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知晓李源与之必有牵连,要不然那夜也不会出来阻挡自己,此行就是为了给带走素惜的那人争取时间。
颜行知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更加大了力度在打探李源的行踪之上。
这才发现,他的知名度几乎已经到了坊间无人不晓的地步。而且评价简直是两极分化的非常严重,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有的人说,以后要做就要做李源那样的人,为世人所知晓,无论风评,只要成名了,他就赢了。
而有的人则直接把他拿来当做骂人的词汇,比如你再不乖以后就把你嫁给李源,你这样没出息早晚变成李源那样。
为何如此与他没有过多接触的颜行实在摸不着头脑,但是有点可以肯定的就是。
都知晓李源的名号,但是未有一人知晓他的下落。
搜寻到了这里似乎到了一个死角,一群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急的齐跃是怒火攻心。
“既如此,我们直接去他家反之绑架他家人威胁他可行?”齐跃并不是个太心狠的人,能说出这种法子,都是被逼的毫无办法。
颜行摇摇头,手指关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在空荡的大厅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会华灯初上,许多家里都已经熄灯睡下,而他们却是这天里第一次坐下,第一次碰面。
白天三个男人都用着各自的方法,在外面奔波着,寻找着素惜的下落。
到了夜里,才有机会同坐在颜行副都督的大厅中,商讨起对策。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就意味着素惜的处境越危险,三个男人的神色此刻更是比辽黑的夜空还要沉重。
“此法行不通,李源的父亲前些年已然去世,家中再无他的血亲,据说他已经数年未回过家了。”颜行沉声道,看来他早已想过这个方法,也找去了李源家中。
董桦拧起秀眉,轻悠开口:“人都要有根,他若是不回家,想必已经在外面安家了……而且有了其他赚钱的法子,不然如何会挥金如土?”
心中没有个很好的计量,手用力捏上桌角,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它。
“我也想过这些,可是根本找不出李源还有其他住所,每次他都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齐跃忽的想起什么,急道:“你可查出了李源最多出现的地方是何处?”
颜行也顿时明白过来了齐跃的意思,看他经常出没的地带来推断出他其他住所的所在,以此来缩小搜查范围。
董桦也是难寻的聪慧,这会贴心的找来大周疆土的地图来。
颜行接过,骨节分明的食指指上洛阳南阳以及惠州寿春几个地方,并道:“打探中得知他主要在河南道和淮南道之间游历。”
“看来他上次出现在长安也是为了她,着实是有备而来。”齐跃眼睛灼灼的看着地图,“河南道和淮南道就围绕在我们附近,但是如此之大,从何处下手?”
三个男人都沉吟起来,这个问题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好的答案。
就在这时候,一名传令兵从外殿一路飞奔而至,跪倒在门口,嚷声道:“将军,在淮南道附近有农夫说有看到疑似目标的人物!”
屋中的几人惊诧不已,同声道:“当真?”
传令兵抬眼看向大厅,不由的微愣。
厅堂中烛火通明,但是其中站着的三个男人,都是优秀俊美得犹如神祗。
只是堪堪的站在那,所有的星辉都能为之所夺,光彩耀目。
他们神色焦急,忙收回心神说道:“回禀将军,的确如此,山道间有名农夫说看到一名女子和名男子同乘一匹马,女子被被单捆的严实,委实奇怪。”
“女子何样,男子又是何样?”董桦追问道。
传令兵沉思想着农夫当时的口述,随后回复:“女子容貌娇美绝色,男子脓包满脸丑陋不堪。”
“是那个黑衣乞丐!”齐跃脱口而出,他曾经在车行曾经见过他,虽然只是远远一睹,但他那骇人的脸让人很难忘怀。
颜行皱起剑眉,“你见过绑匪的模样?”
齐跃点点头,“很有可能是他,点点曾经给过龙帕与他,他很有可能是因此确认了点点的身份。”
这几天颜行早就听过齐跃说过无数次素惜的小名点点了,也见怪不怪起来。
董桦神情凝重起来,“绑架陛下……他们果然是别有所图……”
颜行不敢继续深究,狠狠一拍桌面,对门外的传令兵喊道:“着重搜查那附近一带的所有山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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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飞栾寨中,素惜安静的坐在寨里最偏僻靠近悬崖的小屋内。
她默默的从头上的一堆银钗步摇中取出一根来,紧攥在手里,纳入袖中。
今夜如果那个什么寨主非要和她洞房花烛的话,她必定不会让他好过,肯定要来个拼死抵抗。
虽然素惜本身也不是贞洁烈女,而武离殷的身体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情事。
这就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毫无节操的来者不拒,女皇的尊严,怎能容一个土匪头子肆意践踏。
屋外的锣鼓稍稍安静了下来,贴着门似乎能听到远处的欢呼声,按这个节奏来看,是不是就要有人接她出去拜天地了?
也终于要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当家见面了么……
这会,果然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朝着这里而来。
接亲的队伍就一个人?会不会太简陋了,不把她当回事也不至于这样吧。
素惜正暗自腹诽呢,来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