈心。
听此王骁立刻来了劲,连连称是,“对啊对啊!你们宫里生活得有多累,连尿尿都必须在个茅屋屋里。”
素惜哑然失笑,穿越之后古人的言行几乎都是严谨的,哪曾听过这般粗鄙的。
王骁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挠头傻笑,“哈……这个就是一个比喻,皇宫内自然讲究多些……”
“你说的没错,用膳不能出声掉渣,走路时不得驼背八字,无论何时都得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女皇当的还真累。”
对于素惜的自嘲王骁完全没有想到,瞬间觉得她的距离也没有那么远了些,问出了心中深藏很久的想法,“既然你也觉得累为什么不改变一下呢?你是女皇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素惜勾了勾唇,抬眼看着王骁,美眸里波澜不惊,“帝皇如此这般的行径是千百年来的沉积积淀,自是有其存在的原因。若你自身都浪荡不拘,那外人是否也可以如此不拘的对待你?”
王骁被问的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觉得素惜说的也的确在理。
如果想要万人之上的被人尊敬,的确得先做好自己才是。
素惜话锋一转,又问:“既然在宫内你这么不自在,给你个任务出宫可好?”
一听王骁立刻来了劲头,连连点头,“好啊!真的快憋死我了,这衣服穿得也难受,一层又一层。”
他扯了扯衣领,让领口散乱,又把繁复的袖子给挽起来到手肘上。好好的一件江南丝绸锦袍,被他穿得不伦不类。
显然他的情绪已经被素惜完全牵动,怎知这王骁并不傻,刚答应完立刻觉得不对,板着脸又问:“你想让我做什么啊?不会是什么坏事吧?”
完全没有敬语,和对待女皇该有的恭敬。
素惜倒也不介意,只是挑了挑眉,反问:“你以前做的坏事还少吗?”
王骁被问的一怔,撇了撇嘴,:“那也是……好吧,你快告诉我什么事,我实在不想闷在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