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本来就是铁血汉子,此刻开起玩笑来,自然也是丝毫不顾及大众心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会想到男洗手间里藏着个女生不是?
于是他们说话尺度越来越奔放,甜心满脸羞愧地听着,心想待会要是他们知道自己一直藏在里面,会不会杀自己灭口啊……
同样崩溃的还有司徒清朗,他一直站在这里忍受着大家种种猜忌,偏偏总是有不开眼的来跟他打招呼。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会拎着包包和衣服站在卫生间里欣赏风景?也难怪大家好奇了。
司徒清朗高大上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甜心一个不留神,瞬间把他的光辉形象踩了个稀巴烂。
“一队长,你一直站在这门口干什么呐?”三队的狙击手忍无可忍地发问——难道卫生间的味道很好闻?
他进来最早,此刻刚洗完了头发,他都在这耗了快半小时了,一队长居然还这么直挺挺地抱着衣服站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咳,没什么。”司徒清朗望天。
“噢!”狙击手恍然大悟,“您要入恭?”
入你妹的恭!司徒清朗暴躁地在心里揍了狙击手千百遍!
“那您为什么不进去呢?一队长你可别瞧不起我们三队的坑,虽然位置远了点,但坑还是好坑,不是有句俗话吗——蹲坑坐坑,能让人爽的就是——”
“行了行了!”司徒清朗赶紧制止,生怕他说出更奇葩的话来。
他硬着头皮推推门,甜心在这时候难得跟他心有灵犀,居然偷偷把门栓给拉开了。
耳朵灵的司徒清朗听到动静,于是干咳一声,默默走进去。
“一队长,祝您入恭愉快,我先走了啊——”狙击手哈哈大笑。
“……”司徒清朗铁青着脸,跟默默站在一旁的甜心大眼瞪小眼,甜心吐了吐舌头,司徒清朗狠狠捶了一下她的头。
“啊——”甜心抱着脑袋惨叫一声。
从水房到卫生间,里里外外突然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在听到那句“哇”后都孤疑地静止了,只剩下哗哗水声。
男兵宿舍里突然传出个女声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事情!一时间大家都屏息凝视,司徒清朗猜到外面的反应,不由狠狠剜了甜心一眼!
是你揍我的……甜心抱着脑袋,满眼血泪。
良久后,第一个士兵战战兢兢地说:“我艹,我tm幻听了吗?怎么有妹子!怎么是妹子!”
“想也是幻听,洗吧,洗完了赶紧去吃饭,劳资还攒着一大堆袜子!”
“我次奥,我说为啥我床下这么臭,你tm都塞哪去了!”
甜心默默听着,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十分诡异。
司徒清朗一脸愠怒,生怕自己的小娇妻误会——不是所有的军人都这么粗糙!
崩溃间,两名士兵还在持续不断地交谈:
士兵a:“我藏在你放在抽屉里的那个袋子里了!”
士兵b:“我次奥!那是劳资好不容易绣好的十字绣!劳资留着送媳妇的!”
士兵a:“啊——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改天哥们再给你绣一个,那个怕是送不成了,味道简直酸爽!”
士兵b:“我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的手笨的跟翔叉子一样,尼玛的你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劳资要跟你拼命!”
甜心默默听着,简直快要笑得肠子打结了,艾玛没想到这些铮铮铁骨的兵哥哥们居然还会绣十字绣!
她小声问清朗:“你会吗?你也给我绣一个?”
司徒清朗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眉毛一扬,不自然地说:“不该听的不要听,都是男人,说话不把门,你习惯就好。”
绣十字绣和臭袜子二人组犹如一对好基友,直到声音渐渐远去还继续如火如荼地讨论走针及双股线问题,司徒清朗觉得再这么等下去人只会越来越多,于是突然想出个办法,小声吩咐甜心道:“你把包跨上,把大衣穿好。”
甜心不明白清朗要干嘛,遂听话地照做。
司徒清朗忽然将她背了起来,又反手将她帽檐压得更低,沉声说:“别出声,我要带着你冲出去了,抓紧我!”
“喝嗷——”
甜心“好”字都还没说完整,司徒清朗忽然一脚踹开隔间的门,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焦急道:“让一让,让一让,有人晕倒了!”
“……”这也叫办法!!!!!!
甜心很崩溃!!!!!!!!!!!!!!
士兵们听到这焦急的声音,纷纷训练有素成扩散队形散开,司徒清朗大步流行地往前跑,甜心在他背上趴着,几次都差点脱手!
这轿子简直颠簸死人,大姨妈又要侧漏了有木有!
汉子们都震惊了,他们首先想到的是——为啥两个大男人要共用一个隔间?明明有辣么多的蹲坑,他们为啥不选?
良久后,士兵a小心翼翼地问:“那是……一队长?”
士兵b:“我也没看清楚,但是好像……是?”
士兵c:“他不是刚刚结婚么……那刚才……”
士兵d:“为一队长的妻子默哀,你们等我,我去检查一下隔间里有没有肥皂。”
隔间里当然是没有肥皂,不过一名士兵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这件事情当天就在北庭特种部队传开了,而且版本越来越惊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士兵d:“尼玛咱们都不要比粗了啊!!!!!谁都粗不过一队长!!!!他把人家菊花爆流血了!!!!难怪要带他去医院