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伯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头去看了女孩一眼,却发现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你醒”他脸上一喜,马上合上电话刚要去扶她,小腹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了”字卡在喉咙里转变为一声呻吟,身子倒退出两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接着胸口一紧,女孩已经像一只发怒的小猫一样扑了过来,一只胳膊压在他的胸口,一只手上银光一闪,抵住他的咽喉。
一丝凉意从脖子上传了过来,他连忙将双手举起,甚至连吐沫也不敢吞一口他能感觉到,咽喉上抵着一个刀片
“说!你是谁?!”林惜怒视着他,心里惊怒交加这个人竟然一路跟踪到这里,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姑娘,姑娘,美女,你别急,听我说我是魏伯阳看见你晕倒了就把你扶到这来我没恶意巧合啊巧合啊”伯阳同志拿出庭审公诉时练就的如簧巧舌,清晰的从嘴里蹦出一连串的话。
女孩侧了侧头,显然并不相信。
真美。魏伯阳还不忘在心里赞叹一句,又用仰起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内兜里有我的工作证,我是检察院的。”
林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左手慢慢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索皮地证件来。又翻开,满脸疑惑的将照片上的人同眼前的男子比对了一下,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巧合啊,美女。”魏伯阳苦笑着站起来,“我母亲也在这片墓地。恰好遇见了你。又看见你晕了过去,就把你抱到这来满脸厌恶。
“恩抱来的。”魏伯阳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又出现了他之前一直为之惋惜地念头。
林惜将视线转到地上地手机上面,又想起他的工作证,顿时紧张起来:“你我电话了?”
“是啊。当时不知道你住哪,就给你朋友打了电话”魏伯阳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提起那个男人她就紧张。到底她是不
“他说什么了?”
“也没说几句,你就醒了,然后给了我一脚。”魏伯阳揉揉肚子,这才为刚才发生的事儿感到惊异这姑娘怎么这么凶狠?那小刀片儿玩的,简直像个职业杀手!
林惜这才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转身拎起袋子迈步就走。同时丢给魏伯阳一句话:“谢谢。”
伯阳一喜,紧接着又听到着我,还有。再他妈叫我美女我阉了你。”
小魏同志顿时愣住了,仿佛看到在庭审时法官同志突然跳起来指着双方当事人说:“谁他妈再说话我灭了谁!”
天色越来越暗。魏伯阳愣了半天,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她刚扫过墓,又以为差点被非礼,心情才不好的接着大声向即将与夜色融为一体地女孩喊:“美林小姐,盘山路上没有车了,我送你回去处走去,他又继续喊:“路上很危险,晚上闹鬼的!”
女孩子都怕这个吧?他想。
远处的女孩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伯阳又是一喜,却听她清脆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过来:“你几岁了?”
魏伯阳这才想起这个女孩子是不可以用常理衡量的,只得尴尬的说:“说真地,你就不怕遇到歹徒?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了。走下山去要几十分钟,你的身体受不了的,我又不是坏人,我可是公仆!”
女孩想了想,似乎也认清了自己无法一直走下山去地事实,于是走了回来。
伯阳殷勤的为她拉开后车门,林惜打量了一番他地座驾,细眉又一挑:“公仆?”魏伯阳摸了摸鼻子,为她关上了车门。
汽车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欣喜的情绪,低低的轰鸣起来,然后快乐的喷出一阵尾气出发了。
魏伯阳第一次感到为人当司机是如此快乐,不住的从后视镜里看着林惜。但对方回应的却是皱起的眉头和微微恼怒的眼神。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伯阳同志!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同时偷偷的用左手翻开林惜遗落在地上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而后灵敏无比的删去了对方手机里的去电记录,无耻的把它向后一递:“林小姐,你的手机忘拿惜接过电话,放进上衣口袋里。
又变的这么有礼貌了。魏伯阳在心里笑起来。
汽车停在林惜居住的小区路边反正这房子也要卖掉了,因此她并不担心告诉了他自己的居所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林惜下了车向魏伯阳道了声谢,拎着包走了进去。
回想起对方再一次听到谢谢时候那略微惊讶的眼神,林惜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虽然你有点讨厌,但总归把我送回来了,说声谢谢,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过对方识相的没有再问魏伯阳的印象有了点改观似乎也并不是个纠缠不清地人。
她哪里知道。某公仆现在正偷着乐呢。
魏伯阳坐在车里微笑的看着林惜。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影子在广场上被拉成了长长的一道,纤细的身子用力地提着袋子,走到小区地玻璃门前。而后左手放下塑料袋,从衣兜里拿出卡片刷卡,用左脚顶着门缝,又提起袋子。侧着身子挤进门去。
他脸上的微笑渐渐换成了温柔的神色。前方那个坚强冰冷的女孩在这时候显得格外柔弱他真想快步走上前去,从她手里接过那些重量不轻的东西,不让她受一点劳累。
似乎是男人天生的保护**让他地心里难受了起来。
她回家以后有吃的么?
她今天地昏迷是不是因为生病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房间里会不会害怕?
没有朋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