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一把抢过素惜怀里的衣服,拿出一件上衣就往她的头上套,边套边笑道:“你都放出你那只苍鹰去通气了,我继续待在这里不是等死吗?”
李源动作很快,又是帮素惜穿胳膊又是系腰带,动作快的让素惜发晕,她有一会才消化了他的话,讶然道:“你知道……”
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李源又拿过裤子来帮素惜穿,“那只苍鹰从我见到你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还啄了我一直信鸽,我如何会不知晓?”
素惜听得有些接不上话,乖乖的抬腿伸进裤管,任由李源帮自己穿好一身的衣服。
“那只小苍鹰一直盘旋在周围,我想收拾了它以绝后患……”
李源说的狠厉,让素惜身子一僵。
李源见她这样故意卖了点玄虚,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不过啊,它身手好得很,怎么都抓不住,所以要不是看那红衣美男让它去送信,我又如何好放心带你走?”
他说着还给素惜束起了长发,将满头青丝尽数束成一缕垂在脑后。
穿着一身劲装,马尾飘飘,是英姿飒爽的美。
李源很满意的点点头,拉着素惜就出了门,没等她完全反应,就拦腰一抱抱在了怀中,凌空一跃就飞下了竹楼,朝着后山而去。
敢情他早知道自己会叫援兵,也早就计划了今晚要逃跑,也不怪乎他说什么,莫等到太阳下山。
“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喊你堂堂寨主要弃他们于不顾,任由他们被官兵所追?看他们会不会愤而追上,恨不得手撕了你?”素惜咬着牙在李源耳畔说着。
李源同样换上了夜行衣,他抱着素惜,两人的身影几乎可以全然融入夜色之中,根本难以辨察。
李源不以为然的挑眉,“好啊,你喊喊看,看是他们跑得快,还是我跑得快。”
说着一个飞跃,跃出了山寨后围的护栏,进入了后山的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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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山寨一片静逸,偶有几个出来夜尿或者睡不着的人会经过寨主的竹楼,但是一切一如往常,并没有人发现素惜和李源已经早就不在其中了。
等到第二日再有人来发现大当家消失,他肯定已经带着素惜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可是却在这种时候恰恰有反常发生……
董桦找到这个地方来了,那就意味着后面会有更多人寻到这里,飞栾寨也就愈发的危险了。
虽然晚间李源说的信誓旦旦,可祁连怎么想都难以放心,他夜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李源探讨一下将来的对策。
他来到房前侧耳倾听了一会,房内安静的不同寻常,祁连顿时就发现不对劲,这么静逸的连点呼吸声都没有,里面的人肯定已经不在了!
他推开窗,瞧见空荡荡的屋内散落的衣物。走近细看发现是素惜所穿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
再搜查起房内其他摆设,不多久就在衣柜中发现了那块暗门,看着里面被拿的只剩一点的财宝,明白了其中所有。
“好你个李源,居然自己跑了,而且还带着她……”祁连怒上心头,狠狠一挥袖,长袖带起的劲风将满桌的茶壶茶杯扫到了地上,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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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先是去和飞絮说明了这个情况,可怜的飞絮听到自己可能有性命之虞倒是不慌,反而知道素惜失踪以后却无比惊乱起来。
“她会被拐去哪里?”
“她会不会有危险?”
“大当家会不会在危难的时候嫌她于不义?”
一连串的问题让祁连恨不得狠狠敲他一记,打醒这个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而完全没有自己的蠢弟弟。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都这种时候了你就想着她?”祁连说的咬牙切齿,真是恨铁不成钢。
飞絮也知道自己不对,垂下了眼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祁连也不忍心再责怪,拉着他起身也收拾好行装,他们也准备离开这里。
如果李源不在了那他手下那些土匪肯定会像群无头苍蝇一样,届时再等官兵找上门来不过是一盘散沙,一击就碎。
但是在走之前,他们还要去找一个人。
被关在山后小屋里面的,董桦。
素惜和李源也正是日落时分去见了他,随后晚上就失踪了,难道和他也有关系吗?
带着疑问,祁连和飞絮深夜来到了小屋前。
上面锁的钥匙只有李源才有,如今祁连根本没有办法把它打开进去。
而这屋子的窗户正对着悬崖,想要从窗户和董桦对话也没有办法,除非能悬空站在悬崖边。
不过这样也正和祁连心意,他并不想董桦知晓他的身份,但是如果完全以一个陌生人来问的话,如何能让董桦开口呢?
祁连和飞絮站在门口,在黑暗之中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屋内的人先出声了。
“谁?是谁在外面?”
熟悉的声音,磁性到妖魅的嗓音,此刻略有些虚弱。
祁连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回道:“我来有些事想找你。”
“我无话可说。”听是个男人的声音,董桦语气明显有些失落,冷冷的拒绝。
这反应早就在祁连的意料之中,他侧着身子对着门板,继续说:“她失踪了。”
一句话仅仅四个字,却像是一块重石砸入了平静的湖面,惊起无数涟漪。
“什么?你说的她是……武……吗?她怎么会失踪?”董桦两步上前来到了门后,隔着门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