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夕微微皱起眉头,眼睛的余光现了临座的男子,有点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又侧过脸去看窗外的夕阳,没有理会。
苏雪失望的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想:“林妹妹哪点都好,就是太自闭。这样下去,以后哪有男人敢娶她?”她却不知道这话一旦被林夕听见,后很有可能从座位上跳起来,活活拆了这飞机。叹过了气,却现那个男人还是出神的盯着林夕在看,于是恶作剧般的又扯扯林夕的胳膊:“林妹妹,他还在看你!”
林夕有点恼怒似乎最近一切带有欣赏色彩的眼光都可以轻易的引这种感情。于是猛一转头,直直的对上那道目光:“有事?”
魏伯阳吓了一跳对面女孩的声音颇大,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向这边看来。他惊异于对方超乎常理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换上最和善的笑容:“没事。”
“白痴。”穿着怪异的女孩嘴唇轻启,以最平常的态度吐出一个词语,又转过头去。
她旁边的女伴仿佛早已习惯般的苦笑,笑容里又有那么一丝报复成功的意味,弯弯的眼睛扫过尴尬的魏伯阳,又转头在那个女孩的耳边低语起来。
周围的人们各自露出古怪的笑意,觉得旅途中能看到这么一个场景着实难得。
魏伯阳身边的男子笑着说道:“没想到伯阳也有不招女人喜欢的时候,难得啊,难得啊!”
“其实......”魏伯阳脸上微烫,凑过头去小声说,“我怀疑这姑娘是......百合!”
“这么恶毒?!”那人假装大惊。“可不像怜香惜玉的魏伯阳啊!”
“没看见她的衣服么。”他笑着看向林夕,却不敢再大胆地注视,“还有她对男人的态度!”
那人顺着他地眼光看去。又微微点头:“好象......真有那么点像。”
魏伯阳耸耸肩。把头靠在椅背上。心里有点惋惜:资源啊资源。这是无耻地浪费资源啊......
时隔一个多月后。飞机在江北机场平稳地降落。林夕踏在c市地地面上。呼吸了一口微微潮湿地空气。恍若隔世。
她地身体状况已经渐渐好转。不再需要住院治疗。因此在回到医院办理完手续。她以最快地速度离开了那个她再也不愿踏足地地方。林主任再次询问她地住址。但她巧妙地避开了她地视线。拒绝了院方协助她办理新地是身份证明地提议。一个人回到了家中。
已经是凌晨四点。但她没有半点睡乙┪锼υ诖采现后。打开了自己卧室对面房间地门。里面地摆放七年未曾变过。她熟练地拨开墙壁上地一幅油画找到背后地暗格。里面。是一叠厚厚地身份证明。
林夕拿起一张塑料卡片和一本居民户口薄上面是一个少女。
姓名:林惜。
性别:女。
照片的形象也与她有七分相似。甚至年龄也同样是十九岁。
似乎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但她清楚,这张身份证在她现暗格的那一天就已经存在了,仿佛父亲提前预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天。有太多地秘密她并不知晓,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的生活似乎再也不能和普通人一样了。
她毫不怀疑那次数人死亡甚至使刘郁也失去了生命的谋杀针对的就是自己,因为父亲从前的特殊职业最有可能使自己也卷进这案子当中。
只是除了这件最令她不安的事情之外,还有许多看似平常,其实更加麻烦的琐事等待她去处理。
比如她在大学的学籍。
比如房屋的产权证明。
比如女人要穿地衣服。
比如......钱。
手术治疗地花费不菲,她在h国固执的要求自己承担费用时就已经清楚。到现在,她地大部分金钱都已经投入了身体再造这个吃钱孔洞中。只是实在担心在“临床研究项目”背后还会有什么自己以后无法掌握的东西,因此治疗地费用必须自己来出。
余下的钱也只够维持一年的开销,再一想到大学的学籍......实在是头痛啊!索性直接扑到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再说!
一觉醒来,太阳没有高悬。雨却又下了起来。
林夕......不。林惜翻箱倒柜找了几件还算中性的衣服套在身上,对着镜子满是裂痕的镜子照了照。勉强接受了目前的形象。但走了几步,突然感到身上的异样。确切的说,是上半身的异样或,胸部的异样。
她把目光转向床下,脸腾的红了起来。某件女性专用的贴身衣物在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她脱下来丢在了床下,醒来再次迷迷糊糊的穿衣服时又习惯性的漏掉了。
她站在那里犹豫了半晌,泄般的把背包摔在床上,又用力的拉开了运动装的上衣拉链。皮肤光洁如玉,线条美妙动人。但她提不起一点欣赏的心思,却有些微微的厌恶。闭着眼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才吐出一口气来。
林惜小心翼翼的从小区门内走出来,感觉无比别扭。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要把她真实的身份看穿。但实际上除了几个年轻人投来的惊艳眼神之外,并没有人刻意研究这个美女的女孩是否就是从前小区里那个不经常露面的年轻人,说到底,还是她的心理在做怪。
雨在出门的时候渐渐小了,到现在只有零星的雨点洒落下来。但街上还是有不少人固执的撑着伞,看的她直瞥嘴淋几滴雨,会死么?
她的目的是步行街,她要买衣服。但看了看路边公交车里满满的人,再一想到会和从前一样在人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